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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竹马说我又娇又难养》 40-50(第13/18页)
投稿,用得笔名,因为写出来的稿子总是直切现在社会问题,还会给予适当的法律援助,收到了很多老百姓的喜欢,报社想给他在版面上单独开一个专栏。
当然,报酬也会提升一个档次。
陆清远欣然同意,他趁着空闲时间做了很多零工来攒钱,忙是忙了点,收入可谓是相当不错。
不过这件事他谁也没说,他不想陆文渊知道了以后以为他缺钱,硬要赛钱给他。
陆清远想要给陈安楠准备一场盛大的礼物,这惊喜一定是自己亲手缔造的,不借助任何人的帮助。
他要给陈安楠最好的,他给的起一切,他要给陈安楠的梦想,画出一道灿烈的开头。
陆清远从书架上取下一本《追风筝的人》,这本书的年代久了,边沿处都泛了不均匀的黄,又在阳光下被淹成琥珀色。
硬壳的封面,扉页上印着一句话“为你,千千万万遍”,陆清远盯着这行烫金小字,打心眼里的舒畅起来,他郑重地将存折夹进去。
晌午的阳光很烈,从玻璃窗外斜照进来,在他的脚下铺出一道桥似的阴影。
今晚,陆文渊难得没有回家,陈安楠放学刚到家,就闻到一股子厚酽酽的味道,进来一看,竟然是陆清远在厨房里做饭。
陆清远用辣椒酱炒了盘鸡蛋,把菜盛进盘子里说:“洗手,准备吃饭。”
他背对着陈安楠,围裙上的系带在他瘦削的腰后被扎成了个小小的蝴蝶结,陈安楠对这手法再熟悉不过,从小他就是这么给他系鞋带的。
陈安楠洗完澡,陆清远把内裤挑出来单独洗了,再把俩个人的衣服扔到洗衣机里洗,随后回到书房里学习。
陈安楠走进来的时候,陆清远正坐在台灯拖出来的一方光影里,看书。
“哥哥。”陈安楠靠过去。
“怎么了?”陆清远没有抬头,他的另一只手正在写东西。
“你可以给我唱首歌吗?”陈安楠问。
陆清远的笔下一顿,抬头,镜片在光线下折射出冷锐的光,他没问为什么,也没多说,把书合上后跟陈安楠去了露台。
陈安楠抱着把吉他和他一起坐下来,夜晚的风温润,从衣服里穿过去,鼓出晚风的形状。
“想听什么?”陆清远问。
陈安楠想了想,说:“你之前给我唱的那首歌可以吗?”
陆清远没再说话,他清清嗓子,浅浅哼了几声前调,这首歌他练过无数遍,陈安楠用吉他给他打伴奏,指腹不断调整着泛音。
他就这么看着他,心里跟着窜起股小小的,热热的情绪,陈安楠想了想,把这感情归咎于他们之间,远远凌驾于血脉之上的感情,这感情早就在日积月累中被时光淬洗的坚如磐石。
陈安楠说不清。他想,或许是自己误会了吧,是吧?
不然哥哥怎么会一直在回避他呢?
他对他的感情大抵是不能对等的吧。
吉他拨片慢慢扫过和弦,陈安楠能感受到它细微的震颤,一首歌在尾调里缓缓结束,他的手掌最终覆在琴弦上。
陆清远问:“你很喜欢这首歌吗?”
陈安楠点点头,其实也说不上很喜欢,而且陆清远对唱歌确实没有什么天赋,走音走得要不是他打伴奏,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听出来人家原曲是什么样的。
可陈安楠还是很喜欢听他唱歌,因为哥哥在做事的时候总是很认真,那神情有着和平时不大一样的专注。
比晚风还要温柔。
“我再送你一首。”陆清远说。
陈安楠眨眨眼,吉他被哥哥拿过去,陆清远调整了下坐姿,再次清了清嗓子。
曲调婉转,歌词熟悉,如同印在肌肤上的烙印。
竟然是王菲的《红豆》。
很早之前,陆清远喜欢听电台,他的高三生活是在没命的苦读中度过的,他最大的享受,就是在做题的时候,把收音机调到一个熟悉的,专门放音乐的电台,听歌曲在耳边细水长流。
那一年,王菲的《红豆》已经火了很久了,他在大街小巷里都听到过,但第一次听完整首歌,就是在收音机里。
陆清远唱的很认真,他望着陈安楠,看视线里的小男孩一张漂亮的脸,水汪汪的圆眼,一头柔软像丝绸一样的短发,被清冷的月色晕出一弯浅浅的光。
陈安楠跟他一起唱,眼睛弯成了小月牙,柔柔软软的。
书房里,那本《形式诉讼法学》的书侧面密密麻麻夹了很多小纸条,用来分割要点,然而,在其中一页上,并没有任何相关笔记,只有几行极小的字: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
几天以后,陈安楠站在音像店门口听到这支歌,足足愣了好半天。
然而,已经容不得他去细想了,四月末,家里出了一档子事,打乱了他们所有人的生活节奏。
而这件事,竟然发生在陆文渊身上。
每次到春天,南京的气温总在反复横跳,昨天还冻死人,今天明晃晃的太阳晒在身上,不动也能蒸出一身薄汗,不过到了下午五点左右,天又阴下来,风冷清的扫过这条巷子,地上掉落的叶子被卷起来盘成个小漩涡。
陈安楠从今天醒来开始,眼皮子就跳个没完,等他下了声乐课,眼皮子竟然还一直在跳,他揉好半天,才算是平静了会儿,可不等走出这条巷子,他的眼皮又开始跳。
果然,他刚靠近巷子口,就发现外围被堵得水泄不通,他靠过去一听,才知道原来这里出了起小车祸,是一辆赶着去机场急驶的小汽车撞到了一位学生,在等救护车来的过程,两边的人吵起来了,他们围作一团吵得七荤八素,粗嘎嘎的方言混着脏话跟泼脏水似的往外头倒。
陈安楠眼瞅着从这过不去了,干脆转身从另一头走了,这些小巷子都是互通的,七拐八拐的就能拐到大路上。
好容易走出去了,陈安楠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他从兜里掏手机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手没拿稳,只听连续两声短暂的磕响,他的手机就这么穿过穿过窨井盖,掉进了排水沟里。
铃声杂乱的响了两下后,就淹没在黑黢黢的脏水里了。
陈安楠慌里慌张的扒在窨井盖上看,却也没办法再把手机拿上来。
右眼皮还在跳动着,他把这事儿归咎于“右眼跳灾”。
也确实是流年不利。
临到下午五点半,陆清远还在那个高中生家里给她作辅导,这高中生是个安静的小姑娘,不是笨的,就是不大会抓重点,那本子上密密麻麻写的全是课堂笔记,荧光记号笔在纸张上,一页能用十几种不同的颜色。
看样子记得很认真,实则没有一句重点。
陆清远帮她提炼重点,她学起来的速度果然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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