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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万人迷症候群[快穿]》 60-70(第2/18页)
    这秃驴大势去了,就轮到他的机会来了。
    透过渡之的眼睛,恨真眼中恶意森森,落在巨蛇的身上。
    冷血动物的担生无端觉得蛇鳞格外发寒,好似谁要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
    葫芦汀旁的湖,青天白日突生异象,翻江倒海,从滔天的水墙中冲出一头巨蛇,绞动着掀起一层又一层浪,高高的湖心楼不过顷刻间坍塌。
    艄公摇着载满人的船在翻船之前搁浅上岸。
    行人如同见了观潮一般围聚,眼睛都要瞪脱窗了,“蛇妖?有蛇妖?!”
    水墙底下再破出一头金龙,闪着粼粼佛光,利爪如钩,像箭一样飞出去,和巨蛇缠斗在一起。
    那些人很快看清楚了金龙头顶上的和尚。
    “渡之大师?”
    “听闻渡之大师的梭罗杖可以化作活龙,今日看了果真不假!”
    日影西移,巨蛇在回合中败下阵来,活龙的利爪一勾,现出了原形。
    不过是一条比成年男人长一些的水蛇罢了。
    渡之踏到葫芦汀上,身上的不知道是蛇的血还是他的,不仅形容狼狈,神色也不复平静,反而心忧惶惶,他甚至无心留意到一缕红光自他额际破出,没入沉底的水蛇躯干中。
    他向湖中走了两步,冰寒的湖水没过了他膝盖,沉重地坠在袈裟上,“辛禾雪?辛禾雪?辛夭?”
    ——在哪?
    沉入水底的蛇猛然睁开双目,蛇瞳血色浓厚。
    恨真熟悉了一下这幅躯壳,都是水生动物,虽说种族完全不一样,但游动起来也是差不多的。
    至于找回他在安宁塔本来的躯壳,如今还未时尚早,需要从长计议。
    不知道是担生手底下的哪个小卒妖怪向他传音,“蛇爷爷,不好了,你快些回来不周山!听说渡之到了许州地界,万一来查到我们寨子上,这可怎么好?”
    恨真被困在渡之的身躯中数年,已经饿得饥肠辘辘。
    蛇瞳阴鸷如阎罗,食欲浓重,赤色一片扩散开整个眼眶。
    传音的小妖还在哭爹喊娘。
    “慌什么?”恨真去往不周山的方向,冷嗤一声笑道,“你爷爷过来了。”
    “先备好大餐吧。”
    …………
    日光煦暖。
    雪白的鱼肚安静地翻回来。
    现在是在哪O.o?
    报恩O.o?
    找谁报恩O.o?
    蝴蝶鲤吐了两个泡泡。
    辛禾雪花费了一点时间。
    先不知道第几次听K将剧本重新说了一遍,再搞清楚了如今所处的时空。
    他在新买来的驿图上标记了一处地点。
    南方上京赶考的书生,都要经过许州和京城交接的不周山驿道。
    他只需要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
    他赶往不周山的方向,不知道为何,辛禾雪心中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第62章 失忆(17)
    埋在院内已然七载的竹叶清,挖出来之后再揭开宣纸和糯米糊封口,坛内酒香四溢,拂去酒坛的泥巴,拎起来,倾泻而落,如瀑布般淋湿坟头干燥的土地,把枯萎草茎下的黄土都浸湿成一大片一大片红褐色泽。
    周山恒将倒空的酒坛搁下。
    一旁静静站着的周母拭了拭泪,悲伤让她的口鼻两端多了几道深深的纹路,“这是你爹生前埋下的竹叶清,我同他一起酿的。”
    周父离开时,周二郎还没学会说话,他对生父没有多少记忆,但是察觉到了母亲的伤心,便牵住周母的手,拍了一拍,“娘,你别哭。”
    “娘不哭。”周母擦干净泪痕,说道,“今年是个好年,你哥争气,考了咱们州的头名,今日就要启程上京赴试了。”
    周山恒在坟前上了三柱香,“爹,我走了。”
    他穿着双层的青色交领夹衣,外袍则是深得发黑的靛青色,整个人高拔结实,身形如同山崖上的劲松,早已经不是从前恛惶无措的孩童。
    周母为他披上羊皮裘衣,普通人家冬日能穿的夹衣都是苎麻、葛布的材质,到了北方,定然不足以御寒,而裘衣普遍是富贵人家才能穿得起的,尤其是狐裘、貂裘、獭裘,普通人家最多不过穿着羊皮、猪皮制成的裘衣。
    京城一带必然寒冷,周母卖掉了今年织的布匹,才向同村蓄养牛羊的乡邻买来羊的皮毛缝制裘衣。
    周山恒说道:“娘,你要多保重身体,二郎,照顾好母亲。”
    周二郎点头如捣蒜。
    周母给他检查了一遍文解、家状和结保文书,这些都是届时到了京城,举子报名要用的凭证。
    她最后看着周山恒背上沉甸甸的竹笈,离开院子。
    这时候才是五更天,天际还未亮起,公鸡叫了第二遍,但是在江州村野的冬天,距离天亮还很远,乡野里是蒙蒙的光,漠漠水田一片空旷,呼吸之间都是来自脚底草茎和屋檐霜露的清寒之气。
    苦楝树已经落尽了叶子,枝头上是剩下一串串又黄又瘪的苦楝子。
    周母忽然又想到了长子在襁褓中被抱离的那一日清早,也是这样的冬日,这样的光景。
    江阔,周江阔,这是周母来起的名字。
    长子和二子虽然是双生,但似乎并不完全肖似,或许是刚满月都皱皱巴巴的,无从判断是否一模一样。
    抱走长子的僧人说,双子中的长兄生来魂魄不全,没有七情六欲,不可入红尘,否则必有祸事发生,性命不保。
    周母原本不信,可对方是大澄的国僧,她不过是一农妇,只在万般不舍的情况下,听国僧的劝告,将襁褓中的长子放到了惠福寺,国僧说,以后万不能再同此子有联络,否则就是害了孩子,而等孩子长成之后,国僧二次游历江州,自会过来将孩子带在身边教养,继承衣钵。
    因此哪怕万般念想,周母也没有去惠福寺探望孩子。
    但是那一日路过的僧人前来求水喝,周母从卧室的窗向外望,一眼就认出了长子。
    江阔确实和山恒长得不像寻常双生那般一模一样,但是眉眼处仍是有一定相似的。
    周母看着周山恒的背影,忽而张口念了声二子的小字:“子越。”
    周山恒听闻,回首正要往回走。
    周母又摇摇头,“没事,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谨慎些,文书莫要丢了。”
    周山恒点头,沉默地继续前路。
    他攥紧了手中的两根红线,那是从惠福寺的月老树上摘下来的,那时他和辛禾雪一同绑了上去。
    辛禾雪没有收他送的玉镯,姑且这红绳线也能算是定情信物。
    京城辛氏……
    周山恒默默念着。
    ………
    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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