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鸟之吻: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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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忽然好像在被人照料着,被无微不至地关心着。

    南忆俯身签名,把两份文件收好。

    他转身时,看到自己的书房开着门,有佣人在搬运成箱的书籍,均是按他口味采购的专业书和杂志小说。

    那么,现在的他,是濮冬泓的什么。

    宠物,情人,孩子,还是随手慈善的一部分?

    南忆定定看着,此刻才问出口。

    “请问,今晚我会见到濮先生吗。”

    “恐怕不会,”柏助理取出一个卡地亚的钱夹,道,“不过先生特意叮嘱过,虽然平日大小付账由我买单,您也该有自己的零用。”

    “您的支付宝里转了五十万,钱夹的卡里还有八十万。”

    南忆低低嗯了一声,有种难以言说的焦躁。

    他想见他。

    他不该有这些好奇心,但可能这些茫然和惶恐也是被操纵的一部分。

    那个人看起来精于此道,就像把宽阔有力的手伸进狭窄鸟笼里,用指腹揉弄鸟的脸颊,用双指去轻掐鸟的翅膀与尾羽。

    他被照顾太多,始终无以回报,此刻的焦躁不安与笼中鸟没有区别。

    南忆打量着身侧,从瀑布般的白金水晶吊灯,到走廊上的古典壁画,再到助理的礼貌表情。

    他深呼吸一口气,问:“我的房间有监控吗。”

    助理没有正面回答,道:“如果您并不希望,我可以代您和濮先生提出。”

    “不,不,可以有。”南忆在说出这句话时,像是自愿被戴上颈环的羔羊,他的声音绵软温暖,有着自毁般的暴露倾向,“如果濮先生愿意,浴室也无所谓。”

    他已不知道濮先生想要自己的什么。

    即便是身体,即便是操纵和控制,他也渴望着给对方一点什么。

    这甚至与利益交换无关。

    父母是人在这世间存在的基石与锁链。

    从寄养在叔父家的那一刻起,他就像渺茫海洋里的一枚纸船,跌跌撞撞,随时都会倾覆沉没。

    鬼使神差的,反常突兀的,他只渴望和濮先生有更多关联。

    就好像那天夜宴里,他坐在濮先生的身边,便渴望被对方抱着,像父亲一样可以深陷在对方的胸膛里,像哥哥一样可以十指紧扣,他可耻地幻想着无数纠缠,出发点从未干净过。

    但明面上,青年又眼眸纯净,像暴风雪夜之后浅白色的一抹云彩,是这世间最乖巧听话的好孩子。

    他看起来太过规矩顺服,似乎能服从任何教诲指示,不会有一星半点的欲望,被任何僧侣教徒都会抚发夸奖,称赞他的存在本身便是一种珍贵的纯洁。

    助理并不避讳这个话题,在离开前指明监控的位置。

    在墙边的缠枝宝石灯上,那枚海蓝色的坦桑石里。

    助理离开后,南忆先是把文件放到手提包里,然后缓步走到宝石灯前。

    他静伫许久,俯身轻吻了一下灯盏。

    唇瓣温软,摩挲时轻轻发颤。

    第152章 小鸯·4

    周一再去学校时,辅导员在办公室里等他。

    南忆推开门,发觉系主任也在,面上喜不自胜,桌上还摆着几盒礼物。

    他以为是助理代为打点过了,过去刚要说老师好,反而被塞了满怀的高级钢笔和补品。

    “这是新西兰进口的虾青素,小年轻用脑子频繁,要补补!”系主任满脸挂着笑,“这是我个人掏钱给优秀学生的一点关照,不用顾虑,一点点心意!”

    南忆怔在原地,辅导员已在一旁解释。

    “濮先生这层关系,怎么入学那会儿,亲属表里没写呢?”

    “金融系这次能邀请到濮先生开场讲座,实在是太感谢不过——还有物理系那边,听说引进了可好的设备,叫什么?FBI?”

    系主任啧了声,指正道:“什么FBI!FIB,聚焦离子束系统 ,一千多万的日本货!”

    辅导员哪怕是第二次听见这价格,仍是下意识咂嘴,再看向南忆时,尽可能地收敛着表情,说:“小忆在咱们系一直是品学兼优,之前年年拿奖学金,没想到还是个物理尖子!”

    系主任唯恐照顾不周,还特意加了微信,说以后有事随时喊他帮忙。

    再走出办公楼时,不真实感仍像是亦步亦趋的影子。

    南忆只是缄默着走向宿舍楼,去收拾自己所剩不多的个人物品。

    助理把礼物都提到司机的车里,发消息说自己在楼下候着。

    南忆过了十几分钟才回了个好。

    他站在人来人往的楼梯之间,许久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其实南家原本也可以这样关照他。

    不至于花个千百万的大手笔,但和辅导员打个招呼,哪怕只是微信里嘱托感谢几句,也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南家的孩子。

    也许那也代表,会有人爱他,会有人担心他在学校里过得好不好。

    但从选专业开始,一切都只是叔伯的琐碎算计,在那以后,便是询问绩点成绩,以及在学校里和贺重北关系处得怎么样。

    他知道自己只是个漂亮玩意,如果不是恰好与那人同为鸳鸯,生活费恐怕都会捉襟见肘。

    南忆用指腹摩挲着宿舍钥匙的锯齿,任由钝痛压得发涨。

    他已经二十了,还会贪恋亲情与爱的幻影。

    再走向502的大门时,青年脚步停顿,气息收敛。

    “回来了?”贺重北叼着烟,低头点火,声音含混,“还带了两盒礼物,打算送谁?”

    南忆握紧礼盒,皱眉不言。

    系主任送了一堆东西,他推辞不掉。

    舍友们之前一直对他很好,他选了几样大伙儿喜欢的,打算等会分了告个别。

    “怎么,那天晚上不是挺会发火的吗。”贺重北吐了口烟,一步步靠近他,“你和姓濮的做了,以后夜不归宿要成常态,提前讨好下舍管?”

    南忆抬眸笑起来。

    他的眼眸漆黑明亮,像是淬过火的利刃,笑的一瞬艶丽危险,让贺重北都随之失神,忘记自己是来为难他的。

    一耳光猛然扇过来,把贺重北打得身体后倾,左脸即刻红肿起来。

    “你干什么?!”贺重北都被打蒙了,没有立刻反应过来要回手,“操,给你脸了!你还敢打人——我们家就没人敢动我!”

    南忆拍了一张地上的烟头,随手发给系主任。

    “贺重北,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你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高中那会儿,咱两没谈恋爱,你就喜欢动手动脚,喝两口啤酒说醉得厉害,拉着我要亲嘴。”

    “我家里人恶心,逼着我每天陪你,大学了还压着我和你谈恋爱,不然断我学费。”他轻轻叹了口气,说,“但你别也沉浸于当畜生了,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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