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说我又娇又难养: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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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从没跳过这种舞蹈,感觉自己的四肢简直像是临时拼凑起来的那样,完全不协调,手足无措。

    他粗笨的动作惹得大家欢笑不止,那男孩子看着他的眼睛却越发的灼灼。

    当晚,两个人就收到了来自藏族人民的热情表白,只是让陈安楠没想到的是,他收到的竟然是那个男孩子的表白!

    那个男孩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话,也许是巴桑教的,用着口极其不标准的普通话对他说“我很喜欢你”,又献给他一条哈达,吻了吻他的手背。

    陈安楠呆若木鸡,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脸唰地下全红了,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受到了剧烈冲击!近乎是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态,逃也似的跑走了,笑地陆文渊直不起腰。

    后来一问才知道,巴桑这些天居然一直以为陈安楠是个短头发的女孩子!所以晚会上给他穿得也是女士的藏袍,这才惹得人家真情错付。

    也苦了陈安楠吓得魂飞魄散,直到又坐上回南京的火车,他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被同性表白了呢?

    多可怕呀,真是太可怕了!

    遭受心灵重创的陈安楠久久无法回神,不过很快,就又有一件事打破了他的心情。

    陆清远果然是这一年的南京状元,录取通知书被送上门的那天,学校也把大红喜报贴到了家门口。

    学校想要给陆清远开个表彰大会,让他作为学长来激励下届的准高三学生,肖卿湘没过多久就打电话来,问他准备的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来北京。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等邮件被拆开,里面竟然是一张南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陆清远竟然把这件事藏了这么久。

    谁也不知道他的高考志愿上清一色的填着:南京大学、南京大学、南京大学……

    第37章

    陆清远的选择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连老师都难以置信的说,可惜了,这个成绩对于法学专业的人来说,人大,法大,和北大都是任挑的,去哪所都不可惜,只是留在南大实在可惜。

    南大虽然是好学校,可它的法学专业并不出色,相比起来总归是差了些的。

    这件事里只有陆文渊很豁达,他在金陵饭店宴请了众多的亲朋好友,还开了几瓶茅台,喜庆的跟儿子要娶亲似的,肖卿湘虽然很生气,可还是来了,并嗔怪陆清远要是有自己的想法,就应该早点告诉她,不要让她做一个连儿子心都看不明白的糊涂母亲。

    陆清远对此并没有什么解释,大家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正如那天谁也不知道他私下里和陆文渊交谈过。

    那是在高考前夕,陆文渊刚从汶川回来没有多久,不过短短半个多月不见,陆文渊一下就老了很多,陆清远看着父亲眼角加重的鱼尾纹,觉得他眉目间藏满哀伤,可又多了几分清明。

    父子俩出来散心,这个季节,玄武湖的水杉林立,大道上浓荫蔽日,水面在晚风的推动下,掀起万千粼光,碎钻似的亮。

    陆文渊说,他在四川援助的时候,听人家说了很多故事,到后面他就不敢再听了。

    陆清远静静听父亲说着,那么高的楼啊,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轰隆隆往下坠,在扬起的漫天尘土里,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坍塌的废墟里掩埋的骸骨多的都叫人害怕。

    人总说见多了世事无常,才晓得珍惜眼前的那些微小隐匿的幸福。

    陆清远和父亲沿着街道走,陆文渊的手拍在他的肩上,掌心宽厚灼热,沉甸甸的:“无论你做什么样的选择,爸爸都支持你,我的孩子,只要能一生活在顺情之境里,那就是最好的,别的都不重要。”

    他们后来又去了鸡鸣寺祈福,高考前,这里家长异常多,都是来为孩子求个好前程的。

    俩人逛街似的走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之前住的地方。

    小区和之前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巷口的老白杨被人刷满了防蛀的白漆,麻雀在树桠上筑了好几个窝,路灯还是一到晚上六点半就亮起,油碰到水的炸响声窜响在家家户户,让整栋小楼都沉浮在灼人的烟火气里。

    那天,陆清远站在这里看了很久。

    回身时,阳光拉长树影,在他的脚下分割出一明一暗,三岁的陆清远骑着小自行车歪歪扭扭的从身边经过,彼时还不知道爸爸已经松开了手,在前面蹬地飞快,一个没稳住,就摔了个大跟头,膝盖也磕破了。

    自行车的车轱辘还在转动,陆清远趴在地上懵了几秒,才瘪起嘴,抽抽搭搭地叫爸爸,陆文渊赶紧把他抱起来,哄着说:“哎呦,这都磕破了,疼死我们了,来,爸爸吹吹就好了,痛痛飞痛痛飞~”

    哄声渐弱,巷口,八岁的陆清远从远处走来,撑着把卡通小伞,用自己的后脑勺无声的抗议爸爸新带回来的小孩子。

    那天的雪落在爸爸的肩头,却没有落在孩子们身上,昏黄的路灯将他们的身影拉长,从此,在陆清远的生命中延伸出另一道光,光影化作张稚嫩的脸,他盯着睡梦中的小孩儿,缓慢而执着的替他纠正咬被子的坏习惯。

    时光从眼前流淌过,陆清远曾经觉得十八岁是个很久远的事情,却不知不觉走到了人生的分叉口,他徘徊在这里,看见幼时的自己,固执而坚定要给爸爸收报纸,可藕节似的小短手根本完全碰不到报纸箱,最后是陆文渊故意把报纸碰下来,让他捡起来再递给自己。

    陆清远看着小孩步履不稳,摇摇晃晃的走过来,胸前还挂着块脏兮兮的口水兜,最后踮起脚,把手里的报纸递给自己。

    18岁的陆清远接过纸张,目光里清晰的映着高考志愿表。

    窗外的蝉鸣声一声叠着一声,教室外头有几高大的香樟树因为影响生长而被砍掉了枝桠,却依旧在这个季节里蓬勃茂盛,阳光从堆叠的叶片里抖落下零碎的光,陆清远的笔尖一顿,最终把写下的第一横,重新描了一遍,改成了南。

    最后,他在电脑上没有任何停留的输下了南京大学几个字。

    陆文渊并不遗憾北大还是南大,在他眼里,选什么都行。

    老百姓也分不大清学校的区别,只知道南大是南京最好的大学,早上遛弯要是碰到陆文渊,都笑着说:“你呀,有个这么好的儿子,老了就等着享清福吧!”

    陆文渊也不谦虚,万般得意的说:“怎么样,这么好的儿子我有两个,我们家小的还拿了全国青少年歌唱大赛的银奖,电视台举办的,你上网都能看到的。”

    那人当即大笑着说:“噢呦乖乖唻!了不得了不得!”

    陆清远最终被录取在南京大学法学院,离家二十分钟的距离,很近,只需要跟辅导员申请一下,他就可以回家住。

    八月如火如荼的到来,北京奥运会在一首《北京欢迎你》里被拉开序幕,走哪里都能听见大家在激烈的讨论比赛战况,陈安楠有时候路过树荫处,也能听见下棋的大爷们,收音机里播报着主持人慷慨激昂的呐喊。

    这段时日里,五只颜色不同的吉祥物成了商店里随处可见的摆件,以熊猫为原型的晶晶更是一时间火遍大江南北。

    陆文渊带俩小孩去乡下避暑,江宁的夜空要比城市里的好看很多,最纯粹的鸦青色,像织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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