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春莺: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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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幸妤早已麻木,扶着石壁,颤抖着俯身,捡散落在地上的衣裙,随便抖了几下,正欲往身上披。

    祝无执见状皱了皱眉,拽走了她手中的衣裙,很是嫌弃:“这么脏,别穿了。”

    温幸妤垂头站着,没有去捡那衣裙,也没有看他,声音很轻,有些疲倦:“比我干净。”

    祝无执面色一僵,旋即咬牙冷笑。

    “牙尖嘴利,不知悔改。”

    他将人从头到脚裹在外衫里,打横抱起,径直出了假山,往拱垂殿去了。

    温幸妤觉得好疲惫,她被盖着脸,什么都看不见,等衣衫掀开,才发现祝无执把她抱到了一处浴池前。

    灯光晃眼,浴池热气弥漫,白雾腾腾。

    还没回过神,她就被抛进了水里。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温幸妤不会凫水,突然被丢进去,哪怕水浅,也根本站不稳。

    她扑腾了几下,呛了好几口水,才被一只有力的手拉起来。

    呛咳几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抬眼看去,就见祝无执垂眸睨着她。

    他摸了摸她的脸,语气柔和,眼神却很冷:“知错了吗?”

    祝无执盯着温幸妤看了一会,就见她动了动唇,却没有说话,而是把手腕从他手中挣脱出来,面无表情划水往浴池边走。

    温幸妤本该屈服的,顺着他的意,摇尾乞怜的说句“我错了”。这样能平息他的怒火,自己也能少受些罪。

    可话到嘴边,满腔屈辱像棉花般,堵得她一句都吐不出来。她不敢骂他激怒他,却也不愿意认错。

    索性不说话了。

    这一幕如同利剑,让祝无执刚平息下来的怒火复燃,吃药压制了许久的疯病,瞬间吞噬理智。

    他耳鸣不已,眼神逐渐阴森,脸色可怖,满心只有一个念头。

    她不爱他。

    杀了她。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祝无执轻而易举的擒住她的手腕,连拖带拽地将她仰压/在池边上,掐着她的脖子,语气森然:“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主动留下是假的,你还在骗我,根本对我没有情意,是不是?”

    他眼珠漆黑,看不见半分光亮,死死盯着她,手指收紧。

    温幸妤呼吸不畅,脸憋得通红,她用力掰他掐在脖颈间的手,脸上不知是水还是泪:“你这般折辱我……咳…还倒打一耙,说我对你无情。”

    说着,她闭上眼,神色悲戚无力:“你杀了我吧。”

    这副麻木求死的神态,像是一耳光,狠狠打了祝无执的脸,让他找回几分理智。

    暴虐的神色寸寸凝固,他缓缓松开了钳制她的手,盯着她看了一会,强忍杀意,冷笑一声:“死?你不用急,等我下地狱,自会带你一起走。”

    言罢,他离开浴池,穿戴整齐后,看也不看温幸妤一眼,甩袖离开。

    温幸妤一动不动泡在浴池里,直到滑至水中,旁边静侍的宫女才发现她昏过去了。

    宫女着急忙慌把人拉上来,喊来内侍一起抬去了寝殿。

    *

    翌日下早朝,沈为开手持笏板自殿内出来,目光从三两成群的朝臣中逡巡一圈,定格在不远处,身着绿花鸟纹官袍,锦绶玉剑,身形高大的青年身上。

    他小跑追上去,轻拍了一下对方肩膀。

    “秦小将军。”

    秦征回过头,就见个身着绯色官袍,容貌明秀若女的文官,正笑眯眯看着自己。

    他不打喜欢跟这群文官打交道,觉得他们一肚子坏水,故而后退一步,皱眉道:“这位大人,有何贵干?”

    沈为开好似没看到秦征的疏离,凑过去低声道:“跟温莺有关,要不要听?”

    秦征一愣,打量着面前的青年,本欲拒绝,却又想起昨晚温莺胳膊上的伤痕。

    他想知道,她这些年到底遭遇了什么。明明过得不好,却拒绝了他的帮助。

    秦征颔首:“说。”

    沈为开道:“去樊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说完,他率先朝宫门外走。

    二人一前一后去了樊楼,于二楼雅阁对坐。

    沈为开从怀里拿出骨哨放在桌上,笑道:“我姓沈,字梧生,是阿莺的…竹马。”

    秦征看着哨子,目露怀疑:“东西怎么在你那?还有,你既跟她青梅竹马,为何要留她在宫里受罪?”

    沈为开斟了杯酒,推到秦征面前,不疾不徐:“秦小将军莫急,你且听我细细道来。”

    秦征没有碰酒,眼神如刀,盯着沈为开。

    沈为开不慌不忙,三言两语把温幸妤的身份和遭遇说了。

    秦征脸色难看。

    早在驻地时,就听闻摄政王祝无执手段暴戾,薄情寡义。可干爹却说,这人脾性虽不好,但却是一个好的掌权者。

    干爹已经效忠了祝无执。

    而如今,却听到温莺被其强迫,成了禁/脔。

    秦征道:“你跟我说这些,究竟是何目的?”

    沈为开笑了笑:“想找个帮手,一起救她罢了。”

    秦征沉默了一会,说道:“可你有没有想过,她万一不想逃呢?她昨夜拒绝过我了。”

    “虽说我不想看她受苦,可这不意味着,我能不顾她的意愿,仅凭自己的猜测,自我感动般的救她出来。”

    “我会帮她,但前提是,她愿意让我帮。”

    沈为开暗自哂笑。

    没想到除了温莺外,还能看到第二个如此有赤子之心的人。

    他面色如常,叹道:“这样吧,你跟我打个赌,如何?”

    “这哨子我会想办法送回给阿莺,若某天她给你传信求助,那便是我赢了,反之则你赢。”

    秦征摇头:“不,我不会拿她的事情做赌注。”

    他顿了顿,又道:“但你的建议我接受。如果哨子送回去,她传信求助,那么我定倾尽全力救她出来。”

    沈为开挑眉,点头应下:“秦小将军考虑周全,那就这么说定了。”

    秦征嗯了一声,起身说了句告辞,就推门离开了。

    沈为开看着桌上的骨哨,忽然无声大笑起来。漂亮的面孔笑得扭曲,眼角笑出了泪,眼神却漠然冰冷。

    良久,他抹掉眼角的泪,喘息着喝下杯中的酒,唇角带笑。

    温莺一定很喜欢秦征这样的好人。

    可惜,若不是发生了那些事,他也会是个天真的善人。

    *

    温幸妤醒来,已经第二日晌午。

    不知何时回的枕月院。

    竖起耳朵细细听,确定祝无执不在,她才放松下来。

    刚坐起来,哑巴婢女就端来了药。

    她接过来,神色平静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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