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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归鸾》 220-230(第19/21页)
中。
裴沅一跟着落水,岸边和大船上的鹰犬们都不敢再放箭,只惊惶大呼:“都尉!”
先前落水的那名鹰犬的尸首也缓缓从染血的湖水中浮了起来。
萧厉以一枚从水中捡到的短箭抵在裴沅脖颈处,用他挡在身前往岸边凫去,湿发凌乱地散落在他眼前,那双眸子却是幽沉凶戾如初,冷冷对岸上那群鹰犬道:“交出菡阳。”
鹰犬们面面相觑,被萧厉用箭矢抵着的裴沅则对着下属们打眼色道:“快!快!把菡阳公主交给他!”
鹰犬们只得佯装去大船上提人。
先前下船的那中年男子,则在后方高处拉弓瞄准了擒着裴沅的萧厉。
萧厉似有所觉,抬眼朝那中年男子看去时,那支在烈日下闪着寒光的箭已离弦朝着他飞射过来。
与此同时,被萧厉擒住的裴沅身形一矮,在水下以身体用力撞击萧厉,试图萧厉往箭矢飞来的那边绊去。
萧厉抵在裴沅脖颈处的那枚短箭当即用力扎下,纵然裴沅及时躲开了致命的脖颈,却仍是被险些扎穿肩胛骨的那一箭逼出了惨叫。
那支飞来的长箭则被萧厉死死攥在了掌心,只是他指缝间有血水滴落,俨然是那一箭力道极盛,将他掌心擦破了才被攥住。
那中年男子瞧见萧厉徒手接住了他射出的那一箭,也不禁面露异色。
萧厉反手便将那支长箭也用力扎进了裴沅后背,裴沅再次发出一声痛叫,在混乱中摸出藏在筒靴里的匕首试图朝萧厉刺去,却又被萧厉折断了手骨。
裴沅痛得颈上青筋都绷了起来,满面狰狞。
萧厉肩膀处中的那一箭,箭尾被折断,衣物上的血色已在水中被冲去了大半,他面色苍白沉戾:“菡阳在哪儿?”
“在……在……”
裴沅痛得面上全是冷汗,眼神里却仍藏着一股狠劲儿,只是突然间他再次惨叫起来。
萧厉用力继续拧他被折断的那条手臂,狠声问:“ 在哪儿?”
裴沅终于痛得说了实话:“不在这里,我们没抓到她……”
那中年男子瞧着萧厉,说了句“附离”,随即再次开弓对准了萧厉,跟着他的下属们也纷纷拉开了手中弓箭。
鹰犬见状连忙大叫:“我们都尉还在那里!不可放箭!”
懂两族语言的那名鹰犬死了,两方人马当下交流困难。
但那中年男子看出鹰犬们似想阻拦他们放箭,终用生涩的官话开口:“那是附离,狼。”
说罢扬手对身后的下属们做了个放箭的手势。
渡口后方的官道却传来了尤为密集的马蹄声,震得渡口处的沙石都隐隐颤动。
那中年男子回头看了一眼后方官道,就见蜿蜒长道上飘着烈火一般醒目的“梁”字旗。
底下人马神情惊惶地用部族语同那男子说了什么。
那男子盯紧萧厉放了两箭后,呼喝了声什么,便携自己的人马往另一侧官道先行撤去。
还在岸边的鹰犬们犹豫一番后,也跟着撤离。
梁军队伍很快抵达,顾奚云吩咐副将带领一队人马继续去追,自己则驱马走向了渡口,看着拖死狗一般拖着裴沅上岸、自己身上也沾着大片血色的萧厉,开口:“北境萧君,真是久仰大名。”
她收到的急报是萧厉带兵围了王庭,当下开口,不免也带了些火药味。
萧厉缓缓抬起一双猩红欲裂的眼,问出的只有一句:“温瑜呢?”
那被狼骑从湖中救起的女子,这会儿清醒过来后,当下跪在岸边朝湖心哀哭不止:“夫君……夫君呐……”
她见顾奚云带兵着甲,应是当大官的,当即又朝顾奚云哭道:“将军为我和夫君做主啊,我们夫妻掌着渡船做点小本生意,哪料到会被一伙贼人劫了船,还杀了我夫君……”
随顾奚云一道来的青云骑在辨认渡口处一些鹰犬的尸首后,朝顾奚云道:“是先前突袭我们的那伙人。”-
狼骑撤走,王庭重新恢复了秩序。
温瑜回宫时得知萧厉在离开前专程放出了被关押的齐思邈等一干大臣,还颇为意外,等进了寝殿看到那些被翻过的箱笼,视线触及摆在案上的那些木雕,按了按额角,嗓音轻得似一声叹息:“还是被他看到了啊。”
她安顿好阿狸,换了身衣物后去议政殿,同齐思邈等一干大臣商议着处理这些时日里积攒下的政务。
“西境牧将军那边传回信报,称已查明先前屠了周边诸部的那几支陈军,乃是西陵军假扮的。”
“先前入境的各部使臣现都暂居王庭驿馆,指认以他们各部名义入境的那队骑兵,是有巴什叶部首领做保,诓骗他们,此番前往王庭是为护卫公主您周全。”
此言一出,在场朝臣们都议论纷纷,纵然这场王庭浩劫已过去,但是被围王庭之辱,还因内乱闹出绑君主献降的丑事,还是让所有陈国臣子都觉难堪。
当下便有朝臣道:“莫不是这巴什叶部同那姓萧的同流合污?”
“听闻那巴什叶部首领也在王庭,不若传他当堂对质!”
“对!当堂对公!公主待他们各部不薄,他们怎能勾结外敌害公主!”
方明达出列道:“巴什叶部首领现正候在殿外。”
温瑜对萧厉携狼骑围了王庭,也有诸多不解之处,只是先前被困无从彻查,当下颔了首道:“宣。”
不多时,巴什叶部首领便被带到了大殿上。
他情绪很是激动,萧厉攻下王庭的这段时日,他们一并入境的各部使臣提出要见温瑜,但都被萧厉身边那懂得些他们各部语言的亲兵找各式各样的理由给回绝了。
他们这才意识到萧厉这是软禁了温瑜,明白过来自己无意中成了帮凶。
狼骑撤走后,巴什叶部首领便主动找上了齐思邈等人,试图说明情况。
当下见着温瑜,他右手握拳放至左胸前一礼后,就急着用不太流利的官话道:“公主明鉴,臣……臣也是被骗了。”
他磕磕绊绊地说起他阖族被那支西陵军杀害,被萧厉救下后的诸多事宜。
说到最后方十分悔恨地道:“我等当真以为他围王庭,是为从西陵细作手中,救出公主。”
群臣不禁议论纷纷,有人低声道:“笑话?我陈国怎会有西陵细作?”
但先前羯吉部就出现过西陵细作一事,前边不久严氏父子和朝中世家大臣又才一起篡过权,于是大多数臣子还是不敢把话说得太死。
温瑜听完这桩事的始末后,面上依旧看不出情绪,只问道:“我此前收到普尔什部的传信,他们声称他们族人被一支陈军屠戮过半,酋长也死在了那支陈军手中,你们没联系上普尔什部?”
巴什叶部首领听言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情绪过激之下甚至用他们自己的部族语叽里咕噜说了一堆。
温瑜微蹙了眉,朝中懂巴什叶部语言的臣子代为翻译道:“巴什叶部首领说,她妻子就是普尔什部酋长的女儿,他们被……被萧厉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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