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症候群[快穿]: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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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红王两情相悦,爱意值达到满分。

    最终他在战争结束后顺利成为寡妇。

    之所以这样狠心地想着红王陨落,是因为如果太多人幸存下来,他会吃不消的。

    虽然玩着绝食的戏码,但辛禾雪不会真的亏待自己。

    绝食是指在其他人能看见的时候不吃不喝,等到宫侍轮值的间隙,K会任劳任怨地连通大世界的厨房,给他送来食物。

    生病倒不是他想的,只是他晚上到庭院里消食的时候,不小心吹了过多冷风。

    布托靠近海洋,周围河网密布,按道理来说,昼夜温差不会那么大,但可惜的是这里风力强盛。

    “咳、咳……”

    辛禾雪掩唇咳嗽,他的脸色苍白,双颊却因为病情染上了不自然的酡红。

    美瑞特宫的侍女已经找来宫廷医官来给他看过,见病情恶化瞒不住了,只能战战兢兢地跑去禀告红王。

    在红王到来之前,辛禾雪却先在殿门外发现了一个探头探脑的男孩,他招招手,示意对方可以进来,“提西斯殿下,请进来吧。”

    提西斯又一次被发现了偷窥的行径,他下意识地板正腰板,端出自己的贵族礼仪,直挺挺地走进来。

    “殿下过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辛禾雪温声开口。

    他对待孩子,向来比对待他的那些目标对象更有耐心。

    提西斯脱口而出,“没有事情,就不能来见您吗?”

    辛禾雪的视线扫过一圈这座宫殿,“可是我这里却没有什么可招待殿下的。”

    他们面前桌上确实有颗颗饱满的水果、精心酿造的美酒、撒了些许肉桂粉的杏仁饼,但这些提西斯在王宫里的其他地方也能够毫不费力地得到。

    好像直白地表达对于神使的喜爱让提西斯有些羞赧难言,所以他扭捏了一阵,从身后拿出教学书吏给他布置的作业。

    “我想向您请教问题。”

    提西斯还在启蒙识字的阶段,书吏给他留下的作业并不复杂,只不过提西斯一句无心之言引起了辛禾雪的注意。

    “今年又有虫害,等到谢姆季结束后,那些收成不好的农民就会暴乱了,总是这样,为什么不可以让他们在没法种地的泛滥季去修建神庙,由王宫出钱给他们酬劳呢?”

    这片土地一切都依赖尼罗河的馈赠,如果哪一年的尼罗河水位过高发了洪水或者是水位不足以淹没河岸两边的平原,都会轻易动摇土地的农业。

    那些一年到头忙碌却收成无几的农民,则会在收获季之后因为交不起赋税而暴乱。

    这些事情对于提西斯来说,都是可以耳濡目染知晓的。

    但真正让辛禾雪注意到的是,提西斯提出了朴素的类似于以工代赈的想法。

    他很聪明,在政治上或许有着待挖掘的天赋,所以辛禾雪对他的态度逐渐认真了起来,在聊天时偶尔点拨几句。

    红王过来的时候,见到的正是这样一幕。

    青年坐在一旁为他愚蠢的弟弟解答疑惑,银发松散地从耳后垂落下来几缕,侧颜看上去温柔认真。

    总之和对待他的态度,天差地别。

    看来……

    神使总是对弱小怀着怜悯与仁爱。

    红王站在殿门外欣赏了一会儿,不准宫侍出声打破,直到辛禾雪侧转过身后,带着病气地掩唇咳嗽,他才大步迈入宫殿之内。

    “提西斯。”语气冒着森森寒意,沙穆勒尾音压低质问道,“宫人没有管教过你,让你不要到处乱跑吗?”

    提西斯豁然站起来,尽管他不满红王的统治,但他依旧对着这位兄长有着天然的惧意,“王、王兄,克兰生病了,所以……”

    克兰是他的贴身侍从,昨天起就生病了,没有人顶替他的位置,自然没有人管教到处乱跑的提西斯。

    沙穆勒没有这个耐心听他的解释,遣人将提西斯撵了出去。

    他转而问辛禾雪,“怎么这样轻易就生病了?”

    昨夜刺了他一刀,他还没来得及和这人计较,就这样生病了?

    沙穆勒的目光,从辛禾雪苍白的唇瓣一直来回梭巡到侧颊边缘的酡红,那似乎是咳嗽太用力了呛出来的。

    生病的神使在椅子上转过了身,并不面对沙穆勒的方向。

    这是明显拒绝沟通的姿态。

    沙穆勒问一旁的侍女,“医官来看过了?”

    侍女低头称是,恰时另一名宫侍端着陶罐进来,里面晃晃荡荡的是已经烧好的药草汤。

    药碗被宫侍送到辛禾雪跟前。

    “不。”

    辛禾雪简洁地拒绝,垂落眼睫没有向药草汤中瞥任何一眼,他偏转过身,态度坚决。

    宫侍着急地再前去,几番推拒之下,那药碗不知道从谁手中一滑,“啪”地摔碎在地上。

    宫侍即刻跪伏在地,颤颤巍巍地请罪认错。

    辛禾雪神情淡淡地站起在原地,抬眼对沙穆勒道:“不关他的事。”

    看着他的眼神那样提防,就好像他是会不分辨情况就将人拖出去杀的暴君。

    沙穆勒饶有兴味地想。

    噢……似乎也没错。

    沙穆勒皮笑肉不笑地命令道:“再为安卡伊尔端一碗药汤来。”

    忽而,有什么蜿蜒的动物从殿门游走进来。

    “乌瑞乌斯?”

    沙穆勒回首看向那眼镜蛇。

    乌瑞乌斯的前半部分蛇躯竖立起来,它还在缓缓吐着信子,铜黄色的鳞片寒芒闪闪,蛇冠就像是张开的一柄扇子,充满威慑力。

    沙穆勒眼角余光一瞟,发觉了辛禾雪在面对乌瑞乌斯时一瞬间暴露的僵硬。

    “好吧,”沙穆勒发觉了神使的弱点,“那就让乌瑞乌斯来监督你喝药。”

    辛禾雪瞳孔微缩,清晰地看见被点名的乌瑞乌斯丝丝吐信地游走到他跟前半步远,蛇瞳盯着这位陌生的客人。

    他接过宫侍递过来的药碗,将视线转移,和沙穆勒对视。

    少顷,辛禾雪唇角微微一抿,扬起极小的弧度。

    他的手一倒,放凉的药汤从碗里流泻出去,药碗更是在之后被一掷,准确地砸到乌瑞乌斯的头上。

    他在向沙穆勒表示,这样的危险还无法威胁到他,他不会顺从。

    要么放了他,要么他将会抵抗到底。

    乌瑞乌斯被砸得晃了晃,那药碗就这么在它头顶转悠了几圈,稳稳地向下扣住了。

    “嘶、嘶……”

    它的信子从碗延底下探出,不明所以地试探整个笼罩住光亮的物件。

    “嘶、嘶……”

    帽帽。

    沙穆勒没空搭理那条蠢蛇,侍女手中新的满满一碗药汤被他夺过,他大步流星地走向辛禾雪,直到辛禾雪不得不退至长桌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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