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 178、步步行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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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修道中人,并不拘泥俗礼,人情世故,任洞天真人也不在其外,阮慈闭关期间,捉月崖全吕黄宁照拂,时结丹之后,也该先往师兄处拜会走一番,却不可急匆匆出了洞天,去七星小筑找阮容说。因虽然惦记姐姐,却也要先去吕黄宁那里个转,有一点,便阮容多数在闭关之中,而吕黄宁却常有化身在洞府之中,处置紫虚天大小诸事。
    果然,吕黄宁洞府中川流不息,全来领取宝材的执事,天录手里拿了一根玉简,站在下首正和他平账,秦凤羽坐在一旁,满脸肃穆凝视着棋盘,手里一枚棋子,半日都没有点下去。吕黄宁手里也拈了一枚,因偏和天录说,袍袖拂间,倒有几个棋子拂乱了位置。
    秦凤羽并不做声,只把棋子复原,阮慈一边走近一边远远看去,比从前不知要清楚了多少,将秦凤羽作看得分——她借执子机会,偷偷从棋盘上提了吕黄宁几子。
    这师徒这样你来我往,倒也另一种形式的公平,阮慈隔远看去,不由笑了起来,心中大感有趣,也不点破,只上前笑道,“天录,三百年不见,你怎么更加能干起来了?”
    天录见到阮慈来了,手中玉简一撒,直冲了过来,阮慈在空中一个闪身,已到了数百丈之外,笑道,“撞不着我!”
    音未落,天录在空中移形换位,直接在她身前出现,就要一撞上阮慈肩膀,间不容发之际,阮慈稍稍一让,在空中遁逃起来,身形快到只有残影,在那气势场中也飘渺不定、难以捉摸。天录跟在身后,不由得晕转向,便以轻捷著称的灵鹿之身,也毫无绪,连才刚结丹的阮慈都无法捉到。
    正立在云,想要埋怨时,阮慈身形在他身前闪现,主用肩轻轻撞了天录一下,天录不由伸出双手,抓着顶发髻,阮慈傻笑道,“慈小姐,慈小姐也更厉害了。”
    他双目亮晶晶的,小嘴咧着,似乎怎么都藏不住笑意,显然再见阮慈,心中极欢喜,阮慈将他挽住,和他一道回到吕黄宁面前,笑着行礼道,“师兄,许久不见了。”
    两人礼毕,秦凤羽也前来参见,之后才大声鼓掌叫好,笑道,“小师叔好身法,我一会也来玩玩这个,岂不比下棋要好得多?”
    这师徒二人分没落一子,只在观战,棋盘之上,棋子分布又和阮慈刚才所见不同,气势场中,有些争斗余痕,显然刚才乘着阮慈两人玩闹时,又各出手段、大显神通。阮慈一向以为吕黄宁最正经的人,今日才知道原来他私下也这般趣致,不免笑道,“我粗人,只晓得这些,旁人下棋,棋子总越来越多,你这棋,却越下越少,我确实玩不来。”
    秦凤羽大笑道,“师父老赖了,在同境界中敌不过我,便总耍些盘外招,小师叔你要下,我只拼心力,可不许带气运。”
    阮慈有意修那感应功法,也的确要多下棋才好,闻言约了后会,这才各自详叙别情。
    不似王真人这般,几百年不见,真身也依然在闭关修行,只有化身出外办事,又或天录这样的妖兽灵宠,数百年也不见得有什么益,三百年时光,人族金丹修士来说也足够有些变化,秦凤羽结丹之后,闭关修炼了数十年,便感到心绪不宁,知道这久静思,便顺着心意出关办差,数百年来时常为门内办事,因如今洲陆风起云涌,热闹纷争不知比以往多了多少,她二百年来,积累不少功劳,也换到许多宝材。
    “所谓差,有些时候前去茂宗之中,见证那什么品丹大会、夺宝大会云云,也都为了培育天才弟子,将那些不能速成的弟子刷掉。若从前,也可稍微等待,看看不机缘在结丹之后,如今中央洲陆即将步入大争之世,太微门征伐在即,若无垢宗不能抵挡,盛宗覆灭,气势场中会有天翻覆的变化,也不百十年内能安顿下来的,若不能在时限内结丹成婴,便再无机会了。”
    阮慈也知她意思,亦叹道,“只怕时,气势场中,早已始气运攻伐。太微门看似按兵不,已在许多无形战场上,不断攻杀消解无垢宗的气势福运,弱其因果,双方在过去数百年中,已经斗过了数场。”
    吕黄宁点道,“洞天争斗,总始气运,终气运,低辈攻伐,乃虚数博弈已有优劣之后才会展的总攻。要想完全覆灭无垢宗,没有数千年很难办到,就看无垢宗否会向太微门称臣了。不过,这七十年间,气势场中倒太平多了,便清善真人,想来也那合道天劫极好奇。”
    阮慈有许多事要问吕黄宁,众人自然也有许多问题想要问她,只阮慈渡劫一切,干系太大,却也无法细说,只能摇道,“中固然也有奥秘,并无得窥上境的快意,知道得越多,生出的疑惑也就越多,生有涯而知无涯,一种难以讲述的感受。”
    未来道祖讲道说法,便同门一脉,也难得机缘,便连天录都听得住了,秦凤羽面上亦现出如梦似幻的表情,喃喃道,“那一日我便在师尊膝下,仰望小师叔金丹如照,最后一层道基铸就时,只觉得心中仿佛多了什么,难以言传,却又十分向往,便连凝练法力时,似乎都比从前更能静下心来,会灵炁中的细微清韵,想来那便不可言传的道妙,亦我有朝一日,也要登临其上的秘境。”
    她虽知阮慈只怕古往今来唯一一个未来道祖,依旧不减雄心,吕黄宁眼神落到她身上,不禁微露笑意,点不语。秦凤羽又道,“且不说这些,去茂宗做客也只差一种而已,有排解宗门纷争,争夺灵、宝药……”
    叙说三百年来变化,秦凤羽再合适不过的差,洞府之中,一群执事不由都停下脚步,听她滔滔不绝,手舞足蹈说着百年来洲陆荡,因而生的种种变故,有自己因办差见识到的许多秘境,原来这数百年间,受气运激荡,许多因精炁不足而隐逸的上古遗府、秘境纷纷出世,或破灭,或消散,将其中残存宝物喷发而出,大争之世将临,也意味着机缘如雨,在诸多性命之上,总有修士因缘际会,临阵晋升。似乎阮慈结丹,将整个中央洲陆低辈修士的修行节律,都加快了数倍。
    “那些该死的,比以前死得更早,那些能晋升的,也就比以前晋升得更快,这便大争之世。”
    秦凤羽已金丹修为,灵炁不尽,便不用呼吸,饶如,总结了这么一句,也大喘了一口气,以示自己实在说了许多,这才又说起某些出世法宝,阮慈一边听,一边忽而想到阮氏,暗道,“那些该死的,比以前死得更早……阮氏全凡人,在修士看来,总很快就会死的,便早死数十年,也没什么大不了。柳寄子和陈余子他便这样想的么?我……我有朝一日,会不会也这样想呢?”
    或许不会,阮慈听秦凤羽这么说,也并未生出反感,她自知自己又变了些许,或许离那凡人阮慈已越来越远,只盼着自己记得那一日在尸堆之中摸索爬行时,心中的绝望,瞧着柳寄子出仙术斩草除根,搜寻厚坤佩时那冤屈无计的心情。
    那毕竟也许久以前的事了,念泛起片刻,又自然沉落,听秦凤羽道,“这些年在外行走,也结交了不少道友,不过三百年来死了许多,真正要气运、心志、手腕缺一不可,才能在天下英豪之中脱颖而出,留下名号。倒你那些友朋,都有气运的,这些年来非没死,反而各个也有了一些名声,燕山小苏,金波李氏,都办成过几件大事,有鸩宗那个天才弟子,更令人闻风丧胆,不知多少小宗在他手上绝了传承,他修为亦高歌猛,三百多年已金丹后期,这些都没有青莲剑宗沈七那样威风。他一人一剑,横行洲□□处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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