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女王: 八只宁宓(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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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宓死死抓着裤子,校服裤子被抓得皱起,她的眼泪一串串落在衣服、裤子上,晕开一团团深色痕迹,像是永远都流不尽似的。
    宁曜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从中央扶手箱取出纸巾盒放到她正对的挡风玻璃前。
    过了一阵子,宁宓的哭声渐渐小了,开始转为抽噎,她松开手把纸巾盒拿过来,开始慢慢收拾自己的残局。
    “对不起。”宁宓说。
    “没有必要道歉。”宁曜语气淡淡,听不出是安慰还是反讽,“如果我是你,我会给自己加码,人心不可能不偏,当你有足够价值后,他们会做出选择的。”
    宁宓泪眼朦胧地望向他,她已在宁家落脚一个月,此刻却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这个血缘上的大哥。
    “不要这么看着我。”宁曜瞥了她一眼,“你的眼神好像在说,没想到我竟然是这么一个冷血、利益至上的怪物。”
    “对不起。”宁宓说。
    “嗯。”宁曜应道。
    宁曜把车交给专门的司机停,宁宓乖乖跟在他身后进了门。
    宁家别墅有一个9米高的挑空,宁宓和宁曜从玄关进来,是直接到二层,从楼梯上能看到一楼的客厅,沙发上有三个人影,电视里播放着今晚财经新闻的回放,看上去家庭和睦,岁月一派静好。
    宁宓突然有点胆怯,方才的勇气随着眼泪都化作空气中的水份蒸发,此时没有剩下多少,她生出一种忘记种种不平,直接上楼睡觉的想法,让平静的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大家相安无事,维持表面友好。
    宁曜已经走下了好几级台阶,没有要等宁宓的意思,也没有要逼迫她的意思,此刻选择权都在宁宓手中。
    她站在楼梯口,向上通往卧室,向下通往客厅,却仿佛站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一条是表面美好宽敞,内里暗流涌动让人时不时难受一下的大路,通往可以预见的平静未来;另一条则是布满沟沟壑壑、连路都找不出的泥洼地,无数情绪在其中翻腾、滚沸、起泡,走上去也许会被彻底吞没,连现在的平静都沦为奢望。
    宁宓抓紧了校服衣角,眼前的巨大吊灯明明很亮,她却像站在漆黑深夜峡谷边上的恐高者,跌入悬崖的恐慌与鼓舞自己的勇气一刻不停角力、对抗,分不出结果,却让她停滞在黑夜冰冷的绝望中,寸步难行。
    “宁宓也回来了,怎么不下来呢?”宁母似乎是听到宁曜说了什么,向楼上喊道。
    这一声来自于母亲的温暖呼唤,似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忽如其来的一盏小橘灯,挥散一片黑暗,照出氤氲又朦朦的光来。
    宁宓忽然觉得,刚才的那些挣扎都不作数了,她迫切地想奔下楼去,去寻宁母所在的地方,也这样做了。
    她才下到客厅,就听到宁母讶异的声音:“宁宓怎么能去奥数班,她们老师弄错了吧?宁婉去还差不多。”
    宁宓一腔孺慕之情立时被砸得支零破碎,从心脏处微微泛起细密的疼,针扎一样,刺遍全身。她用力闭了一下眼,深深吸一口气,企图把从鼻腔深处泛上来的酸涩压下。
    宁曜:“没有弄错,班主任说宁宓数学考了全年级唯一一个满分,很有数学天赋。”
    “天赋”两个字刺痛了一旁听他们对话的宁婉,她讥嘲道:“什么天赋,高一才学了什么,考满分算得了什么,这就有天赋了,她们班主任未免太乐观。”
    宁婉狐疑地看了一眼站在几米外的宁宓,嘀咕道:“再说了,她什么情况,别人不了解,我们还不清楚吗,初中文凭出来打工,刚刚返校一个月,这满分怎么考出来的还不知道呢……”
    “全年级就一个满分,怎么这么凑巧呢,宁宓,你是不是偷题了?”
    她的话一出,宁父与宁母也望向宁宓,宁父尤其严肃,看向宁宓的目光带有隐怒。
    “宁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宁母重重叹了一口气,好像已经认定宁宓确实如宁婉所说,以不光彩的手段取得成绩。
    宁宓被最信任的人这样质疑,再也压抑不住,眼眶马上蓄满了泪水,强撑着不肯眨落,她嘴唇颤抖着,悲哀问宁母:“在你心里,我是不是特别拿不出手,明明是亲生的,却只会给你丢人?”
    “我没有这样想”
    “你就是这样想的!”宁宓的眼泪大颗大颗从面颊滚落,“你找借口说要和宁婉的老师沟通,你找借口说你忘记了家长会的事……你只不过是嫌弃我,你觉得我不配做你的女儿,也不配让你来开家长会!”
    宁母争辩:“我怎么是嫌弃你,宁婉的奥数班更重要,我是忘……宁宓”她用不敢置信的眼光看着宁宓,诘问道,“你该不会是为了比过宁婉,故意偷看数学试题取得满分、让老师推荐你去奥数班吧?”
    宁父沉声问:“宁宓,到底怎么回事?”
    “我没有作弊!”宁宓再也忍不住哭腔,挣扎着为自己辩解,“我没作弊……”
    宁婉抱臂嘲道:“你说没有就没有?”她高高在上地对宁宓表露出嫌恶,在她身前,宁父和宁母左右分立,像两把巨大的/保/护/伞,将她护得严严实实。三人和宁宓仿佛站在了两个敌对阵营,他们是亲密无间的一家人,而宁宓则孤身一人。
    尖锐的疼痛席卷了全身,宁宓绝望又无助地啜泣了几声。就在几分钟前,她甚至还天真地幻想,自己要勇敢迈出一步,而现在,幻想已经被彻底打破。宁宓彻底失望。
    强烈的不甘在胸腔中几乎化为实质,她本想问为什么,却才发现,原来无人可问,也无人愿意听她问。宁曜说的对,人心是偏的,她输在这十六年的缺失,输在价值不足够被选择,可是她本来就不该让人待价而沽。
    她抖着手擦眼泪,沙哑的声音哽咽说:“对,我说没有就没有。”
    “不就是数学满分吗,不就是奥数班吗,我考进去给你们看。”宁宓用手背用力擦掉眼泪,用力得面颊都感到刺痛,“如果我考到了,你要为今天的事向我道歉。”
    “自己没有天赋,不代表别人没有天赋。”她深深吐了一口气,用最简单的语气说出最挑衅的话。
    这一口一个“天赋”让宁婉觉得刺耳无比,若非宁宓才回家,她几乎要疑心宁宓是专门挑她的痛处踩,哪怕如今知道不可能,她仍然感到被冒犯得彻底。
    “好啊。”宁婉冷笑了一下,“我倒要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天赋过人,你最好不是虚张声势。”
    “奥数班的入门成绩有20算在平时测试上,如果我没记错,高一下次月考就在二十天后,不用等到奥数班正式考,就你这种水平,一次月考,足够见分晓。”
    宁宓:“好。”
    她转而望向宁父宁母,脸上已不再有什么波动,垂下眼遮住所有的失落与失望:“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觉得我很丢脸,可是我也可以不比宁婉差,我也不是只会让你们丢脸……如果我做到了,希望你们也能向我道歉。”她说完,不再在意他们的反应,自行离开了客厅。
    这一出闹剧最终以二人的赌约收场,宁母隐隐后悔,她的话说的太重,可数学竞赛的路哪里好走,连宁婉都走不通,现在又搭上一个宁宓,看上去是哪怕撞了南墙都不会回头,只觉得心累又心焦,回忆起方才宁宓几乎哀啼的哭声,她的心也快碎了。
    宁宓到底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十月怀胎,她是在一天天期待中,眼看着这个孩子从一个胚芽,慢慢长大,最后瓜熟蒂落,诞生在这世界上。宁宓出生的那天,她是多么期盼,眼前这个小生命,会在不远的将来,变成她最贴心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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