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逼我当皇帝娶她: 80-90

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摄政王逼我当皇帝娶她》 80-90(第22/31页)

    皇帝坐在她的床边,头发花白了一大半:“天底下和你八字相合的人又不只有她一个,我总能给你找过来。”

    谢煜摆摆手:“不要折腾了。”

    皇帝表面答应下来,可谢煜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此人还憋着坏心眼。

    只能让姜芳注意一点,别由着皇帝乱来。

    她如今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对外界事情的掌控力急剧衰弱,靠自己是看不住皇帝了。

    直到八月中旬,冀州突发暴雨,迅速酿成了洪灾,百姓离散,饿殍遍地,瘟疫爆发在即。

    整个王朝就没有几支能用的军队,冀州本地的官员能力恶化到无以为继的地步。

    谢煜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让姜芳她们几个先带着西北军过去接管。

    只留着已经十五岁,快要十六岁的小晚在府里,看顾着一切。

    小晚是个好孩子,干脆在她外间的书房里搭了一间小床,白天黑夜地守着她。

    直到有一天,当谢煜醒来的时候,眼前为了治病而搭起来的数道粗白布帘帐上又搭了数道正红色的绸子。

    “小晚,小晚。”她以为自己扯着嗓子喊,声音却低得不能再低,没有办法,只能用力将床头的一个杯子推下桌子。

    瓷片碎裂,小晚急匆匆地走进来,“殿下。”

    谢煜:“……我说过了,不要冲喜的。”

    小晚的眼泪立刻从眼眶中涌出,豆粒般的大小,重重地顺着脸颊砸到地面上,她的眼泪像是一场夏天的暴雨,来得又急又凶。

    她呜咽着说:“她们说冲喜有用的。”

    谢煜尽量心平气和,人到了这个时候就会自动知道自己身体的真正情况,她知道自己已经是一身的枯骨在勉强维持了。

    她温和地说:“冲喜没有用,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吗?我们要相信科学。”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已经忘记了她从来没有和这个世界的小晚说过这句话,听过这句话的是梦外的那个小晚。

    小晚的眼泪流得愈发地凶,“有用的,一定有用的。”

    谢煜叹息:“小晚,你听我说,小晚。”

    她停了停,缓了缓,现在光是说这几句话就已经消耗了她全身的精力。

    “即使冲喜是有用的,也不能这么做,小晚,你听我说,你不可以搭上另外一个人的人生来救我。”

    “不能那么做,听懂了吗,小晚?”

    她怕小晚还要倔强,多补了几句:“今日为了我牺牲了别人,那么来日就有可能强行要你牺牲自己,小晚,不要为自己不喜欢的世界添砖加瓦。”

    小晚用胳膊狠狠地抹了一下眼睛,泪水形成一条线,落在她的衣服上。

    “好。”她咬牙说。

    可谢煜没能安心。

    这件事肯定不是小晚主动提出的,她充其量只能算个支持者,后面肯定是神神叨叨的谢家人在发病。

    想着想着,她又昏过去了。

    直到夜里,她才又一次被疼痛惊醒。

    她把小晚喊过来,叫她把卧室里的窗户开一开。

    她躺在床上,静静地望着天空中明亮如玉盘的月亮。

    眼泪积蓄在她的眼眶里,却怎么也流不下来,成为了清澈透亮却死气沉沉的一潭水。

    “好痛……”

    她小声说:“妈妈,好痛。”

    她其实没活够。

    “妈妈,我不想死,我还不想去见你。”

    她没有在海上钓过鱼,没有爬过雪山,她没有找到沈长胤,她没有和沈长胤做尽情侣该做的事情。

    她又昏昏沉沉地念:“沈长胤,沈长胤……”

    “沈长胤,我不想死。”

    过了许久,在她的呓语中,病痛奇迹般地消退了,她甚至恢复了一点力气。

    甚至能够爬起来,拿起一份纸笔,坐在书桌前,将该写的东西都写下来了。

    写给姜芳和张军医她们的,关于她们日后要如何自处,要如何防止狡兔死走狗烹,要如何与君权玩博弈。

    写给府里管家的,也是日后的一些叮嘱,叫她稳扎稳打,叫她不要薄待了其她人。

    还有一封是写给那个可能被绑来冲喜,被自己影响命运的人。

    她实在是不希望这样,但是为了防止她在昏迷中没能阻止皇帝她们,她还是写了一封信作为最后的补救措施。

    如果对方进府来,那对方理论上就是王府的另一个女主人了,在名义上是有权利调配许多东西的。

    关于这个极有可能不存在的陌生人,她怀揣着最大的歉意,最后竟然莫名其妙地写了许多,又觉得太过絮叨,誊写了一遍。

    将这三封信写好,她抽出最后一张纸。

    致沈长胤,见字如晤。

    然后再也写不出一个字。

    竹匣子里已经是满满的信纸,似乎所有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再写下也不过是徒劳的重复。

    在这个梦里的世界已经三年了,她已经将所有的心思都倾尽。

    最后只能将这只有八个字的信,也收到竹匣子里,上了床。

    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她常常昏睡,却并非休息,意识在疼痛,身体却难以驱使,像是麻醉药不够,躺在手术台上清醒地感受自己被刀剖开的病人。

    可今夜,月色如此之美,她竟然久违地、安宁地睡着了。

    第二日尚未睁开眼睛,就听到了外面轰然传来的唢呐乐器声,喜气洋洋。

    她睁不开眼睛,只能隐约感觉到身边围了许多大夫,七嘴八舌地准备急救她。

    她们说她高烧不退,鼻腔流血不止。

    续命用的珍贵参片一个个地塞到她的舌头下,所有人穷尽了毕生的本领,试图留住她哪怕一刻。

    唢呐那边发生的事情似乎还在正常进行着。

    门好像被打开了,好像有人被带了进来,被强迫跪在地上。

    她睁不开眼睛,头发里扎着许多根金针,有大夫告诉她是新娘子来了,大约是想让她高兴点。

    她却只能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手,摸索出藏在枕下的那封信,艰难地从帷幔中递出去。

    “……非我本意。”

    轻飘飘的信在她手里,却如千钧重,拿不住了。

    “抱歉。”

    她昏迷了过去。

    大约有人在抢救她,折腾她的身体,大约后来有人急匆匆地带她进宫。

    进了宫里,又是新一轮的折磨。

    所有人都想救她,所有人都只给她带来更多的痛苦。

    她听着皇帝在旁边叫嚣,说些治不好就陪葬的经典台词,想笑却扯不动嘴角。

    最终,皇帝的语气恢复了冷硬:“不计一切代价,把她唤醒。”

    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哇叽文学,wajiwenxue.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