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挽长发定终身: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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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看她一眼。

    谢文珺似乎也算好了时辰,在陈良玉身上扑了一会儿,便引她一齐坐在净觉和尚晾晒的木桶上,拈起她手中油纸包上稍大的糖块含在口中,捧场地道:“好吃。”不枉她大老远带来。

    陈良玉道:“我尝了,味道不如梁溪城那家酥糖铺子的好吃。”

    “是你带来的,都好。几时出征?”

    “今日卯时三刻。”陈良玉道:“北雍皇帝薨了,死得正是时候,翟吉忙着抢皇位,不然以他唯恐天下不乱的脾性,必会借我朝大乱之际,在北境屯兵。拾掇一群不成气候的叛军,最多半年,臣便回来。臣不想不辞而别,必须要来见你。”

    谢文珺拂去陈良玉玄铁护腕上被风吹落的糖屑时,才发觉陈良玉的手掌被粗砺的崖石磨得尽是血痕。

    陈良玉忙把手往身后藏,“不碍事,破了点皮。”

    “得处理一下。”

    谢文珺将糖纸包搁下,目光在木屋、酒灶、酒坛木桶之间搜寻着什么。

    忽然,她锁定了一只酒瓮,牵起陈良玉的手走过去。

    陈良玉这才发现这木屋和篱笆院原来是太皇寺酿酒的地方,难怪这里的空气酒味十分浓郁。瓮底留了些高粱酒,谢文珺浸透巾帕,轻轻擦拭陈良玉的伤口。

    手掌灼伤一般疼。

    陈良玉“嘶”的一声,“谋杀亲妻啊?”

    “疼吗?”

    “疼啊。”

    “疼先忍着。”谢文珺如此说,手上动作却更轻柔了些。

    陈良玉得寸进尺,“真的很疼啊。”

    谢文珺执起陈良玉的手,微微俯身,轻轻吹了吹她手掌的伤口。

    陈良玉掌心骤然一缩。

    手心温热的气息流转,灼烧的痛感竟真的减轻了不少。

    “你方才说什么?”谢文珺突然这么问她。

    陈良玉笑了。她还当那句话谢文珺未曾听到。

    “我说——”

    谢文珺拽着玄色护腰将人拉近,“说什么?谋杀——”

    陈良玉心跳几乎要没了。

    “臣想喝殿下亲手酿的果子酒。”

    谢文珺应了,“好。往后你每出征一载,我便亲手酿一坛果子酒为你埋下,好不好?”

    “就一坛啊?”

    “就一坛。”

    “臣比你想得要贪心一点。臣不仅想要殿下亲手酿的果子酒,还想要……”陈良玉紧张地做了个吞咽动作,“合卺酒。”

    “臣此一生,只想和殿下在一起。”

    “待四海平定,殿下可否,酿好最甘醇的果子酒,等臣来娶?”

    陈良玉来时路上酝酿了许多,甚至准备几首附庸风雅的诗文,背熟了,想在皎皎月光下念给她听。

    准备得很周全,就是忘记抬头望一眼。

    今夜天边无月。

    她的诗文也没能背出口。就只剩这么几句诚挚简单的话。

    她一直想对谢文珺说的,也仅是如此。

    “待天下止戈,战火长休,臣便陪着殿下去巡田,走遍万里江山。我们去梁溪城的铺子买糖,去北境密林里狩猎,去见景荣。让大嫂坐高堂,为我们证婚,可好?”

    陈良玉听到太皇寺大殿檐角的铜铃脆响,前面传来禁军守卫换岗的梆子声。

    “我该走了。”

    禁军甲胄的碰撞声惊起满山寒鸦。

    高观之所以比蒋安东先到,是因为樨擎撒泼带打滚将蒋安东拦了一阵儿,拦不住多久,这会儿连夜赶到了。

    陈良玉的眼睫上也沾了糖霜,谢文珺抬手用指腹抹去,“你万事当心……”

    话未说完被吞进带着丝丝凉意的亲吻。

    高观守在后山的进出口,听声音与人起了争执。能与高观大声对骂的人,是禁军大统领蒋安东无疑。

    唇齿分开。

    陈良玉道:“今日下山。臣会等在城外,待殿下安全回府再走。”

    陈良玉将谢文珺一丝碎发挽到而后,再看一眼她的脸。似乎这一眼要将铅华看尽,穿透岁月与她相守。

    高观的声音愈来愈大,他这个人,气势不足了便拔高音量来补,尽量让自己张扬跋扈。如此,显然与蒋安东的对峙中已落于下风了。

    陈良玉道:“我走了。”

    她隐去木屋后,找准一个陡坡,打算从来时路跃下去。

    “阿漓。”

    陈良玉回头再看她一眼。

    “一言为定。”谢文珺道:“我酿下最甘醇的果子酒,等你来娶。”

    她想今世余生都能有陈良玉在侧。

    可余生太短,不够与她厮守。

    “我还要你应我,百年之后,你我同棺而葬。”

    愿永生永世,至死不渝。

    禁军燃了火把,往后山搜过来。

    陈良玉站在崖风口,发丝也被吹乱,她张开双臂,“抱抱。”

    再抱一次。

    禁军的火光抬亮篱笆院,陈良玉的身影也消失在崖下。

    谢文珺将那包藕丝糖放进衣襟,禁军举着火把将篱笆院围起来。荣隽挡在谢文珺身前,按着剑。

    蒋安东朝崖下望,“搜崖底!”

    禁军分出一堆人,从寺前下山奔向崖底。

    谢文珺坐在木屋后的崖边,“蒋安东,本宫看你活腻了。”

    蒋安东这才弯腰行礼,“下官见过长公主。长公主夜半在此,是要见什么人?”

    荣隽登时拔剑出鞘,“蒋大统领这是在责问长公主?”

    “下官不敢。”

    “你敢得很!”

    谢文珺从崖边站起来,荣隽忙用身子横在她与高崖中间。脚边一块碎石不小心被踢下去,骨碌碌滚下悬崖。

    谢文珺道:“母后的法事已毕,荣隽,备车马回府。”

    荣隽招呼来两个身穿锁子甲的长宁卫,吩咐下去。

    禁军抽刀拦下去牵马的小卒。

    蒋安东上前禀道:“长公主,陛下还未下令叫禁军撤兵回宫。”

    谢文珺冷冷地笑了一声,“那蒋大统领在此继续守着,等皇兄的旨意。本宫先行一步。”

    谢文珺一步一步往外走。

    禁军虽举着刀,也只敢拦在谢文珺身前一步步后退。

    谢文珺往前迈一步,禁军便往后退一步。

    “本宫今日下山,倒要看看蒋大统领能否拦得住。”

    蒋安东喝道:“高观,还不拦下!”

    高观腰刀也没拔,扶着刀柄,“不关我的事啊,皇上没下旨让本将拦长公主下山。”

    “那你来干什么?”

    “听说你们北衙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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