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喜欢晴,恰巧我也是: 最爱东山晴后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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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又陷在回忆里了。
    仝晴拍了拍脑袋,突然想到了什么,发了一条信息给夏曲恒:“那年冬天,你在山上飞出去的千纸鹤,上面写了什么?”
    过了许久,夏曲恒只回复了两个字:仝晴。
    仝晴。
    窗户上铺了一层雾。仝晴用手指在上面画了几下,怔了一下才发现,刚才写的是自己的名字。
    想起初三下学期的一节体育课,仝晴身体不舒服就请了假。教室里只有她一个人,非常安静,只不时传来隔壁班的上课声。
    那时候刚刚立春,窗户上起了一层雾。不知怎么地就走到窗前发起呆来。
    等她猛一回神,发现面前站着夏曲恒,窗户上写着“仝晴”两个字。
    “你干嘛写我名字,快擦掉。”仝晴说着,自己已经过去用手抹掉了,生怕别人看到。
    “怕什么?这可是我的中考目标!”夏曲恒“嘿嘿”笑着说。“哎,你到底想好没有啊?什么时候去和老班说啊?你不说我可去说了啊!”
    “你先等等,我想想怎么说。”仝晴喊住他。
    “还能怎么说?你就说咱俩想强强联合呗!老班肯定同意!”夏曲恒觉得这么轻轻松松的事情,仝晴怎么就扭扭捏捏一直不行动,还不让他去说。
    初三下学期一开始,夏曲恒就磨着仝晴,说为了他俩更好地学习,要再次做同桌。
    仝晴觉得之前答应地太草率了,如果真去找班主任要求同桌,好像就坐实了他俩之间真的有什么似的。自己实在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也拦着夏曲恒不让他去说。
    本来想拖一拖看看情况再说,可初三的一次家长会改变了原本的计划。
    从中考家长动员会回到家,仝爸爸打着“好爸爸和孩子交朋友”的旗号拉仝晴聊天,美其名曰“中考动员谈心”。
    “这次动员会,我代表女生家长上台发言了。”仝爸爸说道。
    “哦,那你发言说什么了?”仝晴问。
    “老师和别的家长让我介绍你的学习经验。你的经验我都介绍了多少年了,实在没什么新花样了,然后我就说,孩子学习全凭自觉。家长做好服务保障工作就可以了!”仝爸爸一脸骄傲地说。
    “我父英明!优秀!”仝晴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夏曲恒爸爸也上台发言了。”仝爸爸接着说。
    “这不很正常嘛。我和夏曲恒不还同桌了很长时间吗?你都见他多少回了。不过他发言的次数可没你多!”仝晴想着调座位的事情,不着痕迹地拍马屁。
    “你俩都是让人省心的好孩子。”仝爸爸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话锋一转:“这次家长会啊,听说你们班有早恋的,你知道吗?”
    这是要炸呀!
    “知道啊。怎么了?”仝晴说得云淡风轻。
    “都是谁啊?”仝爸爸瞬间把腿从沙发上拿下来,坐直了身子。
    “我说谁你知道啊?”仝晴白了他一眼。
    “知道啊,开了多少回家长会了,怎么不知道。”仝爸爸好奇地盯着她。
    “哦,就那谁和那谁谁。”仝晴罗列了几个名字,心里还一边打鼓,这老爸不会去老班那里把我卖了吧。赶紧在心里对着那几个名字说对不起。
    “完了?就没了?”仝爸爸感觉没听过瘾似的。
    “没了啊。”仝晴表现地特别心底无私。
    “那你——”仝爸爸刚想说话就被仝晴了打断了。
    “对了爸,托你办件事哈。我那个同桌,太吵了,老爱跟我说话,太影响我学习了。你能不能去跟班主任说说,让他给我换个话少的同桌?”仝晴心里又默默跟现同桌说对不起,真不怪我啊,你话真的太多了啊!
    “这事好办啊!你想换谁啊?”仝爸爸问。
    “就夏伟杰吧。我从来没见他跟谁说过话。”仝晴下定决心道。
    仝爸爸的效率就是高,第二天夏伟杰就换过来了。
    同桌临走时还愤愤不平:“肯定是夏伟杰爸爸去找老班了,想提高自己儿子的成绩也不用牺牲我啊!”
    仝晴在心里默默为她掬了两行泪。
    “你是怎么回事?”夏曲恒找过来。
    “哦,我和我爸说了和你同桌的事,让他找老班。可不知是他听错了还是老班听错了,就把他换过来了。”仝晴全心全意地编着谎话,差点连自己都信了。
    “你爸认识我啊!这怎么可能听错啊!赶紧换回来啊。我去找老班。”夏曲恒说着,就要往外走。
    “哎,你别——”仝晴赶忙拉住他,“我爸刚找了老班你就说他弄错了,他不要面子的啊,再说了人都搬过来了,先等这轮模考过去再说吧。”
    “那好吧,等一轮模考完了我再去找老班。”夏曲恒转头看了一眼埋头苦读的夏伟杰,心中纵有太多不甘,还是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夏伟杰外表显得很木讷,很少和别人说话,其实私底下却是个逗比,并不难相处。据仝晴短暂的观察,夏伟杰唯一的缺点就是说话声音小,耳朵也不好使,和他说句话要重复好多遍,而且还要不断往他那边靠,有时候几乎要碰到了他衣服了,他才勉强能听见。
    仝晴和夏伟杰成为同桌没几天,就看到了他的绘画天赋。课本上,他画的漫画人物惟妙惟肖,橡皮也刻成了各种汽车的形状,车身的构造,轮胎的纹理,各种小细节都抠得十分到位。
    人才!优秀得这么低调!仝晴对夏伟杰竖起大拇指,他却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
    夏曲恒对于仝晴和夏伟杰日益建立起来的默契感到恐慌,最多的还是嫉妒。他三翻四次要去找老班,都被仝晴拦截了。
    后来仝晴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对他实话实说:“我爸不知道从哪儿听到了风声,以为我早恋了,而且重点怀疑对象就是你。现在是冲刺的关键时期,我不能让我爸多生是非。所以,实在抱歉,以后你别再想同桌的事情了,把精力放在该放的地方吧。”
    没想到,夏曲恒听了这番话并没有生气,反而安慰她:“这样啊!你早说啊,我还想怎么造成了这种误会。没说错就行。你放心,不同桌就不同桌吧。夏伟杰你别离他太近啊,那小子一肚子坏水。”
    “哎,怎么人家就一肚子坏水了。你别在背后诋毁人家。”
    “他课本里成天画些什么你不知道啊?你自己多注意点。”
    “怎么就我自己多注意了?多注意什么?没事往我身上扯做什么?”仝晴觉得夏曲恒又不可理喻了。
    初中的时候,仝爸仝妈严禁仝晴看漫画,她对于漫画人物的认识也就停留在美少女战士而已。夏伟杰画的美少女,跟从电视上走下来的风格一样,只不过她感觉有些焦晶晶的影子。
    有时候,焦晶晶来找仝晴说话,夏伟杰的眼神也若有似无地从她身上扫过。让她感觉自己有了个重大发现,夏伟杰暗恋焦晶晶。
    看破不说破。
    作为同桌,虽然仝晴很想和他八卦一下,而且当事人还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是焦晶晶好不容易刚从上一段感情中走出来,在这关键时刻,还是不要给她造成不必要的困扰。出于对朋友的责任感和义气,仝晴忍住了。
    但有时看到夏伟杰欲言又止的痛苦和看向焦晶晶若有似无的目光,仝晴又有些于心不忍,只能在心中感慨:爱情,这害人的东西!真是让人伤脑筋。
    同样令人伤脑筋的,还有人生中的各种意外。
    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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