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坏蛋拈花记: 第二十二章:罚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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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长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满意地咳了一下,向着群殴人员说:“一个个的,都报上名来,也好让大家见识见识!”说着,看向男生第一排的打头人侯铁强,侯铁强正与赵棋沈慧谈笑着,校长的命令竟是未曾听见,小锣恰好站在侯铁强旁边,见他没有积极响应校长的号召,忙小声地喊他。侯铁强转过头来,正想问干吗时,忽然感到有几百道目光齐刷刷地望着他,不禁诧异:都怎么了,难道我脸上有什么?
    校长看侯铁强一脸迷惘的样子,怒喝:“侯铁强,你干吗呢,快点报名!”侯铁强随便啊啊两声应付着,心里急想:报名,报什么名?是报自己名?见校长正紧盯着自己,也不细想了,张口便报:“我叫侯铁强!”小锣接口报下去:“我叫罗进东!”
    侯铁强明白过来,原来确实是报自己的名。只听一个个接口报下去,有的声大,有的声小,有的想,反正架都打了,还怕这些,索性就大方地报出来。没过多时,所有的人都报完了名,校长说:“接着报,不准停!”侯铁强只好接着报名。
    人墙圈里,随着群殴人员的报名声,时不时传来一阵议论声:“啊,这就是那个谁!”“哦,原来就是他!”学生们倒还罢了,老师们更是议论纷纷,不是议论这个学生原来在哪个班级,便是议论这个学生所在班级的班主任。自己的学生没参与打架的,议论起来多是幸灾乐祸的,只苦了那些个受牵连的班主任,听着这些议论,只恨不得进去抽这些学生。
    侯铁强的班主任刘老师也在,正与侯铁强的前班主任韩老师站在一起,二人躲在人堆里,议论着。韩老师笑着向刘老师说:“你们班的那个侯铁强,算是个祸根,回回打架都有他,最能闹事了!”刘老师笑着说:“还说呢,这还不是你以前教出来的学生?我只恨我当初怎么就收了他了!”韩老师笑说:“你们班也不止一个侯铁强能闹事啊,这几个,还有那几个,都是你们班的吧?”刘老师笑说:“你们班好像更厉害吧,男生就不说了,女生更了不得,组团闹事,不是一般的厉害啊!”
    两个老师正斗着嘴,忽然听到校长一声怒喝,原来有人因为疲累,无力报出名来,校长命令不许停,接着报。但群殴人员早累了一时,虽然接着报了下去,但竟是越报声音越低,到后来竟是谁都听不见了。校长见众人如此,也就不勉强了。
    忽然间,有个女孩实在撑不住,站了起来,校长眼尖,早看见了她,怒喝:“不许站起来!”那个女孩只得又蹲下去。校长说:“你们不是都很有能耐吗,打群架都行,蹲个马步又算得了什么?”说话间,又有几人撑不住,站了起来,活动已累得酸麻的两腿,校长又是一声怒喝:“不许站!不是都有劲吗,就在这使,都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的能耐!小小的年纪,如此猖狂,今儿个闹事,明儿个群殴,一个个都反了天了!我还就不信治不了你们!”
    话语虽严,但女孩们力弱,都支持不住,一个个先后站起来,男生们虽然力气大些,但也多是头一回扎马步,也撑不下去,把心一横,也都站了起来。校长见大家都显然无力支撑,也就不再继续处罚了,只说:“都站起来吧!”大家如临大赦,纷纷站起活动手脚,以解酸麻。过了一会儿,校长又说:“马步虽然不让你们蹲了,但罚站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众人心里叫苦连天。侯铁强却不如何难受,只想:“站着就站着吧,有什么了不起!”转眼又朝沈慧二人望去,只见沈慧低头朝赵棋说了一句什么,抽身走了出去。这时,围观的同学已经散去不少,侯铁强从人缝里一路望着沈慧,只见沈慧朝着两个小卖部中间的过道走去。正说要转回头时,忽然又一晃眼,看见了傅超然,傅超然正紧紧盯着沈慧的背影,一动也不动。待沈慧走远,望不见时,侯铁强忽然看到傅超然提步而行,也走向了过道。
    沈慧一路走去,来到操场,远远一望,只见操场上空荡荡的,惟有常梦康一人独坐在乒乓球台上,仰望着天空。沈慧心下凄然,想这操场在上午的时候是那样的喧闹欢腾,可是它却不属于常梦康,只有在它寂静的时候,才能留给常梦康一片小小的天地。不公平,实在是不公平!
    沈慧缓步走过去,来到常梦康身边,常梦康犹自出着神,对于沈慧的到来,仍是浑然不觉。沈慧也仰起头,向天空看去,只见天空上除了白云,什么也没有,一只鸟儿也没有,又空又静。沈慧低下头,向着常梦康说:“你看到了什么?”常梦康缓缓转过头来,深深望了沈慧一眼,说:“我看到了很多东西,比如说,一只飞鸟!”
    沈慧有些疑惑,又抬头往天空看去,天空上依然是空空如也,一只鸟儿的影子也没有,沈慧茫然,说:“好像没有啊……”常梦康仰头望天,轻声低语,说:“你不能用眼睛看,你得用心去看,这样,天上就有鸟儿了。你看,那里,那朵如雪一般的白云下,不是正有一只鸟儿在飞吗?”沈慧明白了,原来这天空里有一只常梦康想象中的飞鸟。常梦康又问:“你看到了吗?”沈慧点点头,说:“我看到了!”
    静默了一时,沈慧忽然说:“上午运动会结束后,你就一直待在这儿了吗?”常梦康说:“没有,我回去睡了一会儿,因为有人打架,我才醒了过来。”沈慧点点头,说:“如今天气寒冷,你还是别在外面待太长时间。”常梦康说:“谢谢你的提醒。”
    沈慧伸手入兜,掏出中午买的护身符,说:“中午我在外面玩的时候,买了个护身符回来,是弥勒佛,你戴上吧,它能保佑你!”常梦康伸手接过护身符,茫然地看了看,说:“保佑我?”沈慧点点头,说:“嗯,它能保佑你平安健康!”
    常梦康细看了一下,只见背面刻有几行小字,是“一保平安,二保健康,三保长寿”,常梦康心里动了一下,眼睛里闪着泪光,说:“如果它真能保佑我,我愿意天天戴着它。”沈慧说:“俗语说,心诚则灵,我相信弥勒佛会保佑你的。”常梦康轻轻地摇摇头,说:“世上的人有千千万万,弥勒佛又怎么会单单保佑我呢?”沈慧说:“弥勒既然是佛,必然有千身万相,只要你心心念念记着他,他也一定会记着你,来保佑你的。”常梦康抬起头,望向天空,说:“但愿如你所言。”
    沈慧抬头望着天空,说:“会的,会保佑你的,你一向与世无争,外冷心热,如果连你这样的一个人,弥勒佛也不保佑的话,那么,他就枉称为佛了!”常梦康咬着嘴唇,似乎在抑制眼睛里的泪水,半晌,方说:“我敢争什么,我又能争什么?我什么也不想争,我只求能得到属于我的健康。健康,这是我最平凡、也最深远的梦想,如果我能得到,那么,别的一切东西,对于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沈慧听了此言,深感悲哀,健康,对于自己来说,是那么平常的东西,可是,它却是常梦康苦苦追求的梦想。直到此刻,沈慧才觉得,天空,并不是自己平时所见的那样美好,它原来是如此的灰暗、苍凉。沈慧找不出什么言语来安慰常梦康,沉默了一会儿,又凝望着常梦康,说:“如果有一天,你得到了你的健康,你会不会争一些东西?”常梦康凝视着天空,说:“那一天,那一天太渺茫了。”沈慧说:“如果有呢?”常梦康说:“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已经很知足了,我还去争别的做什么呢?”沈慧黯然不语。
    两人并肩坐着,都深深地凝望着天空,谁也不发一语。沉默了一时,天色转暗,沈慧说:“天气凉了,不如现在回去吧?”常梦康痴痴地望着天空,说:“我还想再待一会儿。”沈慧知道不可再劝,便说:“那我走了。”常梦康点点头,仍然是望着天空。沈慧抬起头,向天空凝望了一眼,转身离开,走出操场时,又回头凝望常梦康一眼,只见常梦康兀自静坐不语,抬头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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