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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替身竟是本王自己(双替身)》 83、第83章 八十三发表(第2/4页)
随她去河朔不可能的事,皇帝之以松,或许只因为他解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知道皇后不会放儿子离开,也知道儿子不能弃母亲于不顾。
她早该知道从她执掌三镇兵权开始,她和桓烨已绝无可能。只当初她太年轻,有太多幻想和憧憬。若换作现在,她就知道当初他们的“计划”有多不切实际,若那时斩钉截铁地拒绝桓烨,没有让储之事,桓熔的野心或许不会被养大,也许桓烨就不死,也许他如今就可以好好做着大雍的储君,娶妻生子,过完平安顺遂的一生。
那些年的“本可以”,不过她自欺欺的执念罢。
随随抿抿唇,向桓明珪一礼“豫章王盛情,在下本不该推却,只随行车马仆从甚众,难免叨扰,还住在驿馆方些。”
桓明珪见她坚辞不受,只能遗憾道“小王改日在寒舍扫榻设席,还望萧将军赏光。”
随随点点,举起酒觞微道“一定。”
甘醇美酒入喉,却满苦涩的余味,于她又饮一杯。
宴罢,随随同皇帝说会儿话,见他神思倦怠,起身道“末将到京后尚未谒见皇后娘娘,不知娘娘今日否有暇接见。”
皇帝眼中有尴尬之『色』一闪而过,随即恢复如初“皇后如今带发修行,一心礼佛,不问俗事,只元旦大朝在宫中接见内外命『妇』。萧卿的心意朕定会代为转达。”
他解自己的妻子,对她来说萧泠那个夺去她长子的女,若说她对桓煊还愧恨交加,那么对萧泠就纯粹只剩下恨。
随随心知肚明,但皇后可以不想见,她却不能不问,否则她失礼。何况无论如何她都桓烨的母亲。
……
皇后并非真的不问世事。
她身在伽蓝,可心却在地狱,自从长子死后,地狱的烈火日复一日地焚烧、煎熬着她,梵钟不能『荡』涤她的心神,只会让她想起长子薨逝那日的丧钟,佛堂里的经幡也只会让她想起长子灵堂里的灵幡。
萧泠入京的消息无意于往火中浇一大桶油,自从得知她即将入京那日起,她没有一夜能够安寝。
好在太子隔三岔五总会来陪她诵经礼佛,听她讲讲佛经,有时只默默坐一会儿——心爱的长子死,三子被她抛弃,只剩下这个二子,算她仅有的慰藉,虽与长子相去甚远,毕竟也她看着长大的孩子。
此时太子在皇后的禅院中,从麟德殿出来,他径直来这里。
他挽起袖子,亲为母亲煮茶,他煮得一好茶,连专门掌茶事的宫都比不上,但能喝到这杯茶的却寥寥无几。
皇后从儿子中接过杯子,抿一茶,眉立即微微舒展,意从眼角的皱纹里溢出来“你长兄以前替我煮茶,时常把茶叶煮过。”
太子也跟着一起忆,微微道“什么事都难不倒长兄,大约只有这件小事做不好。”
皇后脸『色』一变,将粗陶茶碗重重一撂“谁说烨儿煮的茶不好?他知道我喜欢略苦的茶,这才故意煮过的。”
太子忙俯身道“儿子失言,请母亲责罚。”
皇后闭上双眼,中喃喃地念几句梵佛经,再睁开时眼中的厉『色』已消失不见。
她冷冷道“今后当谨言慎行,莫造业。”
太子忙道“”。
皇后这才微微颔首“前日你才来看过我,今日怎么又来请安?可有什么事?”
太子道“父亲在
麟德殿设宴款待河朔节度使,宴席刚散,儿子来向阿娘请安。”
他顿顿,微『露』赧『色』“顺看看阿阮。”
皇后听见“三镇节度使”几个字脸『色』一冷,又闭上双眼念会儿佛经,这才道“你总算想起自己的妻子来。”
顿顿道“当初执意要求娶她的你,娶去又晾着,即她无出,也东宫的主母,你们夫妻本一体,下她脸面下你自己的脸面,你叫天下怎么看你?”
太子将身子俯得更低“儿子谨遵母亲教诲。”
皇后叹气道;“阿阮这孩子也我从小看大的,『性』子软弱些,但好在温婉柔顺,你这样冷落她,她在我跟前也只说你好,没有半句怨言,夜里一个躲在帐子里悄悄抹眼泪。”
顿顿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闹什么别扭,但她个好孩子,你不可欺负她。”
太子低垂着,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微,声音里却满懊悔之意“儿子的不,辜负她。”
皇后点点“你知道就好。”
说罢叫来一个寺尼道“去请太子妃来。”
不多时,阮月微到,她来侍奉皇后的,不算正经修行,没有穿禅衣,不过穿得比在闺阁中时更素净,越发显得弱柳扶风,楚楚动。
她一见太子,低垂下,眼中泪光隐隐。
向婆母和夫君行礼,她小声问皇后道“阿家有何吩咐?”
皇后道“你自请入宫侍奉我,你的一片孝心,但东宫不能没有主母,今日太子来接你去的。”
阮月微将垂得更低“可阿阮侍奉阿家不尽心?”
皇后拉起她的道“阿家知道你个孝顺的好孩子,但你总不能一直陪着我。”
阮月微跪倒在地“请让阿阮一辈子侍奉阿家左右。”
皇后道“说什么傻话,你一辈子陪着我,让二郎怎么办?”
太子执起她的“别同孤置气,跟孤东宫吧。”
又温言款语地说许多软话,阮月微脸上飞起红霞,终于咬着唇轻轻点点。
两辞出禅院,相挟出尼寺,一同坐上步辇,温情款恰更胜从前。
出得宫门,换乘东宫的马车,太子方才放开她的,一脸不加掩饰的腻味“孤真小瞧你,没几天哄得母亲替你说话。”
阮月微一怔,眼中又蓄满泪“殿下既厌弃妾,为何又要将妾接去?”
太子皱着眉道“这里没欣赏你梨花带雨的模样,省下你的眼泪在该的地方吧。”
阮月微别过去,哭得却更凶,单薄的双肩轻轻耸动。
太子将她的肩扳过来“罢,孤近来心里也烦,委屈你。”
阮月微只觉连月来的委屈一下子有出,眼泪决堤似地往外淌,伏在太子胸膛上痛哭起来。
太子耐着『性』子等她哭完一场渐渐收泪,这才问道“你还记得桓煊那个外宅『妇』么?”
阮月微脸『色』一白“殿下为何突然问起她来?”
太子道“我自有我的道理,你不必多问。”
他顿顿道“你仔细想一下,当初秋狝你遇险,桓煊来救你,她也在侍卫中。那时候她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想到什么全都告诉我。”
……
随随走出麟德殿,远远看见桓明珪站在廊庑下,实在他的衣着打扮太惹眼,叫无法忽略。
桓明珪一见她快步迎上前来,随随不能装作看不见,上前向他一揖“大王可在等?”
桓明珪道“小王在等萧将军。”
随随神『色』如常“大王有何见教?”
桓明珪的目光在她脸
上逡巡,忽然轻轻叹气“小王没别的意思,只想问问娘子这几年过得好不好。”
他眼中的缱绻温柔像最轻最细的丝线,丝丝缕缕地要把缠绕起来,当他注视你的时候,仿佛世上唯有你一重要的,仿佛天上地下他只在乎你。
这样的眼神任谁都招架不住,可惜随随不在其中。
她早知道豫章王有这种本事,或许天生多情,或许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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