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说我又娇又难养: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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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陈安楠挠挠脸,虽然不懂为什么,但是还是很听话的照做了,因为哥哥这么做一定是有道理的。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为什么不能去鸡鸣寺求姻缘了。

    今年的夏天是真热,才初夏,温度就已经热到了三十多度,太阳高高悬在头顶,照得头发都滚烫,空气闷如火炉,热浪贴过皮肤,残留下夏日的痕迹。

    陈安楠才出门没多久,就热得一脑袋汗。

    好在鸡鸣寺离玄武湖很近,穿过解放门就能来到那条古旧的大道上,这条路如果四月份来,还能见得樱花铺陈的大道,在当地蔚为一景。

    陈安楠按照约定的地点,约莫过了二十来分钟才在解放门下等到了谢溪。

    谢溪现在已经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陈安楠是上了高中才开始拔个子,而谢溪初中就开始长个儿了,他们都在岁月的氤氲中一点点舒展开,只不过完全朝着不同的方向发展。

    谢溪的模样很是周正,都说一方水养一方人,但陈安楠觉得他现在这样子一定是基因的缘故,谢溪朝街头一站,满身的正气,是那种穿着校服也气势浩然的小孩。

    相比之下,陈安楠长得就比较可爱了。

    他已经比谢溪矮了大半个头,俩人明明同岁,走在街上却跟哥哥弟弟似的,他那对圆圆的眼睛永远是脸上的点睛之笔,弱化了他长相上的昳丽,让五官变得很柔和,是一种不锋利的美。

    尤其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毛茸茸的,末梢泛着浅浅的金,乍一看还跟个小孩儿一样。

    谢溪一见到好友,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二话不说,先开始倒苦水,首先是解释一番自己为什么会迟到,什么堵车啊,鞋子出门走好远才发现穿错了,迫不得已才回家换的,因此耽误了点时间。

    “你那个方向不是坐地铁来的吗?”陈安楠问。

    “……”

    谢溪挠挠头,只好说:“呃,我爸罚我在家里做卷子,必须做完才给出门,我写得都要起飞了,差点给你鸽了,好在我是紧赶慢赶写完了,今天我请你吃饭做补偿就这么说定了。”

    陈安楠诧异:“咋了呀,你现在掉出年级前五百了?”

    谢溪觉得好友现在被带的说话都变犀利了:“我们那个年级一共才四百多个人!”

    说完,又问:“你现在成绩咋样了?”

    陈安楠抿抿嘴,不爱说掉面子的事,只说:“还可以吧,老师说我要是只参加艺考,怎么也能拿个名次,说不定明年南京的状元就是我了。”

    这话倒也不算是空穴来风,他的声乐成绩出类拔萃,这几年拿了不少奖,奈何其他科成绩实在是马尾穿豆腐。

    也就在背刻板的理论知识的时候,还算能救,陆清远给他布置任务,每天固定背多少东西,他很费力的记住这些课文生词,只是等第二天老师默写完后,他就全然抛之脑后了。

    他的脑袋里虽然山壑纵横起伏,但是没有一条是有关学习的河流。

    在这点上,谢溪已经和他完全不同了。

    谢溪经过国际学校残忍的洗礼,现在一口流利的洋文说得陈安楠惊掉了下巴。

    陈安楠酸酸的说:“我现在一天也能背十个单词了呢。”

    谢溪高傲地说:“我现在每天两篇课文,纯English的那种。”

    “……”

    陈安楠一下就觉得好朋友背叛了自己,揪住对方软肋:“那你现在数学及格了吗?”

    “……”

    谢溪反问:“你现在还是倒数吗?”

    “……”

    两人跟补刀似的,互相戳对方心窝子,陈安楠清清嗓子说:“四舍五入就及格了,欲及。”

    谢溪紧跟着说:“四舍五入我也能考上本科,欲上。”

    说完,想起来:“你是不是马上要小高考了?”

    陈安楠问:“你是不是马上也得去考托福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当即觉得今天有件大事要干。

    陈安楠:“既然来都来了。”

    谢溪:“是啊,来都来了……”

    俩人一拍即合,于是,片刻后,他们一起跪在蒲团上,面朝着佛祖。

    “求佛祖保佑我生物地理政治历史物理化学,及格就好——”

    陈安楠话说一半,就听见谢溪在旁边一脸真诚的说:“求佛祖保佑我托福考试成绩能过达标分,善男愿用好友陈安楠单身十年来换。”

    说完,额头抵地,跪拜几秒。

    陈安楠:“?”

    要不是在佛祖面前不能说脏话,陈安楠真想把今天上午刚从遛弯大爷那儿学的脏话丢给他。

    这个弱智!大弱智!

    谢溪拜完佛,还从兜里摸出了几张票子塞进了功德箱里,然后双手合十又鞠了一躬。

    陈安楠没放,他口袋里只有几枚硬币,准备去后山的许愿池里扔硬币许愿的。

    两个人拜完学业,沿着石阶继续攀山,脚下青石砖路上的纹路深浅不一,杏黄色的寺院围墙,在葱郁的树荫下,书写着佛教偈语。

    寺里这个点的游客极多,很多游客会领着入门的三炷香去山顶拜菩萨,那里有个大香炉。

    俩人还没靠近山顶,就嗅得风里夹着浓郁的檀香扑面而来。

    陈安楠想到了什么,报复似的说:“小溪溪,看来你考试成绩无望了,你最好换个寺庙去拜吧。”

    谢溪一头雾水:“为什么?”

    “嘿嘿。”

    陈安楠没忍住嘚瑟,嘴巴也有点管不住了:“因为我已经有对象了,刚刚你要是说自己单身十年可能还有得救,现在已经不行了。”

    “?”谢溪没明白,他眼睛瞪的浑圆:“你说什么?”

    陈安楠重复:“我说,你已经没得救了。”

    “不是这句,上句。”

    “刚刚你要说自己单身还有得救……”

    “再上句。”

    “嘿嘿——”

    “你丫是傻.逼吧!是那句啊!那句!你说你有对象了!”

    陈安楠被骂的一回神,这才反应过来什么叫祸从口出,之前他还不让何瀚铭抖出去,没成想让他自己给打嘴炮说出去了。

    俩人面面相觑。

    山顶上,偌大的香炉里,飘出袅袅烟雾,不断上升,缭绕,扩散,这里的游客都在点香拜完后把烟放进了大香炉里。

    香炉的底座上因经年累月的风雨侵蚀,青绿色的锈痕攀附其上,古迹重重,如这数百年的寺庙。

    谢溪如遭雷劈,拼命摇晃着好友的肩膀:“你搞对象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不跟我说?!你还把不把我当兄弟?!陈安楠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哎呀哎呀,”陈安楠被他晃得头晕,拂开他的手,解释,“才谈没多久呢。”

    谢溪怒不可遏,感觉全天下只有自己不知道这回事:“你是不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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