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妇: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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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琰点头,“不用特地赶回来,这样兴师动众的,我心里过意不去……”

    “傻瓜。”宋洹之揉了揉她的头发。

    **

    宋洹之一直没走,午后陪着祝琰吃了顿饭,又亲自扶着她在院子里走动消食。

    春末夏初,阳光正艳,淡青的窗纱上蒙着一层金色的柔光。

    祝琰躺在那片光色里,枕着宋洹之的腿午睡。

    她向来没有午睡的习惯,又有他这么个存在感极强的人守在身边,闭着眼睛换了好几次姿势,总是难以入眠。

    宋洹之左手撑在炕几上支着额角,右手捧了本卷宗在瞧,目光不曾落到她脸上,却仿佛什么都知道。

    “睡不着?”

    祝琰闷闷“嗯”了声,“光太亮了,也不困……”

    “方才是谁说累了,想休息?”

    方才——脸颊上腾地燎起一团火,烘得雪白的腮边染了红的颜色。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说着话的间隙,或是偶然对上目光,就容易擦出叫人脸红心跳的火花。他喜欢亲吻她的唇,细细密密,久不忍分。

    祝琰害怕他进一步,只能推说疲倦。

    瞧他如此,晨早祝夫人说的那番话就不受控地占据了心神。

    “洹之。”

    她犹豫片刻,决心不要折磨自己。

    “你想不想,在屋子里摆个人?”

    宋洹之顿了下,蹙眉道:“摆什么?”

    “我听人说,旁的人家妻子有孕,会安排通房妾侍服侍郎君。”

    她轻抬眉眼,注视他的面容,“我不懂这些,也不知你需不需……”

    他伸手揉她的眉心,“你是为这件事愁,才动了胎气么?”

    祝琰挽住他的手,摇了摇头,“不是。但你们男……不是……会想……”

    她没试过与人讨论这档事,连耳尖都红透了,斟酌着用词不知该如何说明白。

    宋洹之由得她窘,瞧她故作镇定地跟自己分析男人的需求,半晌才慢悠悠地道:“放心,我有分寸的,我知道你紧张孩子,我跟你一样的在意——”

    摊开手掌覆在她腹上,温柔地抚摸,“有别的法子……也不是非照平常那样……”

    黏糊糊的目光落在祝琰面上,她根本不敢去瞧宋洹之此刻的表情,更不敢去细听宋洹之口中说的那“别的法子”是什么。

    “你莫非信不过我么?”成婚后发生一连串的事,他同她在一起的时光委实不算多,又有那么长的时日她不愿他靠近自己,他这样克制,她应当比谁都清楚才是。

    祝琰叹了声,偏过去望着窗屉里渗来的光,“我不知道……我心里乱的很,讨厌自己,什么都放不下,什么都在意,一点都不干脆,不洒脱,比不上姐姐那么爽利,比不上母亲那么沉稳……”

    在祝夫人面前,明明还十分干脆的拒绝了对方的好意,警告她别来插手自己的生活。可转过头来,不知为何,跟宋洹之说这些的时候,就突然难受得不行,甚至有些委屈,有点想哭。

    骤然而来的矫情令她厌恶自己,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更说不清怎么会变成这样。

    宋洹之手掌顺势落在她的脊背上,哄孩子似的轻轻拍抚,“没有的,你很好。你难受,是因为你同我一样,不喜欢咱们两个之间掺进来别的人,是不是?我不需要通房侍妾,也不用你委屈自己来迁就我,我喜欢的就是你本来的样子,与你在一起时觉得很心安,很舒服……哪怕什么都不做。”

    “也多给我一点信心,别把我想的那么不堪,旁人如何咱们不必管,你就是你,我就是我……”

    他声音很轻,像拂在心头的羽毛,撩拨着,轻慰着,祝琰蜷缩在他怀抱里,几点泪珠洒在席上。

    过了不知多久,她沉沉睡了过去。

    **

    孕后的祝琰,发觉自己情绪变得十分不受控。

    有时同人说着寻常的话,就容易突然激动起来。

    尤其是在与宋洹之独处的时候,这种情况格外频繁发生。

    她尽量控制着,却很难控制得住。

    她变得小气,易怒,爱哭。

    明明不值得落泪的小事,总是忍不住红了眼睛。

    周围的人都告诉她这是正常现象,怀孕不仅会导致身体上发生变化,就连胃口、喜好、想法、情绪也会随之转变。

    宋洹之倒觉得这样的日子挺新鲜的,能吵能闹,能哭能笑,远比不说话、不交流冷脸相对要好得多。

    孕中的祝琰更像个寻常的年轻女孩子,口味挑剔,会发脾气,生气的时候也十分难哄。

    两人之间的讨论交谈都多了起来。

    会相互分享小时候的糗事,会说到各自的家人,会剖白自己的想法。

    也会天马行空的,畅享孩子出生后的模样。

    至于宋洹之说的那种,“其他的法子”,约莫在两个多月后,祝琰才真正的见识到。

    五个月的胎基本已经坐稳,连大夫也暗示过,只要小心一些,即便同房也不碍事。

    但宋洹之不敢冒险,这些日子以来,在床边加了矮榻,他怕夜里睡熟了不经意,碰撞到祝琰的肚子。

    这晚回来时,祝琰正在沐浴。天气日渐热了,湿漉漉的头发散着潮气。

    她身上水珠没拭干,寝衣薄薄贴在皮肤上。

    滋养数月的身段比往时丰腴些许。

    宋洹之能忍,却到底不是圣人。

    他将她抱到床里,拥在枕侧不想再回那张榻上。

    抱着吻着,渐渐便收止不住。

    祝琰紧张又害怕,小声喊他的名字。

    抵在他肩头的手被攥住朝下去。

    她仰起头轻声惊呼。

    ……

    柔软的掌心被烫了下,她脸红的像要滴血,别过头去不肯瞧他。

    **

    日子平稳的过着,内宅里诸事理顺了,祝琰偶然翻翻账,找来几处管事过问一二,家里的事务倒没有明显的荒废错漏。

    今年太后的千秋宴将要大办,弥补去年没能宴请朝臣的遗憾。

    听宋洹之说,皇上要在这回的宴上立储。

    眼下除却之藩的荣王,符合储君条件的人选只有赵成。

    前些日子朝堂上吵翻了天,或言荣王襄助铲除反贼有功,或言太子遗孤身尊位正,祝琰听宋洹之隐约透露的意思,皇上的首要人选,可能就是赵成。

    距离年初的那回游宴,已经半年余没再见过赵成。

    祝琰给徐澍做新衣新鞋的时候,会给他也送去一份。

    听说他高了、壮了,身体比从前好些。

    也只是听说。

    千秋宴那日,祝琰因有身孕没能入宫见礼。

    她陪宋老夫人在佛堂抄经,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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