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鸟之吻: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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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绫可能从来就没有动心过,那人甚至以为这段婚姻是变相的长期交易。

    他的恨与暴怒都无处释放,也根本不可能对轮椅上的妻子再吼叫痛骂。

    他此刻颤抖起来,像骤然无家可归的孤鸟。

    “是不是变蛇的原因?”薄朝昉问,他感觉他的脸颊湿润起来,却不想管那是什么,“小绫,你是不是还在担心连累我。”

    “你的蛇尾很好看,我不怕蛇,我从来都不怕,”他说得急促又狼狈,视线也模糊起来,开始看不清周绫的样子,“如果你昨天说那些话都是为了骗我……”

    周绫怔了下,即刻抓握住他的双手,强作冷静的声线终于流露出慌乱。

    “你不要哭啊……”他尽量支起身去够不远处的纸巾盒,但单薄的纸巾被泪水浸透,他的指腹碰到了薄朝昉的眼泪,湿热的,疼痛的,费洛蒙沉郁到让周绫都快要呼吸不过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丈夫,轻拍对方的肩膀,又想要轻捋后背,但坐着轮椅实在行动不便。

    一面不断哄着,一面又觉得实在不可思议。

    在几天之前,他还怕薄朝昉怕得要命。

    集团里,薄朝昉是高高在上的领导者,威严持重,说一不二。

    即便是很有资历的那几个老董事,看到他在会议时抿唇皱眉的样子,也会下意识地放轻声音。

    更何况是在家里。

    可是薄朝昉居然真的爱他。

    周绫本在等着对方摘下结婚戒指,那人却不受控制地泪流满面。

    薄朝昉的呼吸变得急促错乱,他攥紧周绫的手指,不肯承认自己在做什么。

    周绫眼疾手快地又抽了两张纸,把丈夫半抱在怀里,一边擦一边哄道:“先不说这些了,好不好?”

    “我其实有点饿,你吃过早餐没有,宝贝?”

    薄朝昉像中了数枪的狮子,他缓了许久,终于能听清对方在说什么。

    “……还没有。”

    “那你陪我一起吃一点,等会还要出门,是吗。”

    “嗯。”

    周绫一按铃,佣人立刻端了两碗面过来,又飞快地放了几碟小菜。

    薄朝昉又说:“我平时不吃面。”

    “我当然知道,你是在陪我。”周绫说,“等会儿我送你到门口,你推着我,好么?”

    “好。”

    他们没再说话,难得和平地共进早餐。

    佣人们躲在远处,转头便去清理厨房里预留的那另一份英式早餐。

    直到丈夫再度出门工作,周绫才终于送了一长口气。

    已经是糊涂账了。他算不清楚。

    面对薄朝昉,除了道歉,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他清楚自己理不清其中头绪,索性埋首工作,把没有翻译完的那本西班牙小说重新拿出来看。

    出版社的工作压力不高,毕竟这年头经济下行,大家都不好做。

    字句处理地再精细一些,读者也会看得舒心。

    薄朝昉在车上仅是坐了六七分钟,便拨电话给管家。

    先冷声问夫人在做什么,又问夫人这几年在他面前提过袁先生没有。

    管家已经知道了今早在餐厅的动静,回答地有所保留,也思路清晰。

    “先生,有时您招待袁先生过来小聚,夫人会避开,也不再主动同人说话。”

    “他问过几次,但我的确了解不多,只是安慰他不用忧虑,您的心意一直都很清晰。”

    薄朝昉并不满意,皱眉更深。

    “他问过好几次?”

    “你从来都没有跟我核对过?!”

    管家听得心惊胆战,脑子里飞速运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斡旋了。

    薄朝昉压着火气没有爆发,半晌才道:“不要让他伏案工作太久。”

    “多带他晒太阳,我尽量早点回家。”

    家里安静了一下午。

    晚上八点,薄朝昉结束最后一场会议以后回家,客厅没有人,周绫在露台那里泡澡。

    薄朝昉索性不去管他。

    这宅邸上下五层,还有多个庭院,他们可以永远不见面。

    八点到十点,薄朝昉都独自在正厅里处理工作事务。

    材料看烦了,文件往旁边一推,随便点开一部电影,不知所谓地跟着看。

    他强制自己的思绪在那些吵闹的剧情上停留,管家倒是知实务,即刻过来汇报。

    “夫人在卧室,刚才在和朋友们打电话,他们之前约过一起去看画展。”

    薄朝昉冷笑一声:“去收拾侧卧。”

    管家刚应声,薄朝昉的手机振动起来,是周绫打来的。

    薄朝昉低头看了许久,在电话快要挂断前接了。

    电话另一侧没有立刻出声音,显得略怯。

    “你今天很忙吗。”

    薄朝昉回了个单音。

    周绫想了想,说:“我找不到你了。”

    薄朝昉说:“我一直在正厅。”

    “今天很不舒服,我先睡了。”周绫说,“明天晚上袁先生过来做客,我就不露面了。”

    薄朝昉立刻要说让姓袁的滚开,转念又想,不,该让周绫看明白,他到底亲近的是谁。

    男人思来想去,周绫已想要温和地结束话题:“那晚安。”

    “明天晚餐你也过来。”薄朝昉冷漠地说,“还没离婚,没什么好躲的。”

    “唔,好。”

    电话竟然挂断了。

    没有再邀请他过去小坐,更不确认今晚睡在哪里,像是默认他们还要同床共枕。

    薄朝昉咬牙去了侧卧,从十一点躺到一点。

    他又打电话过去,不管周绫睡着没有。

    对方的声音模糊又昏沉。

    “……朝昉?”

    “你叫醒我了,”周绫小声说,“真好,我刚才在做噩梦。”

    “快下雨了,”薄朝昉说,“膝盖疼吗。”

    对方声音轻微地承认了。

    男人叹了口气,披着外套过去找他。

    他重新掀被上床,把周绫搂进怀里。

    像空置到褪色生锈的牢笼终于锁紧他的蛇。

    人怎么会这么软。

    睡衣都轻薄到能感受到所有轮廓和温度,抱着周绫像想要暖一团雪。

    薄朝昉一声不吭,在漫长的黑暗里假装已经睡着了。

    唇侧却轻轻一凉。

    “我知道的,”周绫在黑暗里小声说,“你讨厌我。”

    第140章 海囚·7

    周绫的大腿中段往下,触觉非常稀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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