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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除我之外,全员重生》 70-80(第1/17页)
    第 71 章
    灵兽低吼着, 前爪不安的磨蹭满是血污的地面,张鄞嗓子扯得生疼,但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能无声的开口, 试图让灵兽听懂。
    “把我与它们一并杀了吧…”
    体内怨气不断横生, 像是要将他的五脏六腑生生撕扯下来!
    城中倏地响起一阵嗡鸣!
    他的剑灵化形了!
    可张鄞那剑灵分明是刚认他为主,又怎会…
    温玉沉目光一顿, 看向那所剩无几的灵力,心中有了猜想。
    那剑灵是在吸收张鄞的灵力,趁此机会化形。
    光影交错,剑灵周身散发着微光, 似是一位刚下凡不经世事的神君, 他朝张鄞走去,在张鄞以为此局无解时朝他伸出了手。
    “你就只有这般能耐么?”
    剑灵低垂着眉眼,不由分说的将他从泥潭之中拽起:“若只有这点能耐, 便等它们被清扫干净后就与我解了契。”
    张鄞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剑灵,只感觉到在触碰到剑灵的瞬间便涌入一股巨大的暖流, 他再清楚不过,那便是灵力, 可如今他的灵脉尽断, 输送再多的灵力也是无济于事。
    “杀了我吧。”张鄞的声音像是裹了一层厚厚的棉被,听不真切。
    闻言,剑灵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手中动作未停。
    “次次都是这般无用。”
    张鄞喉头一哽, 剑灵说的也没什么错,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用之人, 不然又怎会害死这满城的人。
    剑灵跟了他还真是倒霉至极,张鄞勉强扯出笑来, 他不否认,甚至还点了点头。
    曾经受百姓爱戴,受同门照拂的张天师如今听到别人这般贬低自己也不恼,只是点头附和着。
    温玉沉不知为何脑中蹦出来一个词“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不过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他还不如张鄞,他是个是鸠占鹊巢的小偷,是个天煞孤星,张鄞还好。
    他至少在何时都仍有人会毫无顾忌的与他并肩而行。
    这么想着,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移到了华清棠身上。
    华清棠…
    也会同他们一样,死在自己前头吗。
    染血的袖口下十指死死的攥着,像是要将自己生生挖掉一块血肉一样。
    睫毛颤动,他想,永生的确是惩罚。
    得知未来人的结局亦是惩罚。
    温热的液体从他的指缝中缓缓淌出。
    他想改命,也想给华清棠改命。
    只是若要改命便要查出华清棠上一世因何而死,从而避开那个致命的弱点。
    可他要如何查到前世之事,系统是定然不会告诉他的,难道要他去问华清棠么?
    他要如何问…
    撕心裂肺的怒吼打断了他的思绪,只见剑灵身上缠绕的灵力早已退散,余下那点点光亮几乎是微乎其微。
    灵兽身上萦绕着十足的怨气,瞳孔已然涣散,方才那是它最后的哀鸣,温玉沉清楚的看到了炼兽之人并非张鄞,而是他的剑灵。
    剑灵将最后一缕灵力输送到张鄞身上,护住了他的心脉,同时借力将他的灵脉重新锻造。
    锻造灵脉相当于把长歪的骨头生生打断,再重新接上,因此张鄞在承受不住的情况下彻底昏死在血泊之中。
    天上降下无数道金光——直直笼罩在张鄞一人身上。
    那道金光似乎有什么魔力一般,让张鄞身上的伤痕以极快的速度愈合,暖意直直流入胸膛。
    剑灵在金光乍现时便又恢复了剑身,像是从未来过,他代替张鄞倒在了血泊中。
    万鬼昭被清剿殆尽,只是它们仍在最后一刻时,留下了个诅咒,黄粱梦便是他们曾留存于世,唯一的证明。
    而黄粱梦残留下的怨气也被剑灵尽数引到了灵兽体内,以确保怨气不会再次横生枝节,作乱人间。
    只是灵兽在被输送怨气时拼命挣扎,至使剑灵伤了它的一只眼,如今又被那缕金光直直照着,伤了根本,一身洁白的毛发无一处不沾血渍。
    但它无力逃走,只能趴在原地,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轻轻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张鄞飞升了。
    那位传闻中屠城后又因遣散了冤魂而飞升成仙的天师——便是张鄞。
    张鄞飞升的原因大抵是因为剑灵所用的灵力基本都来源于他自爆灵脉时散出的灵力,而那部分不属于他的灵力也与他的十分相似。
    加之剑灵在彻底处理好万鬼昭时再次化为原型,而张鄞还在,因此天道认错了人。
    阴差阳错,飞升的人成了张鄞。
    他深深看了那羌崇一眼。
    上好的剑,实在可惜。
    眼前光景忽然一片虚无,如同走马灯,不断循环某些画面,最终定格在张鄞披麻戴孝,跪在不枉桥前。
    纸钱纷飞,火焰摇曳。
    他磕了头,手中拿着羌崇,用灭形铃困着凶兽。
    “一路走好。”
    张鄞不知自己是如何活下来的,但他清楚的记得羌崇化了形,可他醒后,无论如何唤羌崇,羌崇都再无反应。
    “多谢你了,羌崇。”张鄞垂下眼睑,声音轻缓。
    但羌崇毫无反应,像是从未化形过的死物一般。
    张鄞攥着剑鞘的手逐渐收紧。
    他知道自己本不该再回师门,但凶兽一事他还不知要如何处置,他想最后再去问问师尊…
    只此一次,此事过后他便会拜别师尊向师门谢罪。
    下定决心后他便当机立断朝师门的方向踏去——
    只是他在触碰到结界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因为这结界似乎是被人损坏了一遍,果不其然,门开的瞬间,他身躯一僵。
    修道之人死后不会留有尸身,唯有死前留下的血液。
    而此刻,偌大的道观里,血水成河。
    他几乎立刻想到了林十五。
    又是林十五。
    羌崇从他手中脱落,溅起血沾湿了他的衣摆。
    他一言不发的将这空荡荡的道观翻了个底朝天,但仍未能寻到一丝活人的踪迹。
    他的脚下如同千斤重,每走一步都像是带着镣铐,负重前行。
    他又回到了院内,脑内一片混沌。
    他没想到自己竟成了这道观里唯一残留下来的“遗物”。
    罪魁祸首,成了唯一的幸存者,当真是可笑至极。
    不知他在那院子里待了多久,但想来也不会超过一个时辰——因为那凶兽还等着他处置,他没法继续颓废下去。
    他以灭形铃为封印,将凶兽暂时压制,但他知道这凶兽本不该死,他若杀了它,不知这天地间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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