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挽长发定终身: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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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玉狮子,道:“不想知道花落谁家?”

    “罢了,总归不会是自己的,多看几眼也不是。”

    她说着话,目光却不在玉狮子身上,而是不自禁地在谢文珺脸上停了片刻,只是片刻,又克制地缩回。

    很异样。

    即便她们之间有过红罗软帐、云行雨施,陈良玉依然觉得,谢文珺不属于她。谢文珺在她身下承欢时溢出的眼泪已经告诉陈良玉——

    非她所愿。

    每次相见,正午烈阳般短暂而炽热的欣喜过后,迎来的便是漫长的潮湿。她如此崇尚光明磊落,却只在这一件事上,活得像暗渠中见不得光的老鼠。

    谢文珺整治农桑,势必要与占据耕地最多的世家为敌,而压制世家,光靠吏治手腕是不够的,需手握兵权。

    谢文珺对南境的衡邈不信任,衡邈也察觉出长公主有令赵明钦分南境兵权用意,故而他虽是谢文珺提上南境统兵的,却并不对谢文珺忠心,反倒与谢渊更加君臣一心。

    仅凭长宁卫与赵明钦的玄甲军,无法压制得住那么多世家时有的叛乱。于是她麾下的八千重甲鹰头军与二十万驻军,便成了谢文珺能抓住的最大筹码。

    陈良玉甚至庆幸过,能用兵权作为暗中的交换条件将谢文珺据为己有,是上苍予她以厚待。

    如此肮脏龌龊。

    对于谢文珺,她常心怀愧疚。

    可一想到谢文珺会成为别人的妻,她受不了,完全受不了。面首亦不可以。

    既然只是暖床的,为什么不能是她呢?

    枕边人,为什么不能是她?

    陈良玉再明白不过,她此生此世,没有机会与谢文珺缔结长相厮守的婚契。

    她心里对谢文珺生出那种扭曲病态的感情注定难见天日。

    那么。

    能用这样互相利用的方式将她留在身边也好。

    “在想什么?”

    谢文珺手探来,陈良玉才发现自己的脸灼热发烫。

    她搪塞:“玉狮子会被梁丘庭带走,我难受。”

    谢文珺却低头笑,“你很少会想要什么东西。”

    想要?

    想要什么?

    陈良玉视点落在谢文珺的眼睛上,她睫毛很长,很浓,眼眸比寻常人颜色要深。初见那年,陈良玉先记住的便是谢文珺的眼睛。

    幽深。漆黑。

    不见底。

    如今才觉,那双圆润的小鹿眼是驰魂夺魄的漂亮。

    她再去看谢文珺的鼻子,嘴边,颈……再往下,眼神越来越不可言喻。

    谢文珺抬头时,陈良玉的视线正流连在她衣襟之下的部位。

    “看什么?想耍流氓?”谢文珺道。

    陈良玉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与地痞流氓当真没什么两样,她纠结一刹那,在把谢文珺揽进怀里还是摁在地上的两项抉择中,选了最窝囊的一种——移开目光。

    忽觉腰上一松,衣袍对襟处有山林穿过的风吹进来,一定神,她腰间的革带已被谢文珺拿在手中。

    抚来碾去。

    仙楼的矮几下铺着一层地衣,兽皮所制,极致厚实。

    陈良玉头脑稍微冷静些的时候,已抱着谢文珺滚在兽皮地衣上吻得似胶似漆了。

    谢文珺发上绑着很长的一条丝带,一扯,墨发便垂下肩膀。

    陈良玉攥着那条丝带,一个不留神,丝带在手腕打上了結,另一端,则被綁在矮几的矮脚上。

    陈良玉有点慌。

    这不对吧!

    她不依,被谢文珺壓着肩膀強硬地按回地衣上。背部摩挲兽毛,有轻微的刺感。

    谢文珺挑開她的衣襟,俯身,一下一下咬开她裡衣的係帶,“不收学生。本宫问你,当年为何愿意教本宫?”

    “皇命难违,迫不得已。”

    “无他?”

    “大哥说有赏银,这笔赏银臣至今没见着,殿下可要偿我?”

    谢文珺摘掉护甲,“赏银没有,偿些别的可以。”

    陈良玉看她摘护甲的动作莫名心惊。

    这么长的指甲——

    “殿下!会出人命的!”

    谢文珺道:“本宫是怕护甲划伤你。并非谁都跟你一样畜生。”

    “呃——”

    谢文珺道:“低声些,别‖叫!被人发现才真要出人命!”

    细长的丝带几乎要被陈良玉抓‖断。

    她唤,“殿下。”

    谢文珺抽空应她一声。

    陈良玉咬着后槽牙竭力保持声音完整,“年关之前,我回庸都那次,是去过长公主府的。”

    只是未曾叩门求见。

    她攀上高处,望着那片深宅静静地坐了许久。

    那不是个好地方,连院墙里的人影都看不着,只能看到飞檐的屋脊与宅外泥灰的墙。

    她知道长公主府早已修缮完工,谢文珺登门要她收留的时候,她想过,是不是有那么点微末的可能,谢文珺也与她存着相同的心思。

    那夜谢文希睡熟了。

    烛影在她恬静的脸上跳跃,漂亮的长睫垂下,遮住漆黑的眼眸。

    陈良玉想到深夜,披件半遮肩的莨纱斗篷出了门,目空一物地走上街,不看路,拐到哪条巷了也不知道。

    凉风习习,吹得她清醒几分。

    那不知何时埋下的一颗种子,在岁月的浇灌中生长,本以为那是一株雅淡的雏菊,放任它成长开花,却猝不及防地绽开了一朵斑驳的鹿子。

    花身妖冶魅惑的浓彩充满了危险气息,引诱着她靠近,触碰。

    她依然在为自己生出的异样情愫感到荒谬。

    软靴踏在地上,悄无声息。出了巷子拐角,前面是坦途大道。

    上庸城的街道都有相似之处,她站在夜幕里,辨不出这是哪条街,只是迈步往前走。

    走着走着她便记起了。

    这是大军班师回庸都那天,她从北雍流兵手里救下谢文珺后护送她回宫时走的那条路。

    “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她咕哝着,脚步依然朝前。

    忆着当日的每一处细节,重新走一遍那时的路,一步一步走得那样认真。

    直到行至一棵大榕树下,她驻足,凝视着树下半人高的桩。

    那日红鬃就在这里等着她,稀奇的是,从不让外人接近的红鬃,竟破天荒地允许谢文珺跨上它的背。

    陈良玉立于月下,站在熟悉的马桩旁,寂寂地感受着心房中有什么东西正在裂开,蜕壳一般。

    四下寻找,是那株鹿子摩罗结出的蒴果。

    果梗正以惊人的速度膨大,淡褐色的果子沿着隔膜纵裂,又向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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