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那失忆的白月光: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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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幻的柔光,唇上红艳未退,眉目恬静,像极了新婚夜等夫君入门的小娘子。

    他喉头滚动,愈发急促,紧埋在她胸前,像濒死之人拼命汲取她残存的温度。

    红绸散落,层叠的嫁衣像被剥开的花瓣,一层层在榻边垂落,颜色艳得像血。

    他将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轻轻覆着,渴望被她像从前一样触碰。

    “你看,漪漪……你手心是热的,所以你心里也一定还是有我的。”

    屋里极静,静得只剩下他灼热的喘息。那声音压在喉间,闷闷的,像是抑制不住的情欲,又像是濒死的呜咽。

    “漪漪”

    “漪漪”

    *

    “娘娘,娘娘?”

    耳边声音轻轻响着,一声一声,像是从极深极远的水底传来。

    是在唤她吗?

    钟薏睫毛颤动,睁开眼,眼前却不是冰冷江水,也不是夜色浓重的江岸。

    是她熟得不能再熟的永乐宫。盛夏日光正好,洒在窗前,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她怔怔看着穹顶,一时分不清自己是还活着还是死了。

    红叶跪在榻边,声音小心翼翼:“娘娘不是说要请陆院判过来看病么?人已到了外头……您怎么突然就睡着了?”

    睡着了?

    她喃喃重复一遍,一时分不清梦与醒。

    她还记得寒水呛进喉咙的窒息感,耳边风声如刃,疼得像是要割裂皮肤,隐约中听见有人疯了一样喊她的名字,心脏还在继续坠落。

    她跳下去了。

    她明明跳下去了。

    可如今醒来,却重新回到了她死也想脱离的深宫,甚至还跟卫昭有了更深一层的关系。

    像做了一场太长太冷的梦,在梦里她挣脱、反抗、试图死亡,而梦醒,睁眼又落入另一重深渊。

    “娘娘?”红叶又唤了一声。

    钟薏闭了闭眼,将所有翻涌的情绪生生咽下,才撑着身子坐起:“……请他进来吧。”

    红叶应声出去,转身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娘娘看起来真的身子不适,不过眯了这么一会儿,脸色却比纸还白。

    来人匆匆进来,在她不远处跪下。

    钟薏盯着他,心中像被针扎了一下,终于想起她请陆明章是来作何。

    第73章 抵死忍着某种更极端的冲……

    陆明章是一直帮她调理身子的太医,自从卫昭骗她喝那药,他便每隔三五日就来一次,总说她体虚,仍需温补调理。

    钟薏看着他恭敬垂下的脸,心中冷笑。

    沆瀣一气。

    “都下去吧,我本宫跟陆太医有话要单独说。”

    陆明章自从那日不小心被郡主瞧去了方子,本就心虚不安。之后几日夜不能寐,原以为这段时日过去,风波已经平息。

    今日见到娘娘,他摸不清是要检查身子,还是她察觉到了什么。

    殿中人应声退下,门合上的一瞬,陆明章更加惴惴。

    钟薏坐直了些,眼神落在他身上:“陆太医。”

    她语气如平常问话那般轻柔,“本宫今日唤你来,不是为了诊脉。”

    陆明章身体一僵,头垂得更低了几分。

    “你最近睡得好吗?”

    “娘娘?”陆明章愣住。

    “本宫听说,有时候人心里做了亏心事,会睡不踏实。你有没有做梦?”

    她似笑非笑,“梦见那个方子了没有?”

    陆明章脸色顿变。

    “怎么不说话了?”

    “怕本宫已经知道了?”

    钟薏垂下眸子,盯着旁边茶盏水面浮沉的茶叶。

    “你知道的,陛下一向宠我,若我问他,他未必会瞒我。”

    她顿了顿,“但……我现在不想问他。”

    “我想先听你说。”

    陆明章膝头发抖。

    贵妃娘娘一向是柔顺安静的样子,说话从不咄咄逼人。

    但今日她一开口,明明语气不重,却让他生出一种被紧盯着的逼仄感。

    他第无数次后悔那日去了慈和堂,把方子主动递给郡主。

    面前是等他坦白的贵妃,身后是让他不得泄露一切的皇上若他今日真的告诉娘娘一切,别说前程不保,连命也未必留得住。

    他一时摸不透她到底知多少,还是只在诈他。

    只得硬着头皮回道:“娘娘,臣所用药方皆是温补安神之物,白琼、人参、茯苓……每一味都遵循调理之道,断不敢有半点疏漏。”

    钟薏见他仍旧嘴硬,心头生出火气。

    “是吗?可我喝了这些药,身子越来越虚,连气色都差了,你说这是什么缘故?”

    她看他,“不过也无妨。”

    “我不过写份折子,把近月调理无效之症一道禀上,再让太医院一查……若真查出是你药中作祟,谋害后宫嫔妃……”

    陆太医,到那时,你说你该当何罪?

    娘娘语带威胁之意,陆明章更是心惊。

    那方子不过是抑制记忆,再如何也不可能伤身,她这是非要逼自己啊!

    钟薏语气一缓:“不过我不想闹到那一步。”

    “我只想知道实话。”

    她紧紧盯着不远处跪着的人,殿中放了冰鉴,此时他鬓边却全是汗。

    “你说出来,我不怪你,也不会告诉陛下。这件事从你我之间过去了便是。”

    “太医实在顾虑事发,我可以届时亲自去求陛下,说一切与你无关。”

    “但你若再装哑巴……便是存心与我作对了。”

    陆明章本就多日坐卧难安,如今被这几句话一压,几乎跪得站不起来。

    “娘娘饶命……臣……臣不敢欺瞒。那药……确是陛下吩咐。”

    他跪在地上,半晌终于开口。

    “……娘娘入宫后记忆似有恢复之兆,陛下担心娘娘受旧事缠心……便命臣开药,用以封抑记忆,令娘娘得以清净。”

    “并无加害之意……臣……实属奉命……”

    钟薏沉默。

    良久,她轻轻笑了一下,声音听不出喜怒:“原来,是为了清净。”

    陆明章惶然跪拜:“娘娘,臣实在罪该万死……”

    她打断他要磕头的动作,“别急着认错。”

    “把方子写下来,所有。”

    陆明章闻言,抬头看她一眼,小心翼翼走到桌前提笔。

    这方子按月调换,每贴都不尽相同,为了避免冲撞脉象,他定下的分量、药性、时辰都极讲究。

    她等了片刻,终于见他将纸面写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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