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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穿越考科举》 140-150(第5/31页)
   可谁会跑这么远?
    纪元虽然知道,知道武新府陈知府跟王学政只是找个借口见他,但心里到底会好奇。
    说不定自己还认识?
    到了陈知府家中时,时候还早,王学政还未过来。
    陈知府打量纪元一番,心里感慨万分。
    听说他刚过了十八生辰,翻过年,也不过十九,已经官居从四品。
    自己今年四十多,也不过正四而已。
    本以为纪状元被派到宁安州那种地方,以后再无前途。
    谁能想到,他还有今日。
    更别说,那都是靠他一点点打拼出来。
    纪元见过陈知府,还笑着道:“不知道是建孟府哪位画师,竟然也来了滇州府。”
    说到这件事,陈知府打起精神,神神秘秘道:“他的名字,你定然听说过。”
    名气这样大?
    陈知府又道:“他拍卖的画作,可是拍出你们那的最高价!”
    最高价?
    纪元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身后的小吏柴烽好奇,还道:“我们纪大人平日也画画,难道比我们纪大人还好?”
    陈知府只当纪元手下在开玩笑,反而又看看身板极宽的邬人豪。
    这建孟府的人都怎么长的,有的身板高,有的那么聪明,还有个画画那样好的人!
    邬人豪对此其实并不了解,他甚至不是建孟府人士。
    但他到底从建孟府考出来,平时并不辩解。
    可要他说出名字,他真的不知道啊。
    陈知府卖够关子,丝毫没发现,纪元的嘴角都僵硬了。
    “青堂!”
    “是青堂先生!”
    “他这两年出售不少画作!每幅画都技艺超群!”
    “本官有幸得来一幅,今日一同看看吧。”
    “只是他太过神秘,从不现身。”
    “哎,若他知道同乡纪状元在这,或许会赏光?”
    会赏光?
    想什么呢!
    自己在这,他才不敢出现。
    纪元怎么不知道,他近些年还卖画了?
    纪元从九岁十岁,跟着房老夫子学字学画。
    平日虽忙,却也未曾落下,就像他读书的时候那般,画画有时候是他放空自己的解压工具。
    但至今为止,他只卖过那幅《科举百态图》。
    后面的《滇州景致图》,则是送给董家,感谢他们帮忙的。
    卖画?
    他是之前吃的教训还不够吗。
    所以,是谁在冒充他?!
    这也是董家并未怀疑纪元身份的原因。
    最近一两年里,确实有“青堂”先生卖画。
    董家还以为,是纪大人从同乡那买来画作,当作谢礼。
    从未怀疑过纪大人就是青堂先生。
    也有人说。
    两者的画作一对比,不就知道了?
    但青堂先生的画作名贵,能看到的人本就不多。
    董家身为商贾,更不好时时炫耀,毕竟本地陈知府的画作得来都不易,他们也不那么没眼力。
    纪元送他们的画作,都收藏在画室里,轻易不拿出来。
    纪元听着陈知府大夸特夸,笑容忍不住僵硬。
    怎么说呢。
    听起来,对方好像模仿得还不错?
    再听说,青堂先生卖了四幅画作,每幅画作内容不同,价格也不同。
    但都在五千到一万两之间。
    纪元颇有些怜爱地看一眼陈知府,很想问一句,您是如何得来的?
    您花了多少钱?
    他还没问,本地王学政已经来了,他隐晦说了此画的来历。
    是本地官学的学生捐赠,捐到府学里面,所以借过来看看。
    哪个学生,如此怨种?
    不过纪元又品了这句话,顺着道:“他家竟然如此大方。”
    陈知府,王学政,纪知州,正在去往书房赏画的路上,自然也是闲聊。
    王学政摸着胡子,笑眯眯道:“官学名额实在紧张,他与一个学生,入学考试成绩基本一样,谁进谁不进,是个大问题。”
    “你应该也知道,咱们滇州府科举实在太难了。”
    所以那家的家长,干脆买了幅上好的画作,让两个人一起进。
    等于官学多了个学生。
    他家倒是妥帖,若买了画作,把对方挤掉,其实也不妥当。
    现在算起来,两个人并列最后一名,一起进入官学读书,也算合适。
    纪元对此不作评价,这件事本就让他欲言又止,等他看到那画的时候,更是说不出什么。
    作为青堂先生本人,对青堂的画作必然了解。
    而这幅画,竟然还真有几分神韵。
    仔细看的话,其实画技卓越,也有深厚的绘画功底。
    但画风跟他的不同,认真看的话,能发现他的模仿痕迹。
    纪元心道。
    他的画作本就不多见。
    谁能模仿得这么好?
    这人只怕跟董家有关。
    毕竟能实时观摩的,也就董家那幅科举百态图了。
    但董家的学生又不缺钱,谁搞这些东西?
    多半是跟董家有关系的人,却不是董家子弟。
    “怎么样,这画作如何?”
    陈知府道:“纪大人,你应该见过青堂先生的画吧?”
    王学政也看过来。
    纪元点头:“见过。”
    “这不是他的画。”
    纪元直接道。
    其实方才王学政说那些话,既是解释此画的来历,同样在暗示他,滇州府考学太难了,你们州学想要名额,不容易得很。
    人家一个学生要个名额都那么难。
    你们州学,不能那么轻松吧?
    邬人豪已经神游天际,柴烽听得似懂非懂,纪元已经知道其中意思。
    可他根本不接对方的话啊。
    都要谈判了,还要按照对方的思路,那肯定谈不好。
    跟吵架一样。
    顺着别人的思路吵,那永远也吵不赢啊。
    更别说,眼前还有个大破绽等着他。
    在陈知府,王学政震惊中,纪元再次道:“这画是假的。”
    纪元说得极为肯定。
    陈知府跟王学政都懵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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