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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生活的智慧》 2、离婚的父母(第2/3页)
道,当初哭着喊着要跟人家在一起,现在得手了,又厌烦了?男女之间保持距离时,你看到的都是好,待距离消失,缺点蜂拥而来,让你措手不及。咋啦?又想离开她了?她咋惹到你了?没有了“偷”的快乐,夫妻那点事不过是白开水而已。不喝,渴得慌;喝多了,寡淡无味,胃里发胀,就想吐了。哈哈哈,你说这话有点像老流氓。哪有闺女这样说自己爹的?跟你说两件事,你帮我分析一下,我不知该跟谁讲,心里憋得慌。你知道那女人有个孩子,她想给孩子买个保险,叫什么教育险,那时我们费尽千辛万苦刚到一起,恨不能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她,就答应了她的要求,拿出30万,那是离婚时,你妈给我留的生活费用。我说你这个老头,是不是傻呀?怎么能一下子给别人那么多钱?那你不成穷光蛋了吗?我口袋里的钱不宽裕,自然不能大手大脚了,她对我的态度就冷了起来,摔盆砸碗的,好像我在拖累她似的。她埋怨我跟你妈离婚时发杨风格,说我太蠢,吃了亏。前两天她跟我商量,把他的名字写到房票上,怕我先死了,你去要房子,她没地方住。我说你什么意思?今天找我,就是想把那个女人的名字写到房票上?回去告诉那个女人,让她做春秋大头梦去吧。闺女,我也觉得这事不太对劲儿,心理太别扭了,你妈跟我过日子时,啥时这么算计过啊?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后头还晕晕的,赶紧上班,不知父亲几点离开。
父亲的状况有点令人担心,他很少向别人表明心迹,习惯把想法藏在心里,他的朋友很少,喜欢独处。但那段时间我们公司正在争取一个大单,大家都卯足了劲儿做最后的努力,作为中心负责人,我丝毫不敢松懈。我想忙完了这段,跟父亲好好聊聊。
还没等我主动打电话,父亲又上门了。父亲的情绪很低落,那个女人因没能在房票写上名,别扭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搬出去,跟一个相好的住到了一块。我问那30万要回来没有?父亲摇了摇头。我说还好,没把窝都送出去,你退休金不够用,女儿支援你点儿,钱的问题不用担心。我得安慰父亲,不能让他上火,他要一着急病了,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我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咱重打锣鼓另开张,这次把眼睛擦亮点,找个正经陪你过日子的人,别太好色啊。我故作轻松,开着玩笑。父亲说那些年自己昏了头,好像中了邪,把全部精力都用来对付你母亲,她越说我无能,我就偏啥也不干,看她能把我怎样?整天跟你母亲吵啊,闹啊,非要分个胜负不可。感情吵淡了,心吵寒了,家吵散了。说句公道话,你母亲长得好,会赚钱,有能力,就是比我强,争争吵吵几十年,好日子吵没了。其实你母亲在感情方面挺单纯,没有什么心机,是我不懂珍惜,让她受了那么多委屈。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应该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了吧?我说现在倒是有个人在追她,是不是真爱,我也不确定。父亲说但愿有个好男人来照顾她,我太对不起她了。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父亲经过一番波折,终于想起了母亲的好。可是有什么用?早干吗去了?我说您就别瞎操心了,先把自己的日子安排明白吧。
这边刚把父亲安抚好,那边母亲又出事了。我还真是操心的命,但是有啥办法呢?谁让我是他们的女儿呢?母亲的小男友终于露出马脚来了,说是与什么从国外回来的高科技专家合资开公司,前景一派大好,属于朝阳产业,稳赚不赔,动员母亲投资入股,承诺的红利相当有吸引力。母亲是谁啊?这种小儿科的手段怎么能瞒得过母亲的火眼金睛?结论很简单,两个人分了。其实这件事也算不得什么坏事,各取所需,乐呵一段,及时止损,挺好。真正的麻烦是母亲的身体出了问题,母亲的肝部本来有个血管瘤,现在这个瘤增大,癌变,要
马上动手术。
我已经乱了方寸,不知该怎样面对这个复杂的局面。从小到大,母亲都是我坚强的后盾,是我灵魂的依托,可是现在“癌”跟她搭上边,她可能离我而去,该怎么办啊?打电话给父亲,哭哭啼啼告诉他母亲的病情,父亲安慰我不要慌,他马上赶过来。
父亲联系一家最好的医院,办理入院手续,找顶级的专家给母亲做手术。但凡专家都很抢手,何况是顶级的专家,也不知父亲用了什么方法,竟然破例提前安排手术。面对父亲,我有些诧异,这是我印象中的父亲吗?那个只会坐享其成的父亲脱胎换骨了,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非常能干的人。
母亲像个乖顺的孩子,什么话都不想说,任由父亲安排。对于父亲的出现,她并不惊讶,好像预料到父亲会到场。母亲是在我和父亲的注视下被推进手术室的。
我望着手术室的门,问父亲母亲会不会有危险,他使劲握住我颤抖的手,安慰我说不会有危险,请了最好的医生。我在心里祈祷:老天保佑!即将失去亲人的恐惧时刻笼罩在心头,心理企盼着好消息传来,但随时等待着最坏的可能降临,这种煎熬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体会。
漫长的四个小时终于过去,手术室的门开了,母亲平躺在床上,处于昏迷状态。看着母亲身上缠着绷带,我的心好疼。父亲赶紧过去跟医生交流,医生说手术挺成功,但病人不会马上醒来,还需要继续观察术后反应。
当天晚上,母亲醒过来了,冲着我和父亲咧嘴一笑,那笑有点凄惨。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母亲与死神擦肩而过了。
“终于醒过来了,你把我们吓坏了。”父亲眼圈一红,“英子公司里的一个项目到了关键时刻,明天让孩子上班,我来陪你,行不?这些年,你总是生龙活虎的,自己把一切都弄得有条有理的,用不着别人帮忙。现在终于有个机会,我可以照顾你了,让我赎赎自己的罪吧。”
母亲望望我笑一下,又平静地望望父亲,不说行,也不说不行。我想应该是默许吧。有父亲在医院,我应该可以放心了。父亲这几天的表现,让我对他刮目相看。母亲独自在商场打拼时,父亲像一个失去魂灵的木偶,失去了勇气。现在母亲躺下了,父亲反而振作精神,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爆发出能量。这是怎样的一种缘分?
父亲像伺候婴儿一样,小心、周到地照顾母亲,从饮食到起居,事无巨细,考虑周详,没想到父亲竟是心细如发的男人。我每天到公司处理完工作上的事,就回到医院,让父亲安心睡一觉。我不在医院时,护士说父亲就像打了鸡血,精神头十足。母亲则几乎变成失语之人,听凭父亲摆布,到了非说不可的程度,如“上厕所”,“喝水”等,才勉强张嘴,而且绝对节约文字,不浪费一个字。毕竟是六十几岁的人了,白天黑夜连轴转,父亲终究还是露出疲惫之色,我要来陪夜,让父亲回去休息一晚,但父亲固执得很,坚决把我赶走,嘱咐我安安心心去工作,家里一切交给他。我心里涌起一阵阵复杂的涟漪,如果当初父亲能这样尽心尽力对待母亲,担起家庭的责任,母亲该多幸福,我们这个家该多美好。
母亲术后康复非常好,医生说家属用心伺候功不可没,出院后也要注意休息,不宜劳累,适度锻炼,定期复查。母亲出院后,父亲心甘情愿做护工,我放心地去上班。母亲委托我将她的服装设计公司兑了出去,安心在家休养生息。我只要有时间就会回去看望他们。父亲为了让母亲提高抵抗力,上网搜索适合母亲吃的食材,再研究菜的做法,调换花样做给母亲吃。有时母亲心气不顺,耍耍脾气,父亲也一笑置之,像个宽容的长辈。等母亲能正常走动,父亲每天陪着母亲到楼下转,父亲拎个折叠小椅子,母亲走累了,父亲就把椅子展
开,让母亲坐下歇会儿,像个合格的小跟班。
一年后,母亲觉得体力足以支撑她远行了,想出去旅游了。我瞬间想起那个昙花一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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