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 Sum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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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
    “孩子又不是是物件,怎么可以这样呢。”林姨忍不住感叹,“听说当初对时家男主人也是,她觉得男主人当初许诺她一直陪在她身边,这怎么可能真的是一直呢,可是那个女主人也真的相信了,她觉得男主人背叛了她,死活再不肯见他。”
    喻黯回忆起时罂一些话。
    ——“爸爸说妈妈不能离开我,妈妈看不见我会哭,会生气的。”
    ——“妈妈看起来好痛苦,爸爸看起来也很难过,所以我都会乖乖的呆在家里。”
    ——“爸爸只敢晚上偷偷过来看我,因为妈妈一直都有失眠症,所以好像会喝安眠药,睡熟了不会醒来。”
    喻黯看着神色复杂的林姨,紧抿了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所以便是,时家那位女主人有重度精神病,主要症状是过度依赖症以及安全感缺失,现在的对象是她的女儿,所以才将她一直关在家里。”
    林姨沉默了,神色全是不忍:“嗯。”
    “那她失控的时候有没有暴力倾向。”喻黯神色渐冷,音色更加低沉。
    “啊?”林姨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儿,才赶忙摇头,“我没听说过有这种情况。”
    -
    “巫师哥哥你在看什么?”
    女孩清脆稚嫩的声音把喻黯从回忆里拉回,垂下眸子,喻黯看见时罂正看着他,眸光染上些思索的味道。
    随后他便看见小丫头伸出左手,前前后后翻了翻:“巫师哥哥别在意啦,伤口已经好了,就是还有些痕迹。”
    话落,她收回了手,径自端详,小声嘟囔:“斑斑驳驳的好丑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喻黯瞥了眼玻璃小几上的台历,眼皮微垂敛了一半眼瞳,在女孩身边坐下抿了抿唇,才轻声说道:“再过几日要开学了。”
    “嗯?”闻言,时罂愣了愣,倏地抬起头,秀眉一蹙,慢吞吞说道,“那……我是不是见不到巫师哥哥了。”
    喻黯默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我虽然每天下午会回家,但是和你可以出来的时间也冲突了。”
    贝齿轻轻磕着唇瓣,时罂垂着嘴角低下头,模样好似被丢弃的小动物一样,鼓了鼓嘴,小声说:“唔……巫师哥哥,学校是什么样的啊?上学是什么感觉的。”
    一个多月的相处,喻黯对时罂已经很是熟悉了,这丫头聪明极了,思维却单纯,所以脑回路和寻常人不大一样。以至于喻黯很多时候根本不知道她会作何反应。
    就像现在,小丫头突如其来的问题,还真的把喻黯问到了,他的生活一直被父母安排的满满当当,他默默遵守着这些安排。
    也许是被教导的过于早熟的原因,他觉得同龄的孩子幼稚,同龄的孩子觉得他是异类,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注意他们。
    所以这个问题,他并不知道答案。
    学校是什么样,喻黯认真想了好一会儿,脑子里竟也是一片空白。
    面对着直勾勾望着他,等待他答案的女孩,喻黯别开了视线,左手指尖轻轻摸了摸右手手背上的痣,温吞地回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气氛一瞬间陷入诡异的沉默,许久……
    “噗嗤——”
    身旁的女孩似乎发出了笑声。
    喻黯一愣,侧目看去,只见到女孩低着头,肩膀轻微却是不停的在颤。
    “原来巫师哥哥也有不知道的事儿啊!”笑了一会儿,时罂才抬起头看着喻黯,笑容有些狡黠,“巫师哥哥别担心,刚才都是装的。
    “我早有心理准备了,周末的时候再偷跑出来看你的。”
    看着女孩弯弯的唇角,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闪亮亮的,微微弧度好似上弦之月,喻黯忽然鼻尖一酸。
    “巫师哥哥你不要这个表情啊。”脸上的笑意稍微有点绷不住,时罂赶忙揉了揉眼睛,嘴巴一鼓好像个小河豚,伸手捏住喻黯的脸就往上提,“难过,我其实也有一点难过嘛。可是我出不去啊,我得陪着妈妈。不过……巫师哥哥,可以答应我件事吗?”
    喻黯其实也不清楚自己方才是怎样的表情,可是看着时罂,看着那么努力的小丫头,他觉得,如果他先忍不住露出情绪,小丫头铁定就要被他弄哭了,便立刻集中了精神,压住了心底的情绪,平静地回应了她:“嗯?”
    “等到巫师哥哥开学了,每周末回来给我讲讲学校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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