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那失忆的白月光: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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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们垂首不敢多看,眼角余光却瞥见她的腰肢仍旧纤细,小腹却微微鼓起,像是被逼着填满了太多。

    可明明桌上的菜肴看着还没动多少

    不管如何,夫人开始渐渐恢复,皮肤白皙,艳光四射,在珠宝华服的雕饰下愈发美艳,也愿意开口说话了,常常笑起。

    她不再反抗,不再拒绝。

    只有伺候她的人知道,她心头始终藏着不甘。

    殿下平日不假辞色,但是对夫人实在好得几乎溺爱。

    珍珠玛瑙、绫罗绸缎、金饰步摇源源不断地送来,屋内珠光璀璨,被塞的满满当当。

    即便是寒冬腊月,千里冰封,山河尽白,殿下依旧命人翻山越岭,将最新鲜的珍稀瓜果送到她手中,只因她曾不经意提过,幼时最爱初雪时的山枝子,雪水渗入后甜度更胜一筹。

    他本人几乎日日都要来清和院,不管白日政务如何繁忙,外面如何风起云涌,深夜归来第一时间也要去看她睡颜。

    夫人生辰那日,东宫彻夜张灯,繁华胜似元宵。

    城中最负盛名的戏班子被请入清和院,歌舞喧天,连院中寒梅都被映得熠熠生辉。

    殿下特意吩咐,她生辰这日,东宫所有人皆可享宴,宫人们也得以痛饮欢庆。

    可夫人隔着远远看着,始终冷着一张脸。

    太子给她送了礼物,被一个方方的红匣子装着,她接了过去。

    第二日宫女却在梳妆台桌脚发现了那个被随意丢弃在那的匣子,其中的东西不见踪影。

    她们不明白。

    有时钟薏会和她们讲述自己曾经的生活,说自己过去如何自由自在,如何恣意洒脱。

    最让人心惊的是,她竟然敢当着她们的面咒骂太子。

    “卫昭那个疯子……”夫人漫不经心地剥着葡萄皮,语气轻飘飘的。

    旁边的宫女们脸色骤变,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她吐出籽,唇角弯起一点弧度:“……我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救了他。”

    有人偷偷劝她:“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

    可她却笑了笑,毫不在意,媚眼上挑,带着点藏不住的快意:“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宫女听了,吓得脸色发白,不敢多言,可私下里也暗自唏嘘。

    原来夫人最开始只是一个荒山孤女。

    难怪不论殿下如何宠爱,这么久过去,她依旧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小妾,甚至连孩子都没有。

    钟薏骂他的话传到卫昭耳朵里,他神色晦暗不明,倒是不见怒意。

    第二日夜里,太子古怪地要了一盘葡萄,众人皆不明所以。

    婢女轻手轻脚地捧着雕花果盘进去,不敢抬头。盛着的葡萄被茉莉花泡的水沁过,晶莹剔透,颗颗饱满,还带着芳香。

    夜色浓稠,烛火昏幽,温热的甜腻气息自帐间缝隙氤氲而出。

    她只瞄到一眼床榻间帘帐半敞,露出一点凌乱的衣角,素白的脚踝缩在绣着金线的寝袍下,趾尖绞着床单,像是强忍着什么。

    帐中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捻了一颗走。

    太子嗓音低哑:“有本事含住了继续骂。”

    帘帐开始晃动,帐后人似是极力躲避,可没能避开。

    殿下肯定没有把那葡萄塞进夫人唇里,因为她回答的声音清脆:“贱骨头!”

    婢女手一抖,差点将果盘摔了出去,还未来得及震惊,便听到她尾音陡然发颤,像是被什么堵住,骤然失了气势。

    寂静的空气里,忽然响起一阵极轻微的水声,像是什么被碾过,缓慢又不容抗拒。

    帐中的手又伸了出来,修长的指尖沾着汁水,拎着葡萄皮,在烛火下晶莹发亮,水光潋滟。

    那果肉定是半裂,汁水氤氲,被人衔在唇间,辗转碾碎。

    她心跳如擂鼓,几乎不敢想象帘帐后的人此刻被如何对待。

    她脚步一乱,低着头匆匆退出内殿,才刚踏出内殿,后头便传来一声压抑的轻喘,又被硬生生地闷住,带着点微弱的呜咽。

    紧接着,是某种柔软而粘腻的触碰声,隐隐透着些许濡湿的细响,

    她不敢再多停留,匆匆跨出门槛,将房内的呻吟与喘息一同隔绝在门后。

    那夜声响持续格外久,夜深露重,守夜的宫女们安静地站在廊下,听到隐约声音,已经没了最初的羞涩与面红耳热,只是低着头。

    屋内夫人嗓子都已经沙哑,却还是没有停。

    太子必然知晓夫人的美丽,清和院某一日突然再无男人的踪影。

    原本定期来修剪花圃的花匠再也不见,洒扫庭院的仆人换成了年迈之人,甚至连送膳的也从外殿的太监变成了内院的宫女。

    夫人很快察觉到了端倪。

    她在院中散步,许久不见和她聊过天的花匠,皱眉问宫女:“那人呢?”

    宫女不敢多言,只低头道:“回夫人……他犯了错,被殿下处置了。”

    她闻言,将手里的绣帕攥得极紧。

    宫女们以为她不会如何,可她定是明白了其中原委,用膳时对着殿下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掀了满桌佳肴,盘碟碎了一地,惊得门外的宫人们跪地,全都屏息不敢动弹。

    她的声音尖锐,藏不住的愤怒:“你怎么不去死?”

    “卫昭,我真后悔救了你!你就该死在深山里!”

    平日明媚的夫人此时像是变了个人,情绪激动,像是一只彻底炸毛的山雀。

    很快,屋中又传来她呜咽的哭声。

    守在外面的宫女们悄悄张望,便看见殿下将她抱在怀里,手掌顺着她的背脊抚摸,神情却是冷漠。

    他鼻息落在她后颈处,低声呢喃:“漪漪,你怎么总是这样不乖?”

    语气轻柔得近乎宠溺。

    钟薏从未体会过如此彻底的无力。

    她做过很多事,与他对抗,希望自己还能有一点点反抗的能力,而不是一个被豢养在清和院里,连情绪都要被他掌控的傀儡。

    她将自己关在屋里,不愿见他,可清和院的院门依旧紧闭,宫女们战战兢兢,所有的抵抗终究化作沉默的徒劳。

    她不愿穿他送来的衣裳,便让宫女替她准备素布衣裙,醒来时,身上的衣裙

    早已不知不觉被换成了上好的蜀锦。

    她不吃他送来的饭菜,宫人不敢勉强,只默默地撤下膳食。可到了夜里,那些温热熬煮的汤羹依旧会被端到她面前,她最终还是不得不喝下。

    她短暂歇下心思,又去揣摩他,却是徒劳。她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这样喜怒无常的人,她也捉摸不透他会因什么而愤怒。

    甚至,自那次逃跑后,卫昭对她越发游刃有余。

    她在众人面前骂他,刻意让旁人听见再传达给他,她等着他动怒,可他只是夜里将她折腾到哭哑了嗓子,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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