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挽长发定终身: 8、诈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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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良玉自来这大殿一句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原以为召她来是问罪的,却不想站在门外侯等瞧了这么一出大戏。侯了许久,始终不见有人传她进去,似乎殿内站着的那些人,包括陈远清在内,都忘了殿外还站着她这么一个人。

    孙公公去传了姚崇山与祺王谢渲,这才瞧见站得规规矩矩的陈良玉还在这里,迈着碎步回到宣元帝身边,附耳说了句什么。接着又小跑着出来,“皇上讲,今日有国事,陈统领就先回去。”

    他说的回去,显然不是让她回家或是回南衙的意思。

    果不其然,张殿成紧随其后也出现在殿外,“国事当前,私怨先不谈,但嘉儿的死与你是否有关还有待查证,查清之前,烦请你先屈就着。”

    陈远清目光投来,眼神带着些担忧的意味,张殿成和他对视一眼,又对陈良玉道:“若此事属实误会,本相自会登门赔罪。”

    陈良玉躬身向他行了一礼。

    她对于这位辅佐太子的右相是很敬重的,文官中少有实干家,张殿成就是那为数不多的干才,有手腕却不残忍,当得起“鞠躬尽瘁”四个字,他与左相荀岘年岁相仿,却比那位清闲的空谈宰相看起来老了十岁不止。如今,他忍受着丧子之痛,殿内吵得不可开交,接下来还有后续诸多事情要他去处理。

    陈良玉被人带离时,又往殿内探了一眼。彼时服绯色官袍、行色匆匆的姚崇山与祺王谢渲一前一后赶到,德妃已退到一旁跪着,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只漫不经心的一眼,陈良玉分明看到谢文珺嘴角弯出一个幸灾乐祸的弧度,泛出森森冷意。

    陈良玉又回到那处破落宫室,被带去崇政殿时日头正高高挂起,现已日暮了。

    她甩了甩脑袋,大概是想把那张瘆人的笑脸从脑子里甩出去。

    她又想起那夜霜白的月光下,谢文珺双臂攀着她的脖颈,将头埋着,温软单薄的身子瑟缩在她怀中簌簌颤抖,下一刻,她就仿佛变了个人,握着一把锋利的金钗,狠戾地插进那个流兵胸口。

    今日在崇政殿,她又躲在阴暗处,不着声色地激怒、挑衅德妃,看着一个矜贵的皇妃在御前众人面前失态。

    得计后,继续对着她笑。

    她仰卧在简陋的床榻上,想不通,一个年岁不大,自幼锦衣玉食、金尊玉贵的公主,何至于如此狠毒。

    清早的朝阳穿过掩不严实的窗棂透进来时,那两位刑部的司官一路报大喜似的跑了来,恭恭敬敬地将她请出去,告诉她可以回家了。

    问及原因,两位司官讳莫如深,有天大的难言之隐一般,死活都不愿说。

    再三追问之下,才藏藏掖掖道出昨夜右相府出事了,出大事了!

    亘古未有之奇闻,张家那个断了气的公子,借尸还魂了。

    据说是把人放进棺材那天傍晚,复礼的小厮正登在屋梁最高处挥着张嘉陵生前的外衫喊魂,喊过三声之后汗毛怒张,脊背发麻,周身一阵赛过一阵的阴冷。

    虽觉异常,却不敢停止招魂。待他从屋梁上顺梯子下来,一切又恢复了平常。

    小殓过后,张府便将张嘉陵的遗体移至灵堂入棺,行哭礼。

    亲族有序地跪坐在灵堂两旁,丫鬟仆人皆身着丧衣跪于明堂痛哭号丧。大伙哭得正投入,一婆子低头久了脖颈不受用,稍稍抬起头活动了下,见一节惨白的手指从棺内扒出。

    婆子惊恐地喊叫出声,众人齐齐止了哭声朝那婆子看。

    紧接着棺内响起异动,循着婆子惊恐的目光看过去,众多人的心一齐被吊起。

    棺材里不负众望地浮出一张惨白的脸。

    哭丧的人吓了个魂飞魄散,一时间整个张府尖叫不绝。

    死去的张嘉陵从棺沿翻身出来,‘啪’一声以狗啃泥的姿势摔在地上,张大了嘴巴看着四处逃窜的人群迷惑不已。

    “这他妈是哪?你们谁啊?”

    几个胆子小的丫鬟直接昏死过去。

    他挣扎着要站起身,好像对这副躯干极为不适应,如同一头野猪困在人的躯体里,僵硬地扭动肢体,骨骼咔咔作响。面色如纸全无一丁点血色,如同来阳间索命的白无常。

    好不容易站稳,回头瞧他刚刚爬出来的大箱子,乖乖,这哪是箱子?这是棺材啊!再往后看,一个大大的‘奠’挂在正中间的墙上。

    张嘉陵只说了两个字,“卧槽!”便再度昏厥过去了。

    倒真是奇事一桩!

    陈良玉再问起周培的案子,两位司官支支吾吾了半晌,搪塞她道:“自是尽心办的。”

    她没再为难这俩人,这案子怎么办,左右要刑部的堂官才拿得定主意,他们两个官小,说不上话。

    两位司官走在前头引路,出了皇城,孙公公等在承天门外,一旁备着马车,传圣意道:“陈统领,陛下做主,您办差有失分寸险些酿成大祸,罚俸半年以示惩戒;念及您尽职尽责,陛下赐您休沐一日,已给您备好车驾了,快回家梳洗梳洗,养养精气神儿。”

    “多谢公公。”

    孙公公是宣元帝的贴身太监,准备车马这样的事他亲自来了,便是宣元帝对这事上心。帝王驭下之术在于端水,罚她薪俸是右相那里不能没有交代,知道她受委屈,赐御驾堪以告慰。

    陈良玉钻进马车,先赶回家换掉这身穿馊了的衣服。

    半途中,轿厢中憋闷,她撩起帘子透气,一乘小轿绑着红绸花路过,入眼一抹红色煞是喜庆。

    再一看也没那么喜庆,没有吹吹打打送亲迎亲的人,只跟着一个戴喜花的婆子,衬得那喜轿很是单调。

    不像娶妻,倒像是纳妾。

    周培的案子刑部且还得压一段时日,同朝共事,谁也不愿意得罪人,刑部的老狐狸惯用伎俩便是:遇事不决,用拖字诀。

    拖来拖去,把事情拖黄了,就不用办了,随便一张供词草草结案,对卷宗有个交代便罢。

    要想他们老老实实按大澟律例办案,处置邱世延,还得继续向他们施压,逼着他们尽快把案子办了。

    从何处出手她一时也没有头绪,还是得回去跟人打听打听刑部的动向,想到这她也顾不得回家换衣服了,调转方向去了南衙。

    “成亲?你说谁跟谁成了亲?”陈良玉脑子“嗡”的一声。

    荥芮忙递了茶杯到她手里,“老大,你别激动,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前脚被刑部带走,后脚周通判从外地办差回来便被请去了邱侍郎府上,然后……不知道周通判怎么想的,怎么会答应让周姑娘给邱世延做妾呢,女儿给人做妾,他往后在朝中能抬得起头吗?”

    “妾?”陈良玉平白无故有些眩晕,“这帮孙子欺人太甚!”

    “还有一事……”

    高观急忙把荥芮拉开,吼他闭嘴,“狗肚子藏不住二两香油,少说一句会死?”

    “你别拉他,让他说,还有什么事?”

    荥芮看看高观,看看陈良玉,道:“周姑娘的母亲,不堪受辱,自缢了。”

    陈良玉失魂落魄地走在长街上,试着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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