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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新概念丧偶式育儿后美丽老婆他气活了》 230-240(第12/20页)
这时打扰他。
    她害怕他一去不回,却更害怕……如果自己拨通手?机打扰了他,他就真的回不来了。
    他明?明?给了她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却又令她生出了最大的不安。
    ……这样不行。
    独自静坐在卧室里,呆呆望着墙上的钟转过五分钟,安各意识到自己的状态很不对劲。
    安安老婆再怎么内向不爱社交,也不能要求他24小时全?围着自己转啊,他人?在家她就放心,他人?一走?她就焦虑……这是什么坏毛病,难道以后他每次深夜独自出门处理玄学界的工作,她都要在家里发癫吗?
    安各如今听老婆提过他的工作,时辰很重要,大多数委托不得不在入夜之后、凌晨时分完成?,要么不上班要么熬大夜,他的工作作息极不规律。
    所以今晚发现他深夜离开,她其?实没那么生气。
    她要包容他的常态工作需要啊。
    她自己工作时要求老婆等在旁边,可老婆工作时自己连五分钟也熬不过吗?
    ……不行,绝对不行。
    安各知道自己有一身臭毛病,但她拒绝发展为患有夜晚分离恐惧症的精神病。
    枕边人?一走?就惊醒,独自坐在床头淌冷汗,盯着钟表喘不过气……这怎么能行。
    于是又套了外套下楼,恍惚找了家药店,买了安眠药回来。
    跟店员说是深夜失眠,要的是据说副作用最小最健康的中成?药,安各也不敢乱吃,倒好水囫囵吞了一颗,就把药盒袋子?团吧团吧藏起来,又缩回了床上,在自己原本躺的位置躺好了。
    她不想让对象发现自己醒来过,他本就心情不好,意识到她在家没休息,肯定会更难过。
    最好他回来时,她已经睡着了,就和他离开前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吃了药后安各合着眼刻意不动弹,还真的隐隐培养出一点睡意……
    【好不容易才绑来的票子?,妈的,原来是个废物?……】
    可又做了梦。
    梦见年少时被绑匪踹在水泥地?上,眼睁睁地?看着不远处淌出一滩血。
    尸体?。枪洞。血。
    几个套着头套的男人?拿着枪,粗话?和烟味笼罩了整个仓库,不远处就是那个被撕票的人?质,安各正对着他逐渐涣散的瞳孔。
    子?弹打穿了他的脑袋,并非小手?枪的子?弹,那些绑匪是某个大型地?下组织的一员——所以,是步枪的枪口?顶着他脑袋开枪的。
    安各已经不记得那张原本白嫩的小脸姓甚名谁,是谁家的小少爷,她只看见西瓜瓤般爆开的一颗头,与一只不知怎的还算完整的眼睛。
    那只眼睛呆滞地?看着她。她也呆滞地?盯着那只眼睛。
    而那年她上小学一年级。
    有钱人?家的小孩总是更遭人?恨些,贵族学校郊游,歹徒挟持了一辆校车,抓了一窝值钱的“票子?”来。
    那是一次有预谋的大型绑架案,那帮人?冷酷又干脆,挨个给各家电话?,给赎金的就敲晕扔回去,不给赎金的……
    就变成?安各眼前那摊血。
    一串抄录好的电话?名单,一部屏蔽过的一次性手?机,为首的绑匪骂骂咧咧地?端着枪在远处抽烟,安各知道他在骂谁。
    刚才那个小男孩不过是某家的私生子?,绑匪要价一亿,可他的父亲不愿意为了一个私生子?花费一亿。
    不愿意,嘭,那就崩掉了。
    血腥的尸体?吓得其?他小孩大声哭叫,安各没哭,她趁机从绳子?里抽出了磨破的手?腕,扑出来想跑——
    没跑成?功,她被一脚踹倒,负责看管的绑匪把她重新绑好又拖到尸体?边,用力踩着她,逼她和那张残碎的面?孔脸对脸。
    她想反抗,可背上的鞋太大,烟味太重,力气太弱,这边的血泊和不远处的脏话?都……
    太可怕了。
    【妈的,原来是个废物?】。
    不远处打电话?的绑匪在惋惜自己浪费的精力,也在嫌弃那个死掉的小孩。
    安各清楚,只要他按照那张单子?上的顺序打电话?到安家……
    她也会是那个废物?。那个“换不来钱的票子?”。
    她不值一亿,不是什么掌上明?珠,安家没人?会赎她。
    没有赎金,嘭,她就会变成?躺在那里破碎的西瓜。
    歹徒。枪洞。血。票子?。
    票子?。
    血。
    死。
    她感到背上的脚拿开,一根枪管顶上来。
    “老大,给安家打过电话?了?那可是超级豪门啊,也不赎人?吗?”
    “别提了,我不死心试了试,赎金压到三百万都不愿意……”
    绑匪们的烟味聚拢在一起,负责看管的和负责电话?的聊起来了。
    即使刚上小学一年级,安各数学也很好。哪怕愣愣地?盯着那摊血,她也本能地?把账算清了。
    三百万赎金,奶奶她做慈善时塑的佛像就要三个亿,可不愿意抽出三百分之一换她一条命吗?
    ……也是。
    她的身价不值一提。
    她原本还想着,长大后要自己挣出百亿身家,长大后要建造自己的家,长大后要……
    “咔。”
    保险栓打开,她好像没有“长大”了。
    她会变成?对面?那摊血淋淋的东西。
    安各对自己说,我一点不害怕。
    但我非常不甘心。
    ——她猛地?挺身咬向对方的脚踝,用自己最大的力气扑向枪管把它的方向压弯——
    没人?能想到,一个被捆起来踩在脚下的小孩还能蹦起来。
    两个绑匪都没反应过来,一片混乱时步枪走?火,她被枪管擦伤大片,但爆开的是对面?那个歹徒的胳膊,另外一个则被安各咬伤了脚踝——
    两人?猝不及防地?倒下去,安各挣不开身上的麻绳,只好趁势往地?上一滚。
    像颗大蚕蛹,姿态丑陋又狰狞,她必须抓紧两个成?年绑匪倒在地?上的机会,只能疯狂地?死死地?咬着牙往仓库外面?滚,不管是腿上磕了手?上擦了还是——
    整张脸埋进血泊中的碎尸里,从那个死去男孩的尸体?上滚了过去。
    能怎么办呢,没人?赎她,她只能采取最狼狈的自救方式。
    不甘心。不想死。
    拼命告诉自己不要不要千万不要害怕,才能拼命活下去。
    ——后来的事,她已经记不清了。
    好像是警察终于找上了门,又好像是某个大家小姐的保镖冲了进来。
    绑匪们自顾不暇,她奋力滚出了仓库,也奋力救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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