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了帝国上将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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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没打算留着这一间地下室,所有的炸药都是激活的状态,也才能被芙娅的探测仪检测出来,牧浔沉默地关掉了控制器,在唯一的一张桌子后坐了下来。

    桌前正对着那一捧花束,而桌面上——

    满满当当,全是有关于黑蛛的资料:

    几年几月几日,黑蛛在何处活动,要如何通知他们等等……

    层叠的纸张被水迹浸湿,像是生怕地下的爆炸没有将这些处理干净,整间地下室都环绕着可燃液体的气味。

    ……答案昭然若现。

    哪有什么胆大包天的线人,能够精准无比地预测到帝国的每一场行动,在及时通知他们的同时,又在黑蛛攻入帝国后彻底断联?

    云砚泽给自己伪造了一个身份,这个身份是行走在钢丝线上的杂技演员,稍有不慎就会坠落万丈深渊。

    底下是火海,是帝国的雷霆万钧,是他母星上一念之下就可以触发的连环阵。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这个混蛋。

    这个——

    不折不扣的疯子、无出其右的傻子。

    牧浔闭了一下眼,拿起其中一本没有被汽油完全浸湿的资料翻了几页。

    “03年3月19日记,黑蛛攻占资源星弗兰诺尔,帝国出兵,提醒。”

    “03年6月27日记,黑蛛打落帝国B287号据点,地下有帝国埋伏弹药,告知。”

    “03年7月11号记,”这一页停笔许久,笔墨在纸页上洇出一片黑色,“见到首领,交战,他被击中左翼,带队离开。”

    在下一行,又补上一笔新的字迹:“提醒他们避开帝国埋伏。”

    从指尖开始的颤意开始,触电感一路蹿上心口,就仿佛……

    眼前并非轻如蝉翼的几张薄纸,而是淬了巨毒的冰刃,手起刀落,掼入他的心口。

    他怎么能、怎么敢在帝国的眼皮子底下保留这么多的证据?

    在黑蛛最无所依靠的时候、在牧浔最一无所有的时候——

    太荒唐了。

    牧浔下意识想放下手里的资料,换一份来看,大脑命令手部动作时,他才注意到手部的关节像是生了锈的齿轮,发出几不可闻的“咯咯”声。

    首领深深舒出一口气,将簌簌颤抖的纸张强硬地按回桌面上。

    余光却瞥见角落里某处不正常的耸起。

    那是一张黑色的巨大布帘,牧浔上前掀开了它,埋藏其下的碎片像是雪花一般吹散,洋洋洒洒地扑了他一脸。

    首领愣了下,很快意识到这是什么。

    ——在他到来前,云砚泽已经处理了一部分资料。

    角落堆叠的纸片每张不过半厘米大小,是放入碎纸机搅拌后又堆放在地,满满的叠成一座小山,云砚泽连留在桌面上的资料都无暇处理,却回来清理了这样一堆零碎。

    盖在碎片之上的黑布浸泡着浓浓的汽油味,大概主人铁了心要将它们毁尸灭迹,牧浔迟疑片刻,还是没有做徒劳的事情。

    碎成这个样子,就是拼个一年半载也不知道能不能凑出张完整的。

    比起这个,他更不解的是——

    这样被云砚泽对待的资料,想必比桌上那些还未来得及清理的更重要。

    而云砚泽如果能够动用精神力,完全能在一瞬间将它们堙灭成灰。

    除非他有万不得已之下,绝对不能动用自己精神力的理由,就像……

    在荒星之上,把白鹰交给他来驾驶那样。

    莫名其妙的咳嗽、高烧,帝国余党口中的解药,还有云砚泽这个迟早要离开他身边的态度——

    他身上还出了什么事?!

    手腕上的终端震了一下,安第斯给他打来了通讯:“首领,查到了,那处住宅并不在白鹰的名下,显示是尤安的父亲尤里斯购买的,所以我们没往这个方向调查过。”

    尤安……

    那个云砚泽的副官?

    云砚泽用一个要求保下来的人。

    牧浔眸光一凛,迅速吩咐道:“去找人,用最快的速度把尤安找到。”

    “是,”迟疑片刻,安第斯还是开了口,“首领,园蛛让我转告你一声,白鹰的情况……非常不乐观。”

    “布兰说他的体温降不下来,已经烧到了42℃,您最好还是回来看看。”

    牧浔沉默了一秒:“……好,我知道了。”

    在通讯即将挂断前,他听见安第斯犹豫着问:“所以老师……其实是云砚泽吗?”

    牧浔已经嘱咐人把云砚泽留下的资料交给他,加上查尔斯支支吾吾的口供,牧浔对云砚泽莫名的态度。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也许只是两三秒——

    牧浔听见自己的叹气声,还有一声尘埃落定的“是”。

    在离开前,首领走向了那一束静默的纸花,由于时间太久,花瓣的边缘略微有些氧化发黄,是摆在书桌面前,一抬脸就能看见的地方。

    其中有几朵,尽管尽力还原,还是和其他的纸花有些格格不入。

    他甚至能够想到云砚泽苦恼地对着一张又一张白纸,千辛万苦才能折出一朵别别扭扭的纸花,放入空缺的位置后,又怎么都觉得不顺眼,再苦大仇深地取出来扔掉的场景。

    原来……

    云砚泽也有能完整折出来的手工成品啊。

    他无端地有点想笑,喉中却酸涩得发痛。

    八年里,他们无数次在战场上倾尽全力,在腥风血雨中刀剑相向,一切的一切,尽管能够被他摔坏的花束一般,修复得严丝合缝,也不免露出几分突兀的痕迹。

    他想质问云砚泽原因,却如何也想不明白这一切。

    就算……

    就算云砚泽知道了他家里的事情,知道了牧浔与皇室的关系,又为什么非要把他推远呢?

    他明明可以告诉自己,明明可以装作不知道这一切。

    生芽抽枝的绿植被一捧风雪压弯,一阵莫名的心慌沉甸甸的将他心脏下沉,牧浔最终还是没有将那一捧纸花带走,他关掉花瓣中电量无多的小夜灯,离开了地下室。

    *

    “还是退不下来,”布兰神色严肃,说话的语气都带了几分急促,“所有的药物都对他的身体没用,我们只能用最简单的方式给他降温。”

    距离他将云砚泽送回来已经过了一天一夜,牧浔看向她身后的病房,两位护士正在不间断地为云砚泽更换冰袋,病房外围了一群人,自从得知云砚泽的真实身份后,震惊之余,黑蛛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当前的情况上。

    “怎么会这样……”安月遥紧锁眉心,“还是查不出病因吗?”

    布兰摇摇头:“我只能给出大概是‘中毒’的判断,但是下的是什么毒,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还不得而知。”

    “他的血液已经送检了,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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