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二凤是始皇的太子: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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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过这也太小了,满月了吗?”

    众人全都摇头,刘季光棍道:“不知道,河边捡的,大概是别人丢的。”

    “被人丢弃的狸狌?”荀子没有先责怪他们快上课了还聚在一起讨论猫,而是走近细看,“你养的‘猫猫’,耳朵也是这样趴下来的吗?”

    “不是,猫猫耳朵是立起来的。”李世民还比了两根手指,竖起来放在脑袋顶上。

    “那,这一只,是否有疾?”荀子不疾不徐地推测。

    “那恐怕很难养了。”张良叹气,“太子要如何处置它呢?”

    第100章 一起挨老师打

    当你即将与一个生命短暂的生物开启亲密关系时,你是否会因为它的寿命而踯躅不前?

    按性格来说,李世民本来是不会的。他应该可以大大方方地表示:“天下哪有不死的东西呢?就算是铁也会生锈腐烂,何况乎人?若因畏惧死亡就裹足不前,那这一生何其无趣?”

    如果生命的消亡就像流星的话,那倘若在千里之外,在你睡得正香的时候,一场流星雨绚烂地划过夜空,所发出的光芒炽热耀眼,美不胜收,但它们是砸了古时的杞国,害杞人整日惶惶害怕天塌地陷不得不迁徙;

    还是落在了几十万大军的军营,吓得军队仓皇失措,被敌人以弱胜强逆风翻盘便都与你无关。

    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从人身上延伸出去的每一根丝线,亲朋好友,婚丧嫁娶,生老病死,年年岁岁,岁岁年年,这些全部的交互与记忆,组成了一个完整的人。

    哪怕是鳏寡孤独,不愿意与人交往,只缩在自己家里安静度日,那院子里野蛮生长的花,屋檐下筑巢的燕子,竹林里的春笋,雨后的蘑菇,飞进屋里又找不到出口明明那么大门就是要四处乱撞的麻雀,提着小灯笼一闪一闪绿莹莹的萤火虫,悬停在窗前仿佛飞累了的蝴蝶,夜空中由瘦到胖、又由胖到瘦的月亮

    这一切的一切,也是生命,更是生活。

    所以,即便李世民刚刚面对了猫猫的死亡,还有点呆呆的缓不过神来,但他对这个不健康的小奶猫,还是忍不住产生了怜悯之心。

    “它它这个耳朵,是有疾的意思吗?”他有些不安地问。

    “这屋里只有你养过猫吧?你问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刘季摊手,“也没有哪本书教猫要怎么养,是吧,子房?不然我们博学的张子房肯定知道。”

    张良撇他一眼,道:“太子可要请巫马来看看?”

    “那我把这小猫送出去给蒙毅,让他帮我找巫马,可以吗,荀先生?”李世民眼巴巴地抬头看荀子。

    “去吧。”荀子老来得了关门弟子,如此聪慧爱撒娇,他连斥责的时候都要努力板着脸,才能不心软迅速放过他,何况现在?

    “先生少待,我很快就回来。”

    太子小心地捧着小奶猫,想跑得快点,又怕吓到小猫,加快脚步的同时,还要低头看小猫的反应,慌慌张张地把猫交到了蒙毅手上。

    “咦?哪来的小猫?”蒙毅一愣。

    “刘季兄弟俩捡的,可能被人丢弃了,淋了雨,耳朵没有竖起来,不是很健康”李世民越说越紧张,“你帮我找一下巫马,让他看看,能不能治好。”

    “臣这就去。不过太子须知,巫马是给马治病的,未必就能治好猫。”蒙毅严谨地提前打预防针。

    自然,对一个国家来说,牛与马是所有动物里最重要的,象征着耕与战,是立国之本,太仆专管马政,底下有很多官吏,厩长厩丞等负责养马,巫马啬夫等负责给牛马治病。

    但显然,没有专门给猫治病的兽医,只能瞎猫碰上死耗子,半蒙半猜,用治牛马的药物,折几分给猫使用。

    至于管不管用,那就看命了。

    李世民回来时,学子们都已坐好了,荀子打开卷轴状的书卷,坐于上首,温和地向他点头,示意他快坐。

    “这两日我们讲完了《周书》的《君陈》篇,请诸位寻至此处,一刻钟后,吾将会就此篇考较诸位。”

    荀子不紧不慢地捋捋胡子,底下学子纷纷盯着卷轴上的文章看,不由自主地猜测祭酒等会会提问什么问题。

    刘季悄咪咪地在背后戳李世民,后者不动声色地侧耳低声:“何事?”

    “我给你编了个冠,你乐意戴不?”

    “你编冠?”李世民微怔,继而有种意料之外却情理之中的感觉。

    也对,毕竟都姓刘,刘备也能“贩履织席”,多少有门手艺,哪怕乱世也饿不死。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刘季确实有这个技术,只是没想到这么早就暴露天赋了。

    “你别看不上,虽然不是什么丝绢绸缎,也没有装饰黄金美玉,但我跟你说,夏天那么热,就得简单点,别走哪都三层外三层的,多难受啊,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跟叭叭乱侃、嘴贫得不得了的刘季一比,李世民都显得内敛端庄了。

    “我怎会看不上?”他声音更轻,悄声道,“用什么编的?”

    “竹皮,没见过吧?出门不想打理头发的时候就往脑袋上一盖,又凉快又好看。我有时候懒得濯发,就用帽子遮住,嘿,又能拖两天。”

    李世民被他逗笑了,低问:“做好了吗?”

    “本来做好了的。今早拿给子房看,他说颜色不对,不合适。我就纳了闷了,竹子的颜色多好看哪,绿绿的,看着就清爽,我编得可用心了,但子房说应该染成玄色,才配你的衣裳”

    刘季抱怨了一阵子,许诺道,“你再等我几天,我搞点玄色染料来,泡一泡,再晾干。”

    “那得加石垩或者矾石粉吧?”李世民顺口道。

    无忧带人染布印花的时候,他在旁边瞧过,同一种染料都能染出不同深浅的颜色,每次都不太一样,很有意思。

    “哪用那么麻烦?草木灰就够了。”刘季笑道,“想不到吧?”

    “我还真没想到。我耕田播种的时候,倒是有宦者提醒我可以洒草木灰,防虫。”

    “你还耕田呢?我才不信,秦王能让你下田地里?那脏不拉叽的全是土,下个雨全和成泥,你父不得生气?”

    李世民仔细想了想,反驳道:“没有吧?阿父也没有很生气,他不但没有责罚我,还把我试验出来的代田法和农具推广到咸阳的官田了,马上五月收麦,就能见到成果了。”

    他在缓慢地、按部就班地施加他的影响力,一项一项来,一年一年向外推进,以咸阳宫为中心,逐渐逐渐扩大到咸阳,乃至整个秦国。

    正如嬴政当年年少继位,也是这样不紧不慢,逐年增加自己的权力范围。温水煮青蛙,润物细无声。

    “听说巨子教学子们造的筒车,是你的主意?”刘季咋舌,绕了一圈,终于绕到了他最想问的问题,“你就不怕六国的学子们学有所成,全都跑回国用在自家国土上吗?”

    “那不是很好吗?”李世民从容自若,“我巴不得呢。”

    刘季摸着下巴,很稀奇地瞅着他:“可是这个筒车不是用来灌溉的吗?那六国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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