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营厂工人日常[年代]: 80-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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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 只要回家,要么是林忆苦做饭,要么就隔壁的亲家给她送菜过去, 伙食水平起码往上拔高了两个等级。

    怪不得她一上来,车子摇摆不说,他蹬得都费劲。

    关月荷懒得和他狡辩,他以为她还是瘦竹竿,他也还身强力壮呢?都五十出头的人了!

    “爹,我看大街上有人烫头发了,你那理发店什么时候也搞这个?”

    五一前,她和谢冬雪出去逛街买结婚用的东西,在百货大楼看到有个正在挑口红的女同志头发像波浪似的,穿着红色波点布拉吉,怪好看的。

    谢冬雪五一放假那天结婚,当时看到了,心里蠢蠢欲动,说结婚那天也想弄个一样的发型。

    但转了几个理发店,人家都说不能做。谢冬雪还觉得遗憾呢。

    “这玩意儿啊,以前没被禁的时候,用的火钳来烫,和我学理发那学徒,把人额头给烫出块疤来,我这老多年没烫了,手都生了。”

    关月荷一听,立刻放弃了找她老爹烫头发的想法。

    “你可不能搞这个啊,你是干部,你看现在有几个人是烫头发的?”尤其是在前面这么多年里,烫发是不允许的,烫出来了是要被批评的。

    “我不烫啊,我就问问。”关月荷又道:“您敢烫我都不敢试,万一也给我烫出块疤来,我又不能揍您一顿出气。”

    “……倒霉闺女!”

    一进胡同口,有人就开玩笑道:“月荷,你这都结婚了,还让你爹载你呢?”

    这话说的,结婚了,老关师傅就不是她爹了?

    “何止啊,下次让我爹载我和林忆苦。”

    关沧海真是被气笑了,转头就想拍她两下,载她一个都够呛了,还要再搭上个林忆苦?

    为了答谢她老爹载她一段路,关月荷拎上家里剩得不多的茅台酒回家里吃饭。

    江桂英念叨道:“你俩这休息时间没一天能凑到一起的,现在好了,忆苦又出任务去了,你姥姥上次还让你舅来问,你这喜酒到底啥时候安排。”

    “等年底呗,我和林忆苦都不着急,您让姥姥姥爷不用催了,时间定了肯定通知他们。”

    这几年里,她光顾着盯着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了,都懒得打听其他亲戚家的事情,家里和姥姥家、小姑家、大嫂娘家现在关系好坏,她懒得知道,干脆从来不问,也没人专门和她说。

    人哪有那么多时间精力管这还管那?

    她白天忙着上班的事情,下班回来了还要看电视、学习、和林忆苦相处,空闲时间和朋友们吃吃饭或者去汽车厂、学校找老师们请教,再收拾收拾小家,就已经足够她忙活的了。

    见她不想多说,江桂英也就懒得问了,反正也领证了,摆酒就是个场面活。

    “吃了,你们自己收拾,我晚上去月华那儿住。”

    虽然江桂英没少念叨,说要是关月华和谷满年当时找人把房子换到银杏胡同这儿,也就不用担心孩子以后怎么带的问题了。

    但真到了他们需要长辈帮忙的时候,江桂英还是天天跑两趟过去看看,晚上还要留在那边睡觉。

    估计等棒槌生下来了,江桂英怕是得在那边住一段时间,起码在月子期间得搭把手。

    “这娃也是个慢性子,等来等去,还不见发动。以后生出来别真是慢性子才好!”江桂英叹气,一个急性子妈,和一个慢性子娃,凑一起都不知道该咋过日子。

    关月荷匆匆扒完最后一口饭,“您等等我呗,我洗了碗送您过去。”

    林玉凤就道:“你放着,我待会一起收拾,先送妈过去。”

    “小姑,我也想去。”小侄子阳阳也跟着放下勺子。

    “你不想。”关月荷没搭理他,忙着回家去推自行车。

    刚骑到长湖街道,就见许成才也骑自行车过来,“月荷,江大妈,月华姐要生了,刚去医院,我来给你们报信儿。”

    “哎呀!怎么突然就发动了呢?”

    也早该发动了,医生说预计六月初生,现在都六月中旬了!

    关月荷一路猛地踩车,江桂英刚开始还不停地说话呢,直到过一个下坡,关月荷半天不减速地哗啦啦冲下去,江桂英立刻闭上了嘴巴,双手紧紧抱着关月荷的腰。

    怪不得曹丽丽偶尔还夸关月荷当初送她去医院,蹬三轮蹬出了小汽车的气势。

    她们刚到医院时,谷满年正在团团转。

    一见到江桂英,谷满年终于松了一口气。“生了,月华还在里头,孩子,哦,秦子兰帮忙看孩子去了。”

    说完,谷满年又冲产房里喊:“月华,咱妈来了,妈看孩子去了,你放心嗷!”

    关月华让他顾着孩子,他是又惦记媳妇儿又惦记孩子,去哪边都不放心,家里来人了才放了心。

    江桂英二话不说,找护士问路,看孩子去了。

    没被安排任务的关月荷还有些懵:孩子有这么快生下来的吗?

    谁说这娃是慢性子了?

    等关月华终于从产房出来,都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第一次见大姐脸色苍白、没一点劲儿的样子,关月荷一时间觉得心里堵得慌。

    以前她特别烦她姐,晚上睡觉不老实、脾气暴躁嘴巴毒。但可能是过去的事情已经很久远了,她又觉得她姐其实也没很烦。

    此时此刻,难得冒出来点姐妹情。

    关月华醒来后一看,左边是正在抹眼泪的谷满年,右边是眼睛红红的关月荷。

    “……”

    这俩看着就糟心。

    关月荷在医院里待到大半夜才回去,到家了还得先去三号院,让她爹收拾她妈的洗漱用品,明天一块儿带过去。

    “咋还要住院呢?你姐怎么样?”

    “没事,能吃能睡,多留两天看看。”关月荷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棒槌和别的小孩不太一样,吃饱了就睡,等几个小时了不睁眼也不嚎,姐和姐夫担心,要多住两天。”

    她妈说,棒槌和她小时候一个德行,肯定没问题,但她姐一听像她,脸都皱巴了。

    “哦,没事就行。”关沧海忽然觉得不对劲,“你姐生了儿子还是闺女?棒槌又是啥?”

    关月荷哈哈笑,“生了闺女,我给起的小名,我姐和我外甥女都知道的。”

    关沧海:“……”

    忙了半个晚上,关月荷到了家才觉得困得厉害,快速地收拾一下,直接倒炕上睡觉了。

    隔天,她把写好的信件和书都给包起来,拿到邮局给丁学文寄了出去。

    下班后,拎上方大妈给准备的鸡汤送去医院。棒槌现在知道睁眼了,也知道嗷嗷嚎了,她姐就打算明天出院。

    “这名字难听,不能喊了。”江桂英听不得外孙女被起个“棒槌”的小名,“你姐说了,不起小名,以后都喊大名。”

    “大名叫啥?”

    “谷雨。”

    话音刚落,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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