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病弱”谋士,战绩可查: 160-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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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1章 酒垆 黑犬。5

    这些字迹十分眼熟, 每一个笔画都出自他的手笔。

    确认了来源,顾至开始思索这四个字的蕴意。

    过去的他,究竟想传递一个怎样的讯息?

    “从心所欲”, 出自《论语》为政篇,原句是“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这句话究竟是让他“从心所欲”,还是……在传递着提醒?

    “从心所欲,不逾矩……”顾至反复念着这句话, 心中有了计较。

    第二日,郭嘉拖上顾至几人,以“老友重逢, 宜聚饮”为由, 邀请徐庶到城中酒垆一叙。

    因为昨日已经答应郭嘉, 允许他休息一天, 顾至没有大清早翻墙挖人,反倒是被犯了酒瘾的郭嘉扰了清梦。

    想着郭嘉还在吃药锻体,调养身子, 荀彧现出几分不赞同之意。

    顾至原本也打算出言制止,但他想起昨日那封写着“从心所欲”的尺素, 又想起张机临走前留下的“心气舒畅, 可扶正祛邪, 百病不侵”的提醒,最终转了口吻。

    “骡子拉久了也得透透风,何况是奉孝?”

    “哪怕明远是在损我, 这一次我也得高呼‘明远说得极是’。”郭嘉郑重其事地说着,转向荀彧,

    “俗语道, 琴瑟当同调,鸾凤当和鸣,文若应当不会与明远对着干吧?”

    顾至瞧不得郭嘉抖擞着反问荀彧的模样,先一步截断郭嘉的话:

    “文若所虑不无道理,奉孝哪怕要放出去透风,也只能饮上三杯。”

    因为一时口快,不慎搬起石头砸脚底板的郭嘉仰天一叹:

    “罢了,三杯就三杯。”

    几人随着郭嘉来到城内的酒肆。灰色的土垆上并排陈列着深褐色的陶罐,整齐如一。

    沽酒的店家是一个小眼宽眼的中年人,坐在垆后,摇着树枝驱赶飞蚊。

    郭嘉赫然是此间的熟客,一进门,那耷拉着眼,仿佛随时能睡着的店家就抬起了头,一改无精打采的模样,朝郭嘉熟络地打了个招呼。

    “郭郎君,几日未见,还以为你已离开许都。”

    郭嘉笑道:“店家的酒分外醇香,让人念念难忘,纵是我离开此地,也该想着办法回来,再尝店家的手艺。”

    沽酒者笑了笑,显然早已习惯郭嘉的这些腔调。

    他没有接话,看向郭嘉身后。

    “这几位是郎君的朋友?”

    “自然。”郭嘉找了个空位坐下,招呼几人同坐,

    “知道店家这儿的酒好,今日特意呼朋引伴,来这畅饮一番。店家可要拿出你们这最好的酒,让我这几位朋友好生品鉴。”

    “必不敢让几位郎君失望。”

    徐庶率先在郭嘉对面坐下,顾至与荀彧、戏志才稍落后一步,一同入座。

    沽酒者挑了一坛封着泥的酒罐,掀开顶部的泥封,放在灰炉上机暖酒。

    肆中的帮工端来一碟佐酒的小菜,放在垆前。

    酒液翻滚的动静细微难辨,与风声混在一处,难以区分。

    除了郭嘉,其余几人都不是多话的性子。他们听着郭嘉对这一处酒肆的介绍,偶尔出声询问,倒是显得悠闲而静谧。

    顾至看着墙角那两只绕着干柴打架的田园犬,听着耳旁扬扬的话语,忽然觉得时间若是停留在这一刻,倒也不错。

    体型偏大的黑犬在斗争中落入下风,夹着尾巴往垆边跑。

    顾至的目光顺势随着黑犬往东侧走,正巧在那个方向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郭嘉也被哀嚎的黑犬引走了部分心神。他朝着犬吠传来的方位投去目光,看到黑犬缩在一个白衣文士的腿边,不由停下话题。

    “那不是祢光禄吗?”

    众人闻声望去,果然在酒肆的角落见到一位“老熟人”。

    祢衡独自坐在最角落,穿着一身未染的素色常服,未戴发冠,与往日矜傲高亢的模样大相径庭。

    黑犬缩在他的脚边,他未作驱赶,只一味饮着酒。

    另一只凶悍的灰犬跑来,冲着他狂吠,他也听若未闻。

    郭嘉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倒是有几分感慨:“听闻祢光禄这些时日称病告假,已一个多月不曾参与朝会,亦不曾到衙署点卯……竟是在此处饮酒。”

    荀彧因执守尚书令,消息比郭嘉更灵通一些。

    “祢光禄昨日已交还印绶,上书请辞。”

    这个消息让郭嘉颇为意外。顾至也没想到,一直以来积极入世,骂尽可骂之物,从未生过退缩之意的祢衡,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挂印辞官。

    徐庶与祢衡素不相识,不知对方的脾性,只盯着他那身素白的长袍。

    未经染色的白衣通常见于普通百姓,可眼前这人的衣袍,并非寻常百姓穿的短衣,而是士人的衣制。

    这别扭的一幕,与其说对方是因为恢复白身而穿白衣,倒更像是……在替什么人服丧。

    可服丧之人,又怎么会过来饮酒呢?

    与徐庶一样,顾至也发现祢衡身上的违和之处。

    据他所知,祢衡家中早就没了长辈。能让他自愿守孝的,恐怕只有为臣之纲的天子,以及比他年长、与他亲如一家的孔融。

    如今刘协和孔融都活得好好的,孔融虽然犯了事,但曹操只治了他的罪,并没有要他的性命……祢衡这丧是为何人而服?

    不期然的,顾至想起刘协那天与他说过的话。

    汉室早已残喘难续,了无希望,连刘协都生了几分认命之意。

    祢衡……莫非是在为汉室服丧?

    带着几分复杂难辩的感触,顾至蓦地看向身侧。

    荀彧神色平静地望着原处那道被狂犬包围的白色衣影,似察觉到身边的视线,他侧过脸,凝视着顾至的双眸,低声问询。

    “怎么了?”

    “无事。”顾至下意识地回道。旋即,他想起缣帛上的提示,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待回去再提。”

    若隐若现的烦闷引得口中生燥,他提起手边的酒壶,正要斟饮,一只修长如玉的手盖住陶杯,随之而来的是一声低缓而温柔的提醒。

    “饮酒伤身。”

    荀彧抬袖起身,从炳烛那接过一只绘漆扁壶,开启壶盖,往陶杯中注入。

    似有若无的白烟袅袅散开,陶杯中的液体清澈见底,与郭嘉等人杯中的清酒并无什么不同。

    顾至接过荀彧递来的杯盏,抿了一口,温热的流体划过口腔和咽喉,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气息。

    “……”

    好一杯四十度上下,全无杂质的温白开。

    原先的所有焦灼之感都被手中的白水扑灭,顾至面无表情地饮着水,默然无言。

    因着郭嘉对这家酒肆的青睐,在听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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