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穿越者: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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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明踏足其中时,西王并不在开放式的客厅里。

    听着不远处浴室里传来的隐约水声,很明显这位正在淋浴。

    其实寒明早就发现了,西烬这家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洁癖,甚至洁癖程度比南赫还要深。

    明明洁癖至深,却偏偏总是用手握荆棘握箭矢的。在近夜时分的那颗旅游星上,这位还一时兴起亲自落地处理过其他的植物,最后搞得一身狼藉。

    和他沉思时被荆棘伤到不同,西烬纯纯是自己找罪受。

    这位西王总有一天会因为这种恶习而翻车。

    等待西烬的同时,寒明的目光落到了客厅正中支着的画架上。此刻画架周围的调色盘上还残存着一些刚添上的颜料,说明画作的主人对画作进行了全新的描绘。

    见状寒明看向了架上的画作。

    半个月前他初次踏入这里时,他就看见了客厅正中的这幅油画。

    当时画作仅是以最狂乱的色调描绘出了洁白而荒芜的沙漠。

    哪怕画作并未署名,寒明也从那独特的笔触中看出了它的绘制者——除了西烬,他实在想象不出还有谁会有如此矛盾的内里。

    再然后他发现这幅本该已经完成的画作出现了新的变化。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片荒漠逐渐被抹上了一层热烈的火焰般的红。远远望去,犹如整个沙漠都在竭力燃烧一般。

    可谁都清楚,沙漠是不会起火的。

    等到今夜他再看,那似是象征着什么的红色火焰里再次出现了新的景象。

    ——那是一整片玫瑰。

    ——一片金色的,今日黄昏他才亲眼见过的荆棘玫瑰。

    第69章 西域·星星火(十九)

    荆棘玫瑰会随火焰变色。

    它可以有千种万种的颜色, 最终被上色的为什么偏偏是金色?

    而且还是这种分毫不差的金色——那是寒明每日每夜在镜中所看见的眸色。

    在他垂眼凝视这幅画作时,浴室门被西烬随手推开。伴着隐隐绰绰的水汽,这位西王已然系好浴袍走了出来。

    虽然毛巾下的半潮红发略微柔和了这位的凶戾, 但此刻西烬身上的那种侵略性却只高不低。不知道为什么, 寒明还隐约从后者身上感知到了一种说不出的烦躁之意。

    是因为被先前那破天荒的加班熬夜搅乱作息,从而失眠了么?

    寒明可是见识过西烬的起床气的。

    说来也可笑。宇宙里最疯最自由的西王, 却是个生物钟比谁都准的自律者。寒明甚至怀疑他生平一共就只熬过两次夜,一次是之前大半夜去星门处堵他,另一次便是今天了。

    这一刻西烬那比白日更低的声音似乎也在证明这一点:“这个点来找我, 来找死么?”

    恰恰相反。

    正是因为清楚西烬的耐心岌岌可危, 所以寒明才选择在这个点找上门。至少刚从旅游星回来的西烬还能勉强顺延着在那颗星球上的想法, 忍住他那呼之欲出的杀意。

    如若等到早上太阳升起后, 他再找西烬给文件盖章,恐怕又是另一番景象。

    西烬已经在客厅里完成了他的画作,可寒明脑子里对西烬的肖像画却还是差着最后一笔——那或许就是他久等的胜利法则, 也是至关重要的神来一笔。

    因此, 在找到最合适的色彩以前, 他还不想与之提前开战。

    今夜他之所以深夜来访,未尝没有从中找出破绽的意思。

    况且现在已是2月1日, 他“一人之下”的第二天赋已经冷却完毕。如果可以, 他想在战前就测出西烬对他的杀意值。

    只有清楚具体数值,他才能更好地找准时间结束该天赋,进而最大可能地获取“暴敛”。

    于是面对西烬那犹如死亡宣告的开场白, 寒明像是听不出其中的险恶般,仅是微笑道:“偶然看到了顶层的灯光,所以来找你盖个章而已。反正你也睡不着,不是吗?”

    是。西烬的确烦躁, 也的确无法入眠。

    可他不是因为失眠而烦躁,甚至因果颠倒,今夜的失眠仅仅只是他烦躁下的附属品而已。

    让他真正心烦至此的,从来都在他眼前。

    结果在他一再忍耐的时候,那个罪魁祸首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念此,西烬忽然低嗤了一声。他罕见地没有嘲讽什么,只是走向了寒明身侧的那幅画作,从画架下的颜料箱的一角里翻出了自己的私印。

    对西域而言,西烬的私印和西王的公章在效力上基本没什么区别。

    真要说区别,说不定前者还要比后者更高一些。既然连西王宫的原住民都没对此有过异议,寒明当然也是听之任之,任由西烬将私印盖了文件上。

    不过随着西烬刚才俯身拿印的动作,这位之前被毛巾挡住的右手顿时清晰地映入了寒明的眼中。

    和先去了一趟治疗舱的自己不同,此时西烬右手的刺痕划痕依旧残留在他的掌心。

    怪不得今夜他总觉得掌心隐隐作痛,原来是因为西烬根本就没处理它。寒明知道西烬的身体素质怪物得很,这样的伤不消一夜就会恢复得七七八八,但能治不治,他真的不理解。

    西烬知道寒明在看什么。

    这道伤是他故意没治的。没什么理由,只是因为他不想治罢了。

    黄昏时那燃着金焰的荆棘玫瑰刺进了他的手,也刺入了的眼。以至于他一闭目,都是那一幕的昨日重现。这让他怎么可能入眠?

    事实上每回顾寒明一次,他的杀意就越重一分。

    短短十七天而已,这朵玫瑰却硬生生消磨了他此生来生的所有耐心。

    所以即便掌心那持续的隐痛会让他愈发不得安眠,西烬依旧没有任何治疗的念头。

    因为他要寒明跟着他一起痛。

    是寒明掀起了这个不得解脱的疯狂漩涡,凭什么他如星辰高悬,置身事外?

    南赫舍不得,可他不是南赫。

    他就是要拽着星星一起下地狱。

    于是在寒明即将收回文件的那一瞬间,西烬骤然抬手扼住了他的手腕。

    因着这个动作,他掌中堪堪愈合的伤痕就这么覆在了寒明的腕间,这一刻寒明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掌心间那层薄薄的血痂。

    尔后他就听西烬漫不经心地问道:“刚才看这幅画看了这么久,你从里面看出了什么?”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即使隐约觉得有些微妙,不过向来难以近身的西烬如今主动提供了他得以探测杀意的机会,寒明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拖过三分钟再说。

    反正大战在即,就算今夜西烬反测出了他的情绪,他也不亏。

    念此,寒明避重就轻地答了一句:“看出了你对色彩的偏好。”

    白色、红色、金色。

    既寡淡又浓烈,既素净又艳绝,让他想认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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