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挽长发定终身: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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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多喝两碗,才发觉自己是醉了的。

    醉易生幻,她眼前浮现了谢文珺的脸。

    闭目醒神片刻,再睁眼,人还在那里。

    她甚至不等自己相邀,自便在她对面的条凳上坐了。似乎是有些坐不惯,还轻微动了动,调整坐姿。

    陈良玉环顾左右,客栈周边围满了身披黑铁色甲胄、手持角弓、环首刀的东宫卫。

    客栈老板与老板娘似乎也知道来的是位大人物,自觉站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心中只祈祷着这群人可别在他家小酒棚神仙打架。

    “可用之人……”

    陈良玉自顾自叨咕,捧起酒坛灌一大口。

    谢文珺也与她同步,开一坛酒,与她对饮。

    鸢容想拦着,“公主,外面的东西不干净,谨慎入口。”

    “她喝那么多了也没死,无碍。”谢文珺道。

    陈良玉没问她为何这个时辰会出现在这里,自己躲在这里试图借酒消愁,对面好像也有愁绪,从脸色上来看,很不高兴。

    “伤身体,少喝。”她出言提醒。

    谢文珺道:“那你又是在做什么?我若不来,你打算将这些都喝尽?”

    桌上至少还有五六坛未开的酒。

    “我只是买了这么多,又不是一定要喝完。”陈良玉道。

    脑袋晕眩,思路却还是清晰的。

    “那你便喝个够,我陪你喝。”

    谢文珺叫人将剩下的酒坛全打开,两人较劲一般,一坛空了再续上另一坛。

    两坛见底,陈良玉担心谢文珺那娇贵的脾胃受不了,再喝出个好歹,打手势叫停,叫客栈老板开了两间上房,还道:“你们家酒,酒劲儿不行。”

    穷僻小镇,即便是最好的上房谢文珺也不一定住得惯。

    她刚站起身,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不受控地向前栽。

    眼看要扑一脸尘,忙伸手去扶桌子,谁承想四肢百骸都不听使唤,她一手抓空,“扑通”双膝落地,补上了应向谢文珺行的大礼。

    鸢容和黛青咬着唇,尽力克制嘴角上扬的弧度,不让自己笑出声,七手八脚帮谢文珺将她扶起来,一左一右架着她的手臂。

    “公主,要歇在这里吗?”黛青嫌客栈破败,有些不确定。

    但夜色已晚,也不宜再赶路了。

    “把人给我罢!”

    谢文珺将陈良玉接了过去,捞起她一条手臂搭在自己肩上,一手环腰固定她身形。

    “公主,还是我们扶陈将军上去。”鸢容道。

    “不用你们。”

    陈良玉烂醉,整个人毫无重心地搭在谢文珺身上,令她有些吃力。上房在楼上,需登台阶上去,她就这样似背不背、似抱非抱地将陈良玉架上了楼。

    说是上房,却还是简陋至极,局促至极,无非一张桌四张椅,靠墙出陈着一张建议木床,床挂了帷幔。

    谢文珺将陈良玉扶到床榻上,将枕头垫在她后腰,小心引她坐下。吩咐鸢容、黛青备好温水,便驱散了人,叫她们门外守着。

    为陈良玉洁面、宽衣这样的事情,她分毫不愿假手于人。

    陈良玉晕晕乎乎,躺倒不愿动弹。

    一双手扶着她的肩膀使她倚着床头坐起,脸上一阵温热的擦拭。她微微睁开眼,如那日给她上药一般,谢文珺动作细腻而缜密。

    她抬起手,要去抢那擦脸的湿绢布。这种伺候人的活,不是一个公主应该做的。

    奈何脑袋是晕的,胳膊腿儿似乎也跟着晕了,手伸出去,手心的东西不是绢布的手感。

    晕眩过后,她才察觉,自己抓着不放的是谢文珺的手。

    谢文珺方才在帮她擦洗,本就挨得极近,她这一抓一扯,将那只手放在了心口的位置。

    隔着衣料,还能感受心跳的震动。

    她一双眸子半睁不睁,醉眼惺忪,任谁看了都以为她是醉得不省人事了。

    似乎应该放开。

    她这样想着,手劲自然而然松了。

    怕自己不听使唤的手再抓到什么不该抓的,她再也不敢乱动,心想着:算了,任她摆弄罢。

    陈良玉撑着手肘坐得歪斜,闭着眼缓解眼睛的干涩。

    谢文珺却没再有下一步的动作,片刻后,她察觉到脸颊传来手掌的温度。

    细嫩的掌心肌肤摩挲着她的右脸,她听到谢文珺的声音。

    “可用之人,为何不能是我?”

    “即便是我三哥登上皇位,他承诺你的,便一定办得到吗?他成为君王之后,还有什么理由要以江山动荡的代价,达成你所愿?届时,他是会与满朝文武为敌只为成全你心中的那个世道,还是会背叛你稳固江山?”

    她何曾没有想过这些?但上下千古,都没有前车之鉴供她参考、斟酌。

    她不能精准预知到每一步的结果,甚至,她也不能确定,她还能不能走到下一步。

    “阿漓,你看看我罢!”

    陈良玉果真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人。

    混沌的意识有了一丝清亮。

    仿佛孤身一人迷失在漫无边际的黄沙迷雾中,不知前路,而这时,有人摘了一颗星辰,捧在手中为她引路。

    她一双醉醺醺的眼眸映着烛光,与谢文珺对视良久。

    正欲开口说话,眼眶的酸涩感又涌上来,她赶紧又闭上双目缓解。

    谢文珺别过她的脸,她还没搞清楚这是要做什么,谢文珺贴面凑近,两片薄唇轻掠过她的嘴角,而后吻过鼻尖。

    陈良玉脑子轰然炸开,醉意全消,神志一瞬间恢复。

    只是她仍闭着眼,没敢睁开。

    心绪飞转,似乎找不到任何方法来应付她睁眼后的尴尬且……似乎不怎么正常的场面。

    思考良久,她决定睡一觉忘掉此事。

    于是她借着残存的酒劲儿,倒头睡去。

    这酒后劲起得慢,却很猛烈。

    身体还没倒下去,谢文珺似乎比她更不胜酒力,酒上劲了,撑在榻上的手臂一松,整个人便压在她身上。

    方才贴在她右脸颊上那只手也变得软绵无力,滑落下来,搭在她颈肩一侧。

    装死未遂,陈良玉想开口唤门外的鸢容、黛青进来服侍谢文珺安寝,声音堵在嗓子眼儿不知道要怎样发声。

    她们二人眼下这个姿势简直不要太异常。

    陈良玉推算了下日子,近日应当是惠贤皇后的祭日,那么谢文珺是出宫去了皇陵,而后出现在这里。

    但这个解释似乎有点牵强,皇陵与这个小镇的方位不同,除非她是要从皇陵去往太皇寺为惠贤皇后抄经祈福。

    似乎也还是说不通。

    她若要从皇陵动身前往太皇寺,其间要宿在外头一夜,定会走最近路途的官道,且应有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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