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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摄政王逼我当皇帝娶她》 80-90(第29/31页)
后意识,也会感受到被撕裂的那种感觉吗?
我又为什么没有眼睛呢?
我没有眼睛,要怎么为你哭呢。
我为什么没有手呢?
我没有手,我要怎么为你而战斗呢?
她几乎惶惑起来。
我做错了什么呢?要让我像如今这样,只能看着沈长胤痛苦却什么都做不了呢?
往后数年,她都跟在沈长胤身边。
她每时每刻都感到巨大的痛苦,可是她无法离开。
在沈长胤奄奄一息的时候,她在她的身边,让她努力活下来,但是沈长胤听不到。*
在沈长胤终于开始逃跑的时候,她不停地为她鼓劲,可是她听不到。
当沈长胤终于来到了荒原上,平静地住在一个院子里,坐在一棵没有多少叶子的枣树下面,她想要为她遮挡一下荒原上过于强烈的太阳,却还是做不到。
最终,她发现了,当自己试图拥抱沈长胤的时候,对方会感觉到有一缕风吹过。
这就是她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当一缕微风。
除此之外,再无所能。
她看着沈长胤手腕上的血肉碎裂,她看着对方的灵魂碎裂,看着一个雪夜里,在柳树下,沈长胤被洞穿心脏。
她什么都做不到,她是天底下最大的失败者,她是个曾经说过爱一个人就要为她战斗却不能履约的丑角。
她只是一缕风,轻轻地将雪花吹到自己爱人的身上,盖住她。
她看着自己的爱人,眼前的景象却忽然渐渐隐去,渐显出来的是一副用血色绘制的阵法。
这个阵法让她感觉到无比的熟悉,还有莫名的血腥味直冲鼻腔。
阵法终于完全显现出来了,她终于看见了,在阵法中央死不瞑目躺着的,原来是自己。
因为太过痛苦所以被刻意忘之脑后的记忆终于恢复了。
啊。
原来我死得这样惨了。
她这样想着。
而后感觉到被一股强劲的力量吸走,眼前一黑。
这一次是真的进入了睡眠,而非死亡。
浅浅地休息着,逐渐感受到外界的声响。
逐渐听见有人近在咫尺的呼吸和脚步声。
逐渐感觉到太阳在升起时在自己脸上渐渐偏移的光照。
她忽然睁开眼睛。
沈长胤就坐在她的床边。
眼泪在她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流下来。
沈长胤看见她醒过来,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可她的眼泪也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顺着面颊向下滑,滑到手上。
【出梦】
在昏迷了将近一个月后,在将近十年没有拥抱过沈长胤后,在被放血活活放死一回后,谢煜终于醒过来。
梦里有那么多的事情,梦外有那么多的事情。
她第一句话要说什么呢?
谢煜望着沈长胤。
她的妻子穿着一身白衣,憔悴疲惫,苍白消瘦,可坐姿仍然笔挺的,发丝仍然是一丝不苟的。
她像一尊白玉的神像,虽然疲惫,可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是完整的神像。
她的妻子在重生后做成了这么多的事情,成为了这么坚强的一个人,成为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成为了她的妻子,给她提供了爱恋。
可是谢煜脸上却滚落下更大的眼泪来。
她艰难地坐起身,伸出手拥抱沈长胤。
“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的将自己重新拼起来的?”她流着泪问。
“你要有多辛苦,有多困难?”
人类啊,大脑经历死亡身体也会跟着死亡的人类;抑郁情绪会转化成抑郁症、进而影响身体、身体又会重新将人困在抑郁情绪里的人类;童年的阴影会跟随一辈子的人类,在战场上、PTSD以至于在和平年代开枪死在家中的人类。
其实真的很脆弱,真的经受不起哪怕只有一次巨大打击的人类。
她的妻子到底是怎么样做到的,在经历了那些事情后,在灵魂和□□都四分五裂后,在即使是旁观的谢煜都要崩溃后,却依然将自己一片一片的拼了起来。
她是早已经该破碎的神像,却将自己拼了起来。
沈长胤任由她哭,抚摸着落在背上的长发,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直到谢煜抽噎得再也说不出话来,她才轻轻地说:“你知道我重生的事情了?”
谢煜从她的肩膀上抬起头来,红着眼睛点头。
在经历了两个世界后,重生这件事渐渐变得不难推断,为什么沈长胤训练的军队中有大量的现代化痕迹,为什么沈长胤在某些事情上几乎有着未卜先知的能力,为什么沈长胤那样的恨谢家人。
可在经历两个世界之前,谢煜也曾经猜测过沈长胤的过去,却从来没有一次敢猜得如此痛苦,如此黑暗。
她怎么敢这样猜?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沈长胤虽然会有特殊的表现,却从来都云淡风轻,从来都强大到让人觉得她永远不会输。
她会开玩笑,她会欣赏美食,她会穿足够好的衣料,她会戏弄谢煜,她会心生爱恋。
这是一个健康的,几乎没有遭受过毁灭性打击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在这种基础上,她怎么能够猜测得出沈长胤的过去。
她坐在床上,带着哭腔,比自己被放血而死更加仇恨,甚至心有不甘,“怎么不毁灭世界啊?”
沈长胤竟然轻笑了一下:“那要怎么和你恋爱呢?”
谢煜吸了一下鼻子,“你强取豪夺我,我和灭世魔头谈恋爱。”
沈长胤摸摸她的头:“怎么突然知道我重生了呢?”
谢煜:“我在梦里去了一趟前世,和你打过辩论,和你已经成过一回亲了。”
沈长胤愣了一会儿,终于思考明白了时空之间的关系,嘴抿了抿:“可是你病重的时候很痛苦。”
谢煜:“即便那样,我也应该没有你惨吧。”
两个都不得好死的人竟然相视微笑了一下。
沈长胤问:“还记得你的遗书写了什么吗?”
谢煜:“你是说后面几段吗?”
沈长胤点点头,顺势和谢煜坐到一侧,自己靠在床架的柱子上,谢煜挪了挪位置,靠在她的肩膀上,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腔。
她慢慢地回忆,省略了前面没有意思的大量人员规划安排,只回忆最后几段:
“我死后,王府的人员财物君可自取,我只有一点遗愿,希望君可满足我。”
“屋内有竹匣,乃写给我恋人之信,我寻她多年,寻至身死命消,也不曾得到踪影,希望您能将其与我一同火葬,将我的骨灰埋到西北荒漠上的一棵歪脖柳树下,具体地址已经附于信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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