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苹果: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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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那个,这个展他是主要来宾,观众大部分都不是纯来看的,是为了认识他,这都跟艺术关系不大了,是商人的人情世故峰会。”

    小心翼翼地推开家里的门以后,梁初楹把带回来的早餐搁在桌子上。

    阿婆估计得半个多小时以后才会醒,梁初楹两手撑在桌面上,两肩塌下来,缓缓呼出一口气。

    她抬了手,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眼睛酸疼,脑子也混沌,像灌了一脑袋的混合水泥,大抵是通宵后遗症。

    回房间的时候,她才发现里面的窗户没有关,清早的风透进来,把书桌上堆叠的卷子吹散一地,梁初楹弯腰一张一张拾起,然后一头栽进被子里,闭了二十分钟的眼,差不多快到起床上学的时间了,梁初楹吐了口气,又趿拉着拖鞋走出去。

    阿婆刚穿好衣服,指了指桌子上半冷的早餐,问她:“你什么时候出去买的?”

    梁初楹撒谎:“醒了就睡不着了,干脆出去买了点早餐。”

    她收拾了东西准备往学校赶,今天不知道突然刮起了哪阵妖风,拉开门的时候吹起了满地尘埃,梁初楹的衣摆直往上飞,她伸手压住,想着今天的课程安排。

    今天没课,好像是月考。

    梁初楹把唇角往下压了压,整个人像宕机的电脑,思维迟钝,身体疲惫。

    早读的时候也是无精打采的,差点困得让下巴磕到桌角上,以至于发下第一张语文卷子的时候,梁初楹觉得自己看见的字都是重影的。

    考至中途,梁初楹去看墙上的钟,还剩下一个小时,她估摸着自己有点做不完,视线回落的时候却瞥见了胡玉婷手里捏着的钢笔。

    梁初楹目光轻轻停栖了一瞬,墙上的钟表秒针不知道又往前划了几格,她敛了敛眸,盯着自己的笔尖发了一会儿呆。

    看到那支钢笔的时候,她总会想起梁聿,想起他右眼下的痣,继而让记忆回溯到更久远的时候,那时那个人还没有死。

    尽管这么多年以来没有任何人怪她,但是梁初楹就是执拗地觉得,后来酿成的一切苦果都是自己的错。

    浑浑噩噩地考完一上午的试,午睡的时候梁初楹小憩了一下,下午稍稍恢复了一点精神,但是上午的考试几乎都考砸了,晚自习对了两科答案,选择题都只有刚刚过半的正确率。

    如她所料,月考结束以后,班主任单独把她找到了办公室,桌子上搁着她的答题卡,语文背面的作文空下一大片,数学最基本的四则运算也都频频出错,好几个大题因为她看错题设,直接得了零分。

    梁初楹低着头,短发的发尾直直往下垂,两手交叉鞭在背后,做着一副最乖最知错的样子。

    班主任说:“你最近到底在想什么?”

    她沉默良久,启了启唇,只是低低说了一个“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班主任把她的两张答题卡折好,塞在她怀里,“你最对不起的是你奶奶,你要想想自己的家庭条件,不读书,你拿什么养你奶奶?”

    一瞬间,梁初楹鞭在背后的两只手倏然握紧,她眼睫抖了几下,闷声答:

    “嗯。”

    “不会有下次了。”

    回去的路上,梁初楹路过贴在墙上的公告栏,新一轮的年级排名出来了,她的名次掉下好多。

    众多人围在布告栏边上,推搡、笑骂,谈论着这次谁谁谁超过了谁谁谁,又或者是谁谁谁稳在了第一名。

    下午自习课的时候,班上开了成绩总结会,胡玉婷见她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以为是被这次的成绩给打击到了,还专门靠过来,挽住她的胳膊晃了晃,小声跟她说悄悄话:“没关系的,月考也不是很重要,你的成绩一直那么好,下次能发挥出正常水平的。”

    梁初楹停了写作业的笔,偏过头来,很真诚地朝她笑笑,“我没事的,不是很难过。”

    话音刚落,班主任宣布周末要开家长会,梁初楹微笑的表情一瞬间凝滞住了。

    初中的时候经常开家长会,都是阿婆去,次次都是挨批评。老师批评她,说她三天两头跟人打起来,不像个女孩;班上的同学私底下叫她大姐大,说她一定跟街上的那些混子流氓有关系。

    她冷漠地听着,却在看见阿婆脸上的窘迫后觉得无措。

    金友媛没去上学的那几年、“他”死后的那几年,阿婆弯了好多次腰,跟形形色色的人道歉,然后回头对她笑笑,说:

    “囡囡,今晚要不要吃饺子?”

    她真的不想要阿婆再对老师弯腰道歉了。

    梁初楹觉得自己可能不受老天垂怜,就这一次考砸了,却赶上了开家长会。

    当天色开始变沉,学校放了一下午的调休假,教学楼里的学生陆陆续续离开,楼底的吵闹声聚成一片。

    梁初楹攥了攥背包肩带,打车去了舅舅的拳馆。

    无论旺季还是淡季,舅舅家的拳馆好像就没有生意好的时候。

    梁初楹看了眼大厅挂着的沙袋和散落在地面上的拳套,还有几分怀念自己以前在这儿学拳击的日子,那个时候没买适合她的拳套,她都是赤手空拳打沙袋,经常会练到手指关节处被磨破,缠了满满两手的绷带。

    舅舅挑了她一眼,还有点震惊:“放假了?你来我这儿的事儿跟阿婆说了没啊?”

    “我不会待很久。”梁初楹顶了顶脚尖,沉吟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周六要开家长会,舅舅你……能不能去一次?”

    拳馆大门的合页有点坏了,松得不行,钳不住门,于是那个玻璃门就一直开开合合的,吱吱呀呀地响。

    梁初楹用指甲抠了抠书包带子,低了头盯地板上的砖缝。去年八月到现在,一年多的时间,三个月的身孕……他们结婚也才两年不到的时间,他跟别人竟然出轨了一年。

    而她竟然一直都被瞒在鼓里……

    像个傻子一样,竟然还觉得他们的感情永远都不会变质。

    之后余佳发过来的消息,梁初楹已经看不清了。

    视线变得模糊,她的胃里又再次涌起了一股酸水,梁初楹连忙起身跑去了洗漱间。

    可她这几天实在没什么胃口,每天只能吃得下一点东西,此时干呕了几声也只是吐出一点酸水来。

    外面手机铃声响了很久。

    梁初楹漱完嘴,又看了会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才走出去。

    来电人是余佳。

    梁初楹知道她是看她一直不回消息,担心她出事,才会特地打电话过来问。

    “喂。”梁初楹也是出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很哑。

    显然。

    对面的余佳也感受到了。

    她安静了一会,才轻声问道:“还好吗?如果你需要的话,我现在可以过来陪你。”

    梁初楹跟余佳几次见面,都能感觉出她有些游离于众人之外,并不是一个热情的人。

    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梁初楹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关心和担心。

    这是一个外冷内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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