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属甜食: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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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牧牧把志愿表往书架里一塞,开始享受自己的假期。
    p大和t大的招生办仍然不厌其烦地打电话,姜牧牧直截了当道:“我会这段时间好好考虑的,您不用打电话了。”
    七月十四日,吝惜为姜牧牧定的生日。她本来不愿意邀请那么多人,只要和吝惜,鱿鱼,阿册四个人过就好了,吝惜坚持把别墅布置成party的样子,邀请了很多同学,窦甜,严谨思,很多姜牧牧关系一般的朋友也都邀请来了。
    当作是同学聚会,吝惜说。
    严谨思高考发挥正常,去a大没问题。窦甜超常发挥,平时分数勉强上个六百,最后考了六百三十多分。她喜滋滋地蹦啊跳啊,姜牧牧也看着她微笑。
    姜牧牧穿了一袭白裙,长度到脚踝,头发也长至腰部,顺顺的垂下来。很淑女的打扮,她却和同学疯闹着。
    大家带来的礼物堆了客厅一地,都不方便走了,姜牧牧把礼物往卧室拿,拿了几趟觉得太麻烦了,干脆宣布:“大家来喝酒吧!”
    开了三瓶红酒,姜牧牧浅浅倒了一点。吝惜笑着看她:“你还喝?一杯就倒,还逞强。”
    姜牧牧瞪他一眼,一口把红酒喝完了,拉着他偷偷出门,屋子音乐声震耳,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
    她脸色酡红,拉着他的手跑到院子里,笑声像铃铛:“吝惜,吝惜,我要和你跳一支舞。”
    姜牧牧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小虎牙雪白,皓腕上系着一根红绳,白裙的裙摆飞扬,映着月光的华彩。
    吝惜站定,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方向轻拉,像翩翩有礼的公子:“姜小姐,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让女孩子邀请。”他顿一顿,眼神清亮:“我邀请您跳一支舞。”
    姜牧牧咯咯地笑,把手自然地放到吝惜地肩膀上。
    没有音乐,他们在草地上起舞,遥远的宾客喧闹,姜牧牧抬眼,与吝惜的目光撞了个满怀,她一瞬间陷了进去,心脏漏跳一拍,多么漂亮的眼睛,平时总是温和和严肃的,现在他的眼睛里好像是笑和星光。
    他这样看着她,好像他们是要携手一生的恋人。
    姜牧牧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脚步错乱,踩了吝惜一脚,差点滑倒。吝惜稳稳地扶住她,道:“牧牧,我还没给你生日礼物呢。”
    他松开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塞到她手里。他也有些醉了,眼里的笑意一直未淡。
    姜牧牧接过盒子,矜持地打开盒子,把莹白的戒指带上自己的无名指,上面是一棵绿光莹莹的猫眼石。
    她的第一枚戒指是吝惜送的。
    她也知道这是吝惜第一次送女孩子戒指。
    她好像固执着,想要一个标记。
    来日方长,她不着急。
    她向吝惜晃晃手指:“好看吗?”
    好看。
    两人回到别墅,姜牧牧像小孩撒娇一样拉着吝惜的小拇指,用自己的手掌握着,好像他们两个的小秘密。
    姜牧牧去厨房倒水喝。
    大多是些没喝过酒的小孩子,大家醉的东倒西歪,严谨思还是清醒的样子,可它觉得自己的胆子已经足够大了,站定在吝惜面前。
    “叔叔。”
    他这么叫吝惜。
    “叔叔,我喜欢姜牧牧,作为她的长辈,我要去告白了,希望你能祝福我。”
    吝惜居高临下地看他。他目光冷峻。
    严谨思的手默默握成了拳头。
    “为什么和我说。”
    严谨思却答非所问。
    “你不知道她有多好。”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这个女孩子是他一手塑造起来的,包含了所有他梦寐以求而求而未得的事情。干净的,聪明的,前途似锦的。
    但他突然笑了。“好啊,你去吧。”
    他突然想起来一首歌,一首老歌。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恨不同时生,日日与君好。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一别行千里,来时未有期。
    …
    晚上快十二点,大家才陆陆续续走了。
    夜色静谧,吝惜的酒劲逐渐褪去,他一个人呆在卧室里,毫无睡意。
    他在黑暗中踱步,咬紧牙关,突然半蹲下来攥着拳头朝地板上狠狠砸了一拳。
    自己竟然对一个孩子生了邪念,一个优秀的孩子,未来应该如花似锦。
    严谨思能看出来,阿册能看出来,连鱿鱼,好像也模模糊糊感觉到了。
    姜牧牧,一定也心知肚明吧。
    好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会覆水难收。
    姜牧牧骑单车回家,满头大汗,穿着短袖短裤,进了客厅看到吝惜背对自己坐在沙发上,一个熊抱上去,压着吝惜的脖子,双手捂住他的眼睛哈哈大笑道——
    “吝惜!有人花二百万让我取你狗命!”
    吝惜把她的手扯下来,看似温柔实则带着愠怒的力道,语气依旧平稳:“牧牧,有客人,不要闹。”
    姜牧牧讪讪地收回手,才看见对面坐着一个精心打扮的女人。她微微一笑,道:“吝总,这就是您的侄女吗,很有活力啊。”
    侄女?我怎么成侄女了?
    女人站起来,对姜牧牧伸出了手:“你好,小妹妹,我叫白薇。”
    姜牧牧伸手和她相握,白薇目光里带着些许探究,不过只是一瞬,她很快变成了微笑的神情。
    中午三人一起吃饭,气氛有些尴尬,没人说话,吝惜和白薇倒是镇定自若地吃饭。
    姜牧牧听着她们聊天,低头咬着意大利面,想明白了,这是吝老爷子给吝惜安排的相亲对象。
    白薇说话挺有水平,每句话都煽风点火,别具深意。
    她显然不相信姜牧牧是什么“侄女”,可她对这个黄毛丫头有着居高临上的敌意。
    不过姜牧牧也不是什么菜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白薇挑拨离间,她就反将一军。
    白薇走的时候,微笑已经僵硬了。
    从那天开始,吝惜就对姜牧牧越来越疏远,姜牧牧觉得,他好像带着一种保持距离的礼貌似的。
    为了商业联姻要把收养的小猫扫地出门?
    姜牧牧被自己的想法气笑了,又生了闷气。原来,如果吝惜想疏远她,她竟然毫无办法。
    吝惜倒是陪白薇陪的很勤,一个电话就能把他叫出去。
    姜牧牧跑到鱿鱼的酒吧,坐在吧台旁,一边咬牙切齿的往嘴里丢爆米花,一边和正在调酒的鱿鱼说:“我就等着哪天大吵一架就和他拜拜,连手都来不及握一下那种。”
    鱿鱼沉默,他很想提醒姜牧牧,她和吝惜是资助人和被资助人的关系。
    姜牧牧还在唉声叹气,鱿鱼突然说:“老大不会的。”
    “什么?”
    “我说,老大不会不理你的。”鱿鱼重复。
    “你怎么知道?”姜牧牧质问。
    “我和老大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就是知道啊。”
    姜牧牧呼了一口气,趴在了桌子上,脑袋偏到一边,很沮丧的样子。
    突然,她把身子直起来,一手捞走自己的包,拍拍鱿鱼的肩膀:“鱿鱼哥我走啦!”
    “哎,你去哪啊!我开车送你啊。”
    “不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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