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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掌中猎兽》 十九、有怨有恨有酒(第1/2页)
走出这个小区后,朱海龙仍然心有余愤,一时迷茫晕眩,不辨东西南北,心中悲痛难言。这是一场梦吗,还是一个可怕的玩笑?忽然凉风一吹,霎时清醒过来,眼前的尘世如此真切分明。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一口气堵在心中,愤然难舒,这笔账一定要算在顾家仁头上。他急匆匆地乘车来到绿苑小区,找到姐姐家,抬手把门拍得山响。
顾家仁料知必是朱海龙来了,也不惊慌,原打算不理不睬的,但是敲门声持续不断,似乎不开门就不停止。顾家仁料想朱海龙也奈何不了他,就起身过来,打开大门一看,果然是朱海龙来了。只看见他满脸的怒气,料定必有一场好骂。
顾家仁只淡淡地说了句:“来了啊?”
未等回复,就已转过身,走回客厅,往沙发上坐下来。
朱海龙没有理睬这句问候,径自来至客厅,也不坐下,直视着顾家仁,厉声说:“你跟邢紫菲借腹生子的合约可是真的?”
顾家仁淡淡地回复道:“自然是真的,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没必要问这个。”
朱海龙眼中冒火,质问:“你是什么时候勾搭上邢紫菲的?”
顾家仁也不正眼看朱海龙,只是云淡风轻地说:“很早了,想必你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也没必要再问了。”
朱海龙全身鲜血奔腾,筋脉鼓涨,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顾家仁揍个开花。但一想到姐姐的处境,咬着牙,不得不硬生生按捺住自己的冲动。
“你怎么可以做这么绝?”朱海龙将一腔怒火转化成嘶吼,“你是我的姐夫,邢紫菲是我的女朋友,你勾搭别人也就罢了,你怎么可以勾搭我的女朋友?朋友妻还不可欺呢,何况我还是你的内弟!你太过分了!”
顾家仁淡淡地说:“如果邢紫菲喜欢你,那我也勾搭不了啊。何况我是为借腹生子,这事你姐也是同意的,现在也签了合约。”
朱海龙知道他会搬出姐姐,搬出合约,不由冷笑了一声,厉声说:“你也好意思说借腹生子,你当我不知道我姐捉奸的事儿?明明之前,你就跟邢紫菲勾搭上了。你要借腹生子我管不着,但你为什么偏偏找上邢紫菲?做人要讲情,要讲义,你连自己内弟的女朋友都勾搭,你自己想想你算什么!”
虽未明着骂人,但话意不言自明。顾家仁虽生气,但还是忍下了,淡然说:“那你要怎么样,撕毁合约,把邢紫菲抢回去?你不妨展眼看看,天下的女孩多的是,你尽可以另找,何必一定要邢紫菲呢?凡事得放手时且放手,于人于己都有好处,否则只会一团糟!”
话未挑明,但威胁之意,溢于言表。顾家仁犯了如此不可饶恕之错,仍然骄横无比,朱海龙想想就来气,若非为了姐姐,朱海龙真想冲上去与顾家仁干一架。若依他的意思,其实姐姐跟顾家仁离婚倒好,也省得天天受气,但是父母与姐姐都希望将就下去,以至如今,他只能咬咬牙,一忍再忍。
“我放不放手是我的事,你没资格来劝说我。”朱海龙狠狠掐着大腿,极力克制着自己,“这笔账,我记在心里了,若非我姐夹在中间,今天我绝不会这么客气。但是,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的姐夫,我也不认你是我的姐夫!”
顾家仁看着红着脸又红着眼的朱海龙,说:“你不认我是姐夫,那我也是你姐夫,何况,你不认,你姐答应吗?”
朱海龙厉声说:“是姐夫,就应该做姐夫的事儿,是个人,就应该做人事儿。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我只希望你从今后好自为之!”
不待回复,朱海龙转身离开,愤然出了门。
虽然一顿数落,但朱海龙心中怒火并未发泄半分,他过来原打算是狠揍顾家仁一顿的,但为了姐姐,硬生生忍住了。如今悲愤交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离了绿苑名城,朱海龙叫了一辆出租车,却不知该去哪里,司机问了他几声,他抚着伤痛欲裂的头,才沉声说:“去酒吧,梦幻酒吧。”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喝它个昏天暗地,麻醉自己,忘掉一切。
来到酒吧,让黑子拿了两瓶威士忌,一个酒杯。黑子看他脸色不太好,就问发生了什么事,朱海龙说:“没什么,就是想喝酒了。你不要管。”
黑子只好给他拿了,朱海龙拿了酒与杯,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将所有的烦恼都随酒倒入酒杯,看着满满的一杯酒,朱海龙心中凄然,他没想到世事竟转变得这样快,两人从如胶似漆,转瞬形同陌路,不,还不如陌路,陌路至多互无感觉,这是突然反手捅了自己一刀,而且还剪不断理还乱。
朱海龙悲愤之极,心痛欲裂,举起酒杯大口喝了几口酒,又将酒杯重重地放到桌子上。往日的一切又浮现在眼前,浮现在酒杯中,初识的倩影,相恋的笑容,生活的点点滴滴,一似美丽的幻影,在酒杯中,沉沉浮浮,闪烁晃动。往日有多甜,现在就有多悲哀。他原道,良缘一桩,情比金坚,足可相守百年。现在看,情如粪土,金银为贵,缘分如此浅。
也不知是天意弄人,还是人情多变,这一切浑如梦魇,让人神魂惊颤。朱海龙冷冷注视着杯中残酒,咬了咬牙,又举杯痛饮了几大口酒。烈酒浇浓愁,愁未散,反而悲伤愈加浓重。
记得邢子俊总是嫌弃他不够好,觉得他配不上邢紫菲,甚至来此挑事,以至拼斗酒量喝到两人大醉,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自己是不够好,但是邢紫菲呢,一边跟他朱海龙你侬我侬,一边投向了别人的怀抱。到底是谁不够好?现在真想把邢子俊拉过来问上一问,逼他说一句实话。自己可笑,邢子俊更是单纯得可怜。
望着透明的酒杯,朱海龙露出一丝悲痛的冷笑,天气闷热,心中却格外冰寒。举起酒杯,将残酒一饮而尽。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泪眼朦胧,相思处,人间直如幻影。
记得崔向东与温茜茜分手过来买醉,自己还曾加以劝解,崔向东还说邢紫菲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现在想想,邢紫菲又与温茜茜有何区别?自己的境遇非但没比崔向东好多少,反而比他更糟。当初崔向东买醉,自己还曾说酒喝太多容易伤胃,现在才体会到,烦愁太多,惟有酒能压倒一切,麻醉自己。
朱海龙凝视着空空的酒杯,心神越发恍惚,他举起酒瓶,又往杯中倒了满满一杯。希望三杯下肚,一切愁怨尽消。朱海龙又举杯欲饮,忽然耳边响起一声对他的呼喊,一人握着酒杯走到对面,坐下来,说:“你怎么也一个人喝起酒来了?”
恰是崔向东。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他分手,自己作陪,现在自己分手,他又恰好来了。朱海龙放下酒杯,说:“我也分手了。”
崔向东有点惊讶,他没想到朱海龙与女朋友如此恩爱,也会走到分手的结局。
“怎么会?”崔向东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朱海龙自哀自怜地低下头,平息了一下心情,抬头举起酒瓶,向崔向东的酒杯中倒起了酒,说:“陪我喝几杯吧!”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诉自然知哀音。自己的苦楚,也许只有崔向东多少能够明白。
崔向东点点头,他自然知道此刻朱海龙是什么心境。
给崔向东倒了满满一杯酒,放下酒瓶,朱海龙先自己举杯饮了一口,放下酒杯,说:“邢紫菲背着我跟别人好了,我活成了一个笑话。”
朱海龙也没明说别人是谁,如果明说,那自己更是一个笑话了。
崔向东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难怪朱海龙看起来如此悲痛,原来不是简单的分手,可想而知朱海龙有多难过。崔向东皱眉说:“怎么会这样呢?”
朱海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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