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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历史副本从崖山海战开始》 140-150(第6/31页)
    排重关而休告,知南馆之有依……
    他的一生便是在这样的“倏忽”、“多违”之间悄然逝去。
    沈约一恨世道不公,慧极成殇,二恨己身微弱,无力挽救,三恨天地杳茫,阴阳异界,魂魄不可追。
    于是在往后余生的岁月里,谢玄晖这三个字,成为沈约每一念起、思之便伤的名字。
    他为谢脁写悼文诗,为他整理了文集,从那些遗留下的字句中想象着他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怎样零落地走完了这一生,也告诉所遇见的每一个人,谢脁是“二百年间无此人”。
    然而,长眠在九泉之下的人再也不会知道了。
    此时此刻,沈约握着谢脁的手,泪水滑落,能隔世再见一面,还能有这样相对的一刻,已是上天的恩赐。
    “你是天上的小月亮……”他颤声说,“世道浇漓,乱世太苦,你这回莫要再来了。”
    谢脁来到了刘宋帝国,这里有他的亲人,有一个盛世,有平安的社稷河川,他可以一辈子都像此刻的少年般无忧,只做自己喜欢的事,写自己喜欢的诗。
    “不要哭”,谢脁有点茫然地看着好友,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难过,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他转头看了看旁边人,发现好多人都叹息一般地看着他。
    若是单纯见证一场毁灭,或许还不会让人如此动容。
    可是若你亲眼见了整场毁灭的过场,知道他在走向心如死灰之前,却是这么一位清新如雪的少年,又岂能无动于衷。
    “玄晖过来”,刘裕神色温和地对他招招手,谢灵运站在一边热切地张望着。
    “去吧”,沈约轻轻推了谢脁一把,“那是你的家人。”
    谢脁一步三回头地去了,沈约一直凝望着他的背影。
    围观的吃瓜群众这时也调整过来情绪,见证了这故友相见、感人至深的一幕,心中感慨不已。
    “没想到沈休文作为海王,居然也有付出真心的时刻啊。”
    “不妨把思路打开,若是谢脁未死,没准人家沈休文就不是海王了呢。”
    “呵呵,你这话敢当着梁武帝、萧统、萧纲、还有梁朝那么多沈约朋友的面说吗?”
    “溜了溜了!”
    也有人表示,沈谢二人作为南朝诗歌交相辉映的双璧,是多么登对的天选文星挚友啊。
    有诗为证:
    解道澄江净如练,令人长忆谢玄晖。
    残月空江清梦远,令人长忆沈休文。
    李白:???
    前一句确实是他写的,后一句不知是哪个后世狂徒,硬生生照着这个格式凑出来送给沈休文的,他可不认!
    随着参赛小队的人选正式确认,李白左手一个谢灵运,右手一个谢脁,等会还要去兰亭副本见谢安。
    快乐到飞起. jpg
    这是三倍的快乐,身在天堂的感觉大抵就是如此吧。
    ……
    李白万万没想到,自己乐极生悲,一进兰亭副本就和其他人失散,身边只剩下了一个小曹植。
    他和这个小不点四目相对:“……”
    仿佛来了个寂寞。
    此刻,二人来到了一处烟树苍苍的青山之上,四周荒无人烟,环境清幽,风景极美,可惜天色黯淡,北风呼啸,阴沉沉地似乎要开始落雪。
    “为今之计,只能继续上山看看有没有人家了”,李白迅速做出了决定,向小曹植伸出手。
    “哼哼,不必了”,小曹植背着手,稚嫩的脸上写满了严肃,大声表示拒绝,“我可是要白马饰金羁,做幽并游侠儿的人,才不需要被人牵着走……”
    他捂着额头“哎呦”痛呼一声:“你做什么?”
    李白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收回手,小曹植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生气地看着他。
    “是你是你,一根手指头就能戳倒的幽并游侠儿”,李白摇摇头。
    眼看快要下雪了,他们又没带伞,现在还得进山,倘若耽搁了时间在路上过夜,可不是闹着玩的。
    上山的路磕磕绊绊,对于小曹植的小胳膊小腿来说还是太勉强了,但他又抹不开面子求助,只得自己兀自闷头往前。
    李白在后面看了半晌,眼见他如同一根圆滚滚的白萝卜,即将一头栽进山坑里,终于忍无可忍,上前将他提了起来。
    他本想背起小曹植,但因为自己负着剑,只得改为抱在怀中:“走吧。”
    小曹植奋力挣扎了几下:“快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李白正眼都不看他,语气慢慢悠悠地说:“入夜之后,山里会有老虎,还有蛇,狮子,豹子,你确定要留下来吗?”
    他每说一个猛兽的名字,小曹植就捂着耳朵尖叫一声,最后吓得缩成了一团。
    李白见他终于安分下来,满意地继续往前。
    走不了多久,飞雪就落了下来,如一群流离的白蝶般疏疏穿过空林,纷扬洒坠,顷刻就将山湖掩覆得一片沉寂,空明如镜。
    李白静静地行走在这一片清绝的雪光中,衣衫上很快就落满了雪。
    他所经过的那些地方,那些青苍远岫,浮云草木,都陪伴着他在一瞬间白头。
    天色一点点黯淡下来,薄暮渐起,遥空寒芜,唯有一丝半缕的微光从冻云深处渗出,若婆娑的星子坠下,点缀着衣衫。
    小曹植被这样的景色迷住了,伸手给他拍去肩头的雪花,又侧耳听了听山间风雪呼啸的声音,不禁裹紧了自己的衣裳:“我有点冷。”
    李白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好在此时终于走到了山上一处搭建起来的回廊,可以进去躲雪,远处的亭台已依稀可见。
    他把小曹植安置在檐下:“此处建有亭台楼阁,想必是个大户人家,等雪稍微转小,我们便上门拜访。”
    小曹植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了大半个时辰,雪势不见转小,反而在檐上、地下积了厚厚的一层,飞雪如云絮般纷纷坠落。
    李白望着檐角,曼声吟道:“因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大雪,山间,旧楼台,合该饮一壶酒,再配一支舞剑。
    于是他摘下了腰间的酒盏,一饮而尽,在酒盏触碰在栏杆边的清脆声响中,拔出了剑,如雪白的云鹤般自长空下掠出,明亮的剑光一瞬绽裂,刺破了天惨云高的晦暗。
    小曹植睁大眼看去。
    他这一生仿佛都没再见过这么漂亮的夜雪,这么惊鸿的一场剑了,天地间,仿佛只有那么一点星子淬溅般的剑光,锋芒所过,锐雪惊飞,繁花如簇。
    星星点点的绿意从被击碎的大雪之下露出来,仿佛是一条葱茏流淌、飞花摇曳的河。
    小曹植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忽然拍手大赞道:“我知道了,这就是「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李白失笑,一剑挥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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