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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一挽长发定终身》 70-80(第3/18页)
“你不想,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不想让你跟别人这样。”
“好。”谢文珺将人一架,拖着往屋里走,“黛青,让荣隽去知会景明,大将军今夜留宿。”
陈良玉确实很需要一个能躺下闭眼的地方,沾榻便往后一仰躺倒,垂着腿,嘟嘟囔囔,“给我粮草。”
谢文珺任她平躺在榻上,黛青打来一盆清水,将毛巾浸入水中吸足了水捞起来拧干,谢文珺遣出去其他人,轻拭着陈良玉额头和颈间的汗渍。
“今夜不谈粮草。”
陈良玉腰一挺坐起来,十分的不乐意,道:“不是说好养我吗?堂堂长公主,说话得算数。”
谢文珺欺身逼近,陈良玉只能将身体后撤,奈何身后只有一张床榻,只能手肘后撑在榻上,半躺不躺地仰着。对于谢文珺有意的迫近,她竟避无可避。
周围一片红色。
石潭竟还在这厢布置了红罗软帐。
室内骤然升温,仿佛在对视中擦出火花,红罗软帐中的气氛在夜中变得不可言说。
陈良玉又想起良苑那夜。她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再去想,硬生生把那段不可启齿的记忆压下去。如今竟是再也压不下去了。
她再一次怕了。她从谢文珺双臂下钻过去,慌慌张张从床榻之上挪到桌椅上坐着。
谢文珺无奈又好笑,道:“养你。在这里等我呢?陈良玉,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你从前没这么不要脸呐。”
她的手又扼紧陈良玉颀长的颈。
陈良玉后撤躲开,一把捏住谢文珺的脸,揪揪扯扯,揉圆搓扁:“从前唤我阿漓,现在翅膀硬了,叫我陈良玉。”
谢文珺道:“没有粮草。但如果你肯求求我,我也许能想出办法。”
两人贴得那么近,陈良玉甚至可以感觉到鼻尖相触、厮磨。
“我求你。”陈良玉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
可显然谢文珺不是这个意思,她对这厚脸皮且不带任何感情的三个字无动于衷。
陆苏台隔着一道门,问道:“长公主,今夜可要人服侍?”
陈良玉:“滚!”
门外传来飞快的疾跑声,眨眼间便没了人。风声愈大,雨滴打屋檐。
陈良玉闭了闭眼睛,不一会儿睁开,道:“殿下当真缺个暖床的人?”
“缺啊。如何?”
陈良玉一把将谢文珺拉进怀里,“臣姿色尚可,愿自荐枕席!”
言罢,唇便湊過去好一陣兒碾圧,直到谢文珺輲不过氣才松开。
谢文珺道:“慢着。”
陈良玉一桩桩数着谢文珺的“罪状”。
“朔方商道,南洲,阴谋诡计耍我身上来了,我收点利钱怎么了?”
陈良玉強讓谢文珺跨///坐在自己月退上,撥掉她衣裙的佩帶,轻轻一菈,衣衫便从双肩滑落,堆疊在腰间。
偏她自己衣衫整齐、一丝不乱。
陈良玉扯出两条衣袖,令谢文珺双腕交叉打了个结。
密集的吻从頸间///一路向↓吻蘿。
不一会儿,把自己撩得滿腹邪火。
“想不想?”陈良玉道。
“别在这里。”
陈良玉解开謝文珺腕上纏紧的衣料,環腰抱起。羅帳柔滑,是上等的絲綢,滑過肌膚涼涼的,又帶著些微的暖意,帳中有香氣,是一種混合了沉檀香与百花香的馥郁芬芳。
两条修长的月退纏在陳良玉的劲||腰上。
牙关轻扣,唇瓣相依。
一道亮得刺眼的电光强闪过,接来一声巨响的雷,山川大地仿佛都顫了一顫。
陈良玉頭腦暈眩,艰难地将唇瓣分开,长呼一口气。
她强撑着十二分的理智勒令自己找回神智。
如谷燮从前在临夏对她的提醒,她竟真的对长公主生出亵渎的心思,甚至竿头一步做出了亵渎之事。
无法原谅的是,她贪恋这种感觉。
她对谢文珺的一切都仿佛上了瘾,她的体温,她身上淡雅的香,和口齿之间逸出的輕声的呢喃,她都不想有片刻失去。
一如此时,陈良玉方才想明白,她对谢文珺的那份惦念有异于对其他人的记挂。从她主动握起谢文珺的手那刻起,或许更早,那份对惠贤皇后允诺,悄然无声地变成了想与她长相厮守的执念。
所以她会疯魔般思念,会一再放任自己被谢文珺一句话撩拨得失智。
她爱她柳絮才高,也爱她精于谋算。
爱她璀璨,也爱她阴晦。
可谢文珺一再纵容她这般肮脏的心思又是为何?
为她手中的兵权吗?
那谢文珺大可不必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只要她说,她便心甘情愿。
哪知身下之人不知死活,偏在她一身沸腾的血液即将平复时,说了一句:“你不行就躺好!”
将凉未凉的热血霎时之间被这一句话煮沸。
陈良玉垫了一只手掌在她后脑,按住她的肩将人錮着,“殿下既然这么说,那就恕臣僭越。”
曾在许多年前,仿佛是宣元十六年,或是宣元十七年,她眼下已经记不清,想不起,是在宣元帝跟陈远清透出要她嫁与懿章太子的意思几个月之后,贺云周请了宫里的嬷嬷来侯府,传授房事、侍夫之道。这是如她一般家中门第高的闺阁女儿出嫁前例行的。她懂些。谢文珺不懂。
未有人教过谢文珺一星半点儿的人事。
那她怎敢如此嚣张?
【此处删减】
谢文珺蹙着眉,偏过头将半张脸埋在衾||枕中,双眼紧闭。
“这么害怕还拿话激我?”陈良玉道。
鹿子在霖雨中松开紧闭的绿萼,花瓣的底色是洁白,点缀红斑。雨丝会随风飘入廊檐,拍打窗棂。
“殿下,睁开眼睛……”
烛火一盏未息,光影在软帳上流动。
陈良玉的手背能清晰地看见骨节与青筋,手掌与虎口有一层茧,觸碰到皮膚时有粗粝的摩挲感。
谢文珺腰背僵///直地抬了抬。
群芳苑内外把守的长宁卫又在换队了。
她能听到值房的门劈啪开合个不停,兵卫的脚步一如既往地急而有序。
陈良玉不喜欢垂下床幔,两道帘只是冗余的装饰物。床铺袒||露在敞阔的厢房中,能看到门外与明窗来回走动的人影。
谢文珺伸手想去拉床幔的环扣。
陈良玉捉住她的腕口,手撑着,抬頭看她。
她想问谢文珺为何不先到肃州定北城,去见她,心里的怯意比言语更快抵达嘴边。
这话像是兴师问罪。
再者说,谢文珺此途一路行来,确是先到婺州更省脚程,并无妥帖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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