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想让我从良: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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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也没有再往前过一步。

    祁宁不知道,姜颜林在追逐她的梦想的路上,将要耗费多少年。

    创作是她的生命,大概只要还活着一天,她就会继续写下去。

    所以去留学深造,专修编剧系,也不过是迈向梦想的第一步。

    在漫长的与孤寂的相处中,祁宁也一点点明白了,当初她说的那些话到底深藏着怎样的力量。

    创作同样是祁宁的生命。

    她们注定要奔赴在只属于自己的道路上,或是平行,或是背道而驰。

    祁宁很少承认,她其实远没有姜颜林那样强大。

    她会沉溺在温柔的爱意里,分不清真实与假象。

    过早的成名和过于顺畅的人生,也让她的自傲到了不堪一击的边缘。

    姜颜林已经早在那时候,就看透了她的弱点。

    于是便用最狠心的方式,推着她往前成长。

    祁宁本以为自己可能熬不过那个冬天。

    最后却发现,人的承受能力远比自己想象中要没有极限。

    那个凛冽的冬季,她将自己关在琴房里,关在工作室里,没日没夜地写曲子,一首一首地写着,不为任何目的,只是沉默地宣泄。

    写完之后,又逼迫自己忘个干净,清空一切的记忆,让本能驱使身体,弹下一个又一个寂寥的琴音。

    她想,这些旋律再也不会有人懂得聆听。

    记住与忘记,就都毫无意义。

    直到春暖花开,祁宁回到了繁忙的奔波之中,跟随乐团去了一个又一个陌生或熟悉的城市。

    她依然会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闲逛,背着一把小提琴,往宁静祥和的公园里去,在四下无人的地方,演奏一两首即兴的曲子。

    有时候路过一两个听客,哪怕有着语言的隔阂,也会给她一个友善的微笑,和温和的掌声。

    一个小姑娘站在公园喷泉前,用笨拙的英语问她:

    “你是作曲家?可以听听你最有名的曲子吗?”

    那时候祁宁只觉得无奈。

    她并没有什么特别有名的曲子,传统凯尔特历史悠久,可在如今信息爆炸的时代,已经算小众的曲风。但她也知道,名气不代表一切。

    不期然的,祁宁想起了在中国被困住的那段时间里,她在那台老式唱片机内看见的唱片。

    那张唱片已经是很多年前发行的限量版,全球也只有两万多张,很小众,也没什么人知道。

    姜颜林却有这样一张唱片,且从没告诉过自己。

    那时外面下着雨,祁宁打开唱片机,就自动播放起了上一次放到一半的曲子。

    那真的是她很久很久以前写的一首曲子了。

    青涩稚嫩,带着几分天马行空的纯真,除了私下在公园闲逛时,祁宁几乎想不起来演奏它。

    于是她看着喷泉前的小姑娘,轻轻将小提琴架在肩膀上,手指执着琴弓,微微垂下眼,拉起了那一段悠扬的旋律。

    后来当祁宁提名ASCAP青年作曲家大奖时,她其实并没有想过自己能入围。

    这一年她写了很多曲子,但都是太过即兴的半成品,写完就存放在那里,从未有过听众。

    就连这唯一一首完成了的作品,也是多年前那首旧曲的新延申。

    在她闲暇时的一次偶然演奏,被乐团的老师听见,鼓励她报名参赛。

    而那时候,祁宁甚至还未给这首曲子取名。

    “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鼓励她报名的老师笑着问。

    祁宁想了想,片刻之后,同样笑着回答:

    “——始于碧野之风。”

    故地重游对于两年前的祁宁来说,也许是一种缓慢的凌迟。

    但当她被这些岁月洗尽了铅华,站上过最渴望的那个舞台,又从容地走下来之后,祁宁知道,她已经不再害怕。

    在那个温和的夜里,她站在公寓的楼下,远远遥望那扇没有人亮起灯的落地窗时,祁宁也意外于自己的平静。

    那一刻,她想自己明白了姜颜林的那些话。

    尽管在当初,祁宁是那么地痛恨她说出这样清醒又冷漠的判决。

    可事实证明,姜颜林永远都是对的。

    她那么强大,那么果决,连留下的背影都如清风一样洒脱。

    祁宁从她那里,已经得到了最好的结局——吗?

    “事实证明,我就不该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话。”

    祁宁抬起眼帘,看向坐在餐桌对面的人。

    她红棕色的长卷发落在肩上,黑色礼服还没换下来,两种颜色都将那过于白皙的肤色衬得刺眼。

    祁宁看着面容平静的姜颜林,轻笑了一声。

    “在你要跟我继续这个话题之前,不如来回答我的上一个问题。”

    她好整以暇地将那句话再一次抛了出来:

    “姜颜林,你为什么会在国内?”

    姜颜林放在腿上的手缓缓捏紧,在不露痕迹的一次深呼吸之后,她看着祁宁,镇定自若地回答:

    “因为家里。”

    祁宁就笑了笑,“你不会要告诉我,你家里强迫你相亲,你不得不回来结婚生子,这种骗小孩的鬼话吧?”

    认识这么多年,姜颜林从没见过祁宁说任何一个难听的字眼,更不要提脏话。

    她几乎将教养刻在了骨子里,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担得起优雅从容。

    姜颜林抿了抿唇,想要说什么,祁宁却已经听够了。

    “姜颜林,无论你现在再拿什么话来应付我,都没有意义。”

    她起了身,缓步走到姜颜林的面前,抬手拂开那一缕被雨水打湿的头发。

    “就算你告诉我,你现在结了婚有了孩子,我对你也只有一句话。”

    祁宁的手指抚了抚她的脸颊,而她也没有闪躲。

    四目相接的那一秒,姜颜林终于窥见了她眼底的那点光亮,细碎,晦涩,像火焰一般。

    寂静的酒店房间内,祁宁微微俯下身,呼吸几乎要打在她的唇上。

    “I dont fucking care at all.”

    对于姜颜林这种巧舌如簧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再信她的任何一句话。

    祁宁已经听了太多,信了太多。

    至少在这个晚上,她一个字都不想再听。

    祁宁甚至清醒地看见了,那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就在胸口,就在大脑深处,在每一根紧绷了无数个日夜的神经。

    愈演愈烈,难以扑灭。

    最后,祁宁无比认真而温柔地告诉她:

    “姜颜林,这是你欠我的。”

    坐在桌前的人看了她许久,那张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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