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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那千年流量夫君》 完结+番外(第1/21页)
    终章
    “是蝎子!”高纬惊喜地大叫。
    众臣闻言, 也都?站起来,抻着脖子往浴斛里看。
    那些蝎子纷纷落在清操的脚上,腿上, 身上, 头上……
    她?紧闭起眼睛,强抑着恐惧和剧烈的疼痛, 绝不肯叫出一声。
    高绰见天子开心, 又?从侍从怀中取来一只坛子, 使劲往浴斛里倒。
    “还有——蛆!”高纬拍起了巴掌, “你可真会玩!”
    两个人?, 像两个魔鬼一般,站在那儿?,放声大笑?。①
    他们身后的汉臣, 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摇头叹息, 却没有人?再?敢直起身来, 规谏上一句。
    清操躺在那儿?,只觉得眼前发?黑, 胸口憋闷难受, 渐渐竟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了……
    不知挨了多长时间?。
    她?隐约听见有人?在叫她?。
    “兰陵王妃,你可还要鸣冤吗?”
    “要。”她?虚弱地回答道。
    “好啊!”高纬轻佻笑?道, “你说, 朕哪里冤枉他了?”
    清操努力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已被抬出了浴斛。
    “兰陵王……他……没有收受财货……更没有……质库放贷……”她?稍稍抬起头,“今乃屈子投江之日, 难道吾皇要在今天诬杀一名忠臣良将吗?”
    高纬冷冷一笑?。
    “阿那肱,你把案卷给王妃看看。”
    阿那肱把好几本文书?抖落在清操面前。
    “你看完后, 也给在座诸位看看,莫说朕冤枉了忠良。”
    清操揉了揉眼睛,字影重叠在一起,渐渐生出了意思。
    她?一字一句地读着。
    “所有青州豪门富户,都?赠予过他财物,他也都?收了。这是青州几大族长的口供。”阿那肱指着一页道,“当初先帝将他从带回大理寺审讯,他对受贿之事也都?供认不讳,这是他自己的画押。你应当认识他的笔迹吧?”
    “先帝崩世,陛下怜惜他的才能,赦免了他的罪责。但他在瀛州照旧敛财受贿。”阿那肱翻了一页纸,“这是瀛州族长的口供。”
    “还有这,昭玄都?审讯白?云堂易老和尚的口供。”阿那肱拿出另一本文书?道,“高长恭把收敛的财物都?施与白?云堂,这是豪族行贿清单与白?云堂所受财货清单,你比比,没什么差别吧?”
    “因?白?云堂本是道观,香火不旺,高长恭所谓的布施,也不过他为了找个地方放贷收息罢了。白?云堂只从中抽取极少份额养活庙中僧众,大部分利息都?被制成债券,返还给了高长恭。这是债券的拓本,原本应该在他自己手?里,你为他妇,难道真没见过吗?”
    清操被眼前的案卷惊得目瞪口呆。
    她?记得,他曾问她?,应该用沧浪的浊水濯足吗?
    她?回答他——“古今名臣,我唯敬伏屈子一人?。”
    他的所作所为……
    配与屈子相提并论?吗?
    高纬龙心大悦,没有再?给清操额外的惩罚。
    他还告诉清操,因?都?官曹外围了大批请愿的甲士,他已让都?官暂将孝瓘放还,待案件判决之后,再?让大理寺正式缉捕。
    清操浑浑噩噩地从杏花林走出来。
    她?每走一步,便似踩在云上,眼前黑雾重重。
    重霜还在山脚下,它见清操走来,便主动伏低,将她?稳稳驮在背上。
    它已是一匹老马了,自然识得回家的路。
    清操伏在重霜背上,初时还能握着缰绳,但眼皮越来越重,渐渐失去了知觉……
    重张开眼,只见斑驳的日影。
    “王妃……总算醒了……”
    说话的正是马嗣明。
    “马先生?”清操坐起来,发?觉自己正坐在一棵古槐树下,马嗣明手?中端着一碗黑色的汤汁。
    清操接药饮下。
    “先生不是在燕郡吗?”
    马嗣明回道:“陛下召我去做兰陵太守。”
    淮南战事,很容易产生大瘟疫,让医术精湛的马嗣明去南方作太守,正可防范未然。
    清操听到“兰陵”二字,心尖陡然一颤,眸色也黯了几分……
    “王妃中了蝎毒,我已令婢女上过药了,只是实在不宜再?骑马了。”
    马嗣明把牛车让给清操,并将她?护送回绿竹院。
    绿竹院的门口,站了一排禁军。
    验明了清操身份,才准其单独进入。
    清操转身对马嗣明道:“有劳先生……”
    她?话未讲完,只见一人?从绿竹院内走出,马嗣明顿时眸光一缩。
    清操随着他的目光回头,只见徐之范从院内走出来。
    他见了清操和马嗣明,没有半句寒暄,而是昂首走了过去。
    绿竹院大门到内院寝房,只有短短一截回廊。
    但清操的腿,却如灌铅一般,一分一毫地向?前挪动。
    终于,她?走到了寝房门口。
    她?推开房门,见孝瓘正坐在案几后面。
    案上摆着她?的“听风”,案边散放着一摞纸。
    门外的清风,带着花香穿堂而入,吹散了那些纸。
    清操拾起落在脚边的一张,借着月光,她?看清了上面的字——是一张白?云堂的债券。
    清操把那张纸揉成了一团。
    她?走到案几边,抱起瑶琴,伸指拨上琴弦。
    每拨一个音,她?便吐出一个字;
    “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风……”
    每吐出一个字,就有一颗泪珠落在听风琴上。
    “孝瓘,任凭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
    清操呜咽着,停了弦,放下琴,紧紧地抓住他的手?。
    他的手?,冷若寒冰。
    而他的话,比寒冰更冷——
    “清操……都?是我做的……”他低着头,不敢看清操的眼睛,“是我……起了贪念。”
    “这么多年……你为何——不早告诉我?”清操放开他的手?,一掌重重击在琴弦上。
    弦声如裂帛。
    “对不起……”孝瓘双手?紧握成拳,抬头望着清操绯红的眉眼,自己的眼眶早已蓄满了泪水,“芰荷为衣,芙蓉为裳,我,须得做污泥中的青莲……我,不想让你失望。”
    清操望着眼前的这张憔悴的脸,伸指抚过他的眉,眼,鼻,唇,腮边的胡渣,最后落在他鬓边凌乱的碎发?上……
    她?深深吸入一口气,继而抓起听风琴,重重摔在地上。
    玉轸抛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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