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 159、定中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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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阮慈这里,虽然心忧阮容安危,此时也是无计可施,只能等此地风波平息之后,回报门内,且看林掌门会否亲临此地前来找寻。心中更是要做好阮容魂灯熄灭的准备,虽说此时遥山宗大阵之力极强,消息往来传递甚是不便,按说只有瞿昙越这元婴化身才能体自如通信,能进寒雨泽的精英弟子,哪个没有几张底牌。阮容魂灯如灭,东华剑气运没有任变化,徐人极有可能徐少微传递消息,令她知道正的剑使究竟是谁。
    徐氏对东华剑归属一向怀有疑虑,这一手不可不防,阮慈在可一也不想被送去燕山,怎么看徐少微都是占尽主动,便是瞿昙越,因玄魄门功法天生被燕山克制,要翻脸动手,也不能稳稳胜过徐少微、仲无量联手。要说对应之策,也只有随机应变而,不过阮慈隐隐也觉得事态不会坏成这个样子,否则王人也不会任她一人来。她这恩师虽然贫穷小气,却阮慈一种算无遗策的感觉,回想起绿玉明堂那晚的讲述,只怕此刻的风波诡谲,事前有许多在她算中。
    她虽然喜怒无常,性格并不稳定,却也有能藏得住心事的一面,否则不知有多少隐秘压力,能让她惶惶不可终日。纵是此时处处被动,也索性将心放,每日里打坐静修。此时寒雨泽中,四处都收各方传讯,所有活动逐渐止歇来,周围气势场中一片宁静,仿若凝固水晶,便是想要游玩解闷,也不能够,若说吞吐灵力精进修行,因会气势场带来扰动,也被禁止。众人都是尽日枯坐,一语不发,令金丹修士神念来回纵横,搜寻异动。
    身为修道人,第一步就是耐得住寂寞,长年累月的闭关,对于无法适应的修士来说,只是这一条便是阻道难题。饶是众人都是耐性十足,不能修行,只是这般静坐也极是考验心性,此时便看大宗底蕴了,别看莫神爱平日也是个跳脱性子,此时最多三数日起身松散一会儿,也没了往常的猴相儿。
    至于阮慈,他们宋国身,自小活着便没有什么趣味,多以忍耐为主,在符祠中诵经惯了,便是静坐再久,也不当回事,脑中或是天马行空,将她那丰富经历中截取一段当做背景,把自己幻成另一个角色,试着拟订生平、推敲将来,或是试着演练无垢宗悟的敛息化凡功法,试着收敛气息,全靠肉身对抗周围水域那庞大压力,更进一步淬炼道体。
    这般自得其乐了好一段时日,周围益发宁定来,自阮慈可以感应道韵开始,未过如此安静的环境,尤其是中央洲陆,灵气极为活泼,那许多瘴疠其实都是灵气过于浓郁,这才滋生而,质是某一特质过于浓郁的灵气,对于凡人低阶修士来说是瘴疠,对于高阶修士来说,或许这才是令他们感舒适的环境。
    因有寒雨花在的缘故,寒雨泽就人迹罕至,是中央洲陆比较静谧之处了,依旧少不了修士活动与土妖兽、灵植的种种痕迹,直此刻,四周所有能够感应灵气的个体,全都隐而不发,令得气势场也实数一般纯净安宁,却并非死寂,照旧隐藏了勃勃生机。阮慈不知不觉,亦投入气势场中,心中一念不起,连灵气都不曾驱使运转,只仿佛水泽合为一体,便好似化身顶天立地的巨人,躺在黑水域中,仰视着那澄净水域,不论是极远处寒雨花田那一群黑,还是偶然扫来的修士神念,全都在视野之中,却她没有任交集,甚至是那遨游在虚实之间的宙游鲲,在视野之中,也不过就是一条小鱼,正在远处甩尾而行,洒落无数星光。
    她目光投过,心中偶然生欢喜,宙游鲲似乎有所感应,低头望来,一声嗡鸣,在虚数之中激起滚滚浪涛,往她游了过来。阮慈在实数中它时,宙游鲲对她不屑一顾,此时在她脑海之中,却如同豢养灵鱼一般乖顺亲热,阮慈伸手来,它便在阮慈指尖游过,仿若带起一丝水流,令阮慈指尖微痒,却对实数没有丝毫扰动。
    它潜入黑水域中,与阮慈嬉戏良久,终是依依不舍地往别处游去,临走之前,大尾一拍,一道星光洒落而,随水流去,那星辉尘屑,洒落成某种奥妙符文,向远处印去,阮慈跟着看去,只那符文之,隐隐约约有许多密密麻麻的黑,正是一处寒雨花田,其中隐有气机孕育,仿佛将此泽气运,全都系于一身,想来便正是那寒雨花王了。
    花王那一刻,阮慈心中微震,突然这广阔视角中退,仿佛跌落回身躯之中,竟有些失落、眩晕之感,半晌才宁定来,睁眼看时,四周三人一无所觉,仍在闭目打坐。徐少微、瞿昙越都在神游之中,寻找那天外来客的踪迹。
    阮慈并未言相扰,只是捕捉着心头隐隐感应,有一念头越来越坚定,待徐少微定中惊醒,便对她道,“徐师姐,我刚才入定,偶有所得,此时心中生感应,只觉得泽中某处花田正要孕育寒雨花王,此物我有缘,因此我想去瞧瞧。”
    徐少微有些吃惊,皱眉道,“慈师妹,你也知如今局势。”
    此时大敌当前,众盛宗联手,令所有人停活动,这自然也包括了采摘寒雨花,甚至可说尤其不可采摘寒雨花,这决定自然令大多数入泽修士非常失望,只是碍于众盛宗难得联手,这才勉为其难,不敢触犯禁令。而此事正是瞿昙越居中主持,徐少微的战力也是担保,这两人都阮慈关系密切,此时阮慈却突然要跑去采摘花王,两人陪是不陪?这一行势必在气势场中掀起波澜,叫其余修士得知,心绪焉能不浮动些许?或许此时这短暂联盟,都会因此掀起波澜。
    其中利弊,阮慈焉能不知,她素性便是如此,总不是个识得大体的人,既然心意决,便不会因此退缩,闻言道,“师姐,你也知我性子,我想办的事,那便一定要办。横竖此时容姐是带着那东陷入绝境之绝,天大的漏子也都捅了,我这小小羽翼,死活有人在意?你们也无需护持我,我自有方位感应,便让我自己过去,若是陷阱,那也只是陷了我一人,你们仍可主持大局,不会误事。那最要紧的神目娘,我也不带了,便将她留你,你只记得若有机会,将她换回容姐便是了。”
    徐少微眯眼将她寸寸看过,问瞿昙越道,“越公子,你怎么说。”
    瞿昙越不知时,也定中清醒,目注阮慈,缓缓道,“你感应方位在处?”
    阮慈举手轻,在气势场中一道方位,瞿昙越微微头,伸手一捺,道,“我们缀上的五人在此,距离还算迢远,你若实在想去,去看看也好。只是你感应了什么,决心如此坚定,也要告诉我一声,才能让我放心。”
    阮慈不愿说宙游鲲,便道,“我刚才无意间好像陷入疑疑幻的境界,周围水域融为一体,视野变得极是广阔,便观照那处花田之中,有异样气机正在孕育,那气机仿佛是把此处气运都凝聚一身。这感觉极为玄妙,我寻思着必是寒雨花王,且恩师在我行前也曾叮嘱,此行定要把花王取回,却并未说一定是容姐得回,或许便是应在今日。我想静中感应,便是我的机缘,此次由我前去,也是无妨。”
    阻人机缘,便犹如阻人道途,乃是修道界中最深的仇怨,徐少微终也让步道,“若是如此,想来应不是大玉周天的手段,只是你依旧要小心些,可惜月娘还在半路上,不然由她护持你前去也好。那处既然有气运之物化生,或许大玉周天的人也会前去查看。”
    说来齐月婴也是有几运气,被风浪抛入黑水域中,要比莫神爱所落之地更深了许多,若非仲无量化身魔头,前往黑水域中扫荡,一则是迷惑妖兽心智,令众兽陷入沉睡,二则是扫荡阴沉之地,免得令大玉周天的修士潜伏来。她化身魔头在虚实之中穿行,任是多深的水域也能去得,恰好就发了齐月婴,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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