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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当我成了女配的姨母(穿书)》 130-140(第12/14页)
不经意地往窗牗瞧去,却见映在窗柩桃花纸人影的背脊颓然弯下,如同一株被凛冽飓风刮弯了腰杆的胡杨。
又过了两日,能够分发给百姓的药材越来越少,百姓的情绪也愈发躁动。
派出去两位医者已经陆续回来,两人几日来一直做着防护,倒也没有染病,只是安全起见,进府时依旧防护得严严实实的,自行回自己屋里隔离。
知道了两人回来,阮秋韵也做好防护来到了两位医者的院落,她心有顾虑,还是想了解这次瘟疫的情况。
资历最老的那位医者姓杨,他依旧衣着严谨防护,手里执着一个本子,隔窗禀报。
先是汇报了这次时疫的一些症状还有伤亡和蔓延情况,最后沉思了许久,还是谨慎道,“除此之外,下官觉得此次瘟疫有些蹊跷。”
他们是和郡守寻来的几个医者一起进入疫区的,有些医者防护不当心也染上了疫疾,这就给了他一个从接触到病发症状的观察机会。
杨医者眉头紧锁,“下官亲眼见一医者进入疫区不过几个时辰就发病了,这是下官以往从未见过的。”
从接触到发病都太快了,杨医者行医三十几年,平生所碰到过的时疫不在少数,所见过从接触到发病最快的也需一到两日。
阮秋韵认真听着,听完后眉心微蹙,“那依杨医所言,这也许并不是一场瘟疫?”
杨医者没有立即给出答案,只想了想,语气带着谨慎,“这世上亦是有能够造成瘟疫的症状与脉相的药物,只是此次临洮是不是瘟疫下官也不敢妄下定论,还需要寻来药源查验一番才可确定。”
药源。
阮秋韵心思微转,“水?”
要真的是人为下药的,能够同时让这么多人着道,也只有每天必须的饮用水了。
杨医者颔首,低声道,“正是,下官于疫区所见,临洮百姓所用水源有两种,一为山泉一为井泉。”
阮秋韵了然,“我让人去取来井水,一切就麻烦杨医了。”
入夜,洗漱过后的妇人并未就寝,而是端坐于书案前看着案上的辎重账本。
看似认真,账本却久久不曾翻过。
脑海里的思绪像被揉搓成球的毛线一样混杂,她始终抓不住一根有用的线头,门外熟悉的脚步声缓缓传来,阮秋韵眸光微闪,敛起思绪起身。
男人没穿甲胄,进屋后直接进了里屋,习惯性地揽过已经行至身前的夫人坐下,“这么晚了,夫人怎么还不就寝?”
“我在等你,有些事想要和你说。”
阮秋韵眼睫缓缓垂下,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把今日医者上报的事说了出来,说完后又道,“我已经让人去取水源给医师了,究竟是不是瘟疫过两日就能出结果。”
她抬眼注视着男人的面容,语气和缓,“要是不是瘟疫,我还是想让筠儿早些回来,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军营,我不太安心。”
男人对上夫人的目光,眸光渐渐幽深,唇角却是陡然勾起笑,他俯首亲吻夫人的唇,语气有些无奈,“夫人已经知道了?不过这个时候,明筠应该已经快要回到冀州了。”
果然。
阮秋韵按住了男人再次俯过来的脸,她眉含冷意,起身想离开对方怀里,却在又被对方按着腰肢坐在了肌肉虬结的大腿上。
她闭了闭眼,没有继续起身。
男人低声安抚,“夫人放心,筠儿身边有扈从跟着,不会有危险的……”
褚峻不是蠢人,而且手下谋士众多,早在进入临洮前他就派人把临洮郡郡守周元义查了个遍。
周元义出生寒门,十年寒窗金榜题名,却因一遭谏言刘氏一族被贬,后来因为政绩优秀屡次升迁,五年前成临洮郡郡守……表面一切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妥。
可没有不妥本就是的最大不妥。
五年前刘氏一族占据半个朝堂,其中的吏部也不乏刘氏族人,一个因为谏言刘氏有外戚之嫌的而被贬的官员,如何能每三年在刘氏族人林立的吏部得到优秀的考评呢?
起了疑心,便会多思,所以在第一时间知道临洮出现瘟疫后他就起了防备,在打算将计就计的同时也顺手派人把正在军营的便宜女儿送回了冀州……
阮秋韵垂眉听着,眉宇的愠意稍减,她最看重的就筠儿的安危,对方能在意识到有危险时送走筠儿,她还是很安心的。
见夫人面上冷意稍褪,褚峻哑声失笑,他喉结滑动,将下颚抵在夫人的肩头,低声笑叹,“我还以为夫人会问我为什么不送夫人离开呢……”
阮秋韵无言。
她当然不会问。
相伴几年,她对枕边人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在外人面前运筹帷幄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就如同一匹疯了的狼犬,总想咬着自己一起生一起死,说什么生同衾死同穴。
“夫人可知周元义正在筹谋的是何事?”
阮秋韵想了想,摇摇头。
她的确想不明白。
要是这药下在军营里她还能明晰目的,但是下给普通百姓的用意,她还猜不透。
褚峻没有绕关子,“是民乱。”
“民乱?”
“嗯,就是民乱。”男人嗅着萦绕鼻尖夫人的气息,语调慵懒,“接连战乱乱加上连绵大雨,临洮城内的粮价调高了不止一倍,百姓们忧心来年的粮食不够吃而每日缩减,过得缺衣少食……”
“这时又突然出现瘟疫,瘟疫导致城里死了不少人,本就惶然的百姓日夜忧心性命,也变得更加惶恐不安……”
这时周元义只需站出来尽心尽力,便可得到大半民心,而在没有足够药材的时候装模作样前来求平北王借药。
军需辎重不可乱动这是军规,只要药借不到,那么关于平北王漠视临洮百姓生死这一谣言便能顺理成章地传出去了,介时临洮百姓的怒意便会指向见死不救的那群人……
褚峻仔细地将这些弯弯绕绕分析给夫人听,见夫人在听到因为瘟疫死了不少百姓后眼睫颤颤,他顿了顿,很快将瘟疫这一部分轻描淡写地掠过。
乱世人命是不值钱的。
无论是被屠戮还是被当做棋子利用都是稀疏平常的事,褚峻自问并非慈悲之人,但他的夫人却是天生拥有一副悲悯心肠。
她从不会执意让他去救助百姓。
但她知道后总会伤怀。
褚峻揽着夫人的臂膀略微收紧,言语里含笑的语调却没变,“夫人可知周元义想用什么引起民乱?”
阮秋韵怔怔,闻言细想,随后瞳孔骤缩,“是、是……他的命?”
褚峻弯了弯唇,无不怜惜地贴近妇人白皙的脖颈,边亲边低声笑叹,“夫人猜对了,夫人果真聪慧。”
多年爱民如子的好名声加上短短几日的所作所为,周元义在临洮百姓心里恐怕早已经成了唯一能够让他们活下去的人。
他们崇敬他,爱戴他。
一旦周元义身死,就如同点燃爆竹的引线,若有丝毫矛头指向平北王,那么迎接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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