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的金手指是我前任: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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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好从善如流地顺着她的力道将脸转了回去。

    曲砚浓目光灼灼瞪着他。

    卫朝荣于是又成了锯了嘴的葫芦。

    “没什么。”他最终说。

    他知道曲砚浓想听他的想法,可他真的说不出口。

    难道要说,他听到她提起季颂危的口吻时,心里很不是滋味?

    曲砚浓说她和季颂危不熟,但凭她语气中的笃定和熟稔,就算他们不熟,曲砚浓对季颂危的了解和关注也绝非寻常。

    倒不如说,倘若曲砚浓和季颂危打过的交道很少,反倒更叫他骨鲠在喉,欲咽不得。因为那岂非意味着曲砚浓与季颂危有无需多少交集便能笃定对方真性的冥冥般的默契?

    旁观者清,卫朝荣看得很明白,曲砚浓对季颂危看似不屑,实际上是认可后者的。她这人眼界很高,能让她认可的人其实不多。

    这样的冥冥默契、这样的隐秘认可,为何旁人也能拥有呢?

    这固然是自寻烦恼,可他心里总是忍不住泛起一股难耐的恶意嫉恨,把他如今已不真实却似乎还存在的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他要用尽全部力气才能将它藏在深处,不许它见光。

    更何况,季颂危与她初遇的情形,又与他和她第一次正式相见时何其相似?同样是在上古洞府外,同样是示好被她拒绝,同样是针锋相对。

    他始终求之不得、心存感激的经历,为何还能有人如此得天眷顾地拥有?

    卫朝荣一想到这些,便再也无法沉下心去想那些“只要她过得好就够了”“粉身碎骨换她天地广阔心自由,别无所求”的美好心愿,而是卑劣地想要拥有她的全部目光,想要她再高傲一点,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别去注意那阿猫阿狗。

    他总以为自己爱她爱得一无所求,可却又总要忍受那难以克制的贪婪。

    怎么说给她听?

    说他嫉妒得发疯,恨不得季颂危就此消失在人间?

    就因为她对季颂危有点了解?就因为她认可季颂危?就因为她和季颂危是在某个上古洞府外遇见的?

    没有道理,不知所谓,莫名其妙。

    他自己都恨自己妄生无名火。

    她没有一点错处,难道要说给她听,叫她生气,又或者让她苦恼为难?他莫名其妙的酸涩恼恨,为什么要让她来负担烦恼?

    这无来由的痛苦,只需折磨他自己就可以了。

    他真的说不出口。

    “真没什么。”卫朝荣喉头缓缓滚动,平静说。

    一个人如果能像卫朝荣这样死不开口,再配上一张让人恨不起来的脸,那真就能让人无计可施。

    曲砚浓真是恨他属蚌!

    她试图思索千年前的自己面对这种情况是怎么做的,然后又想到千年前的自己也是百般困惑,往往心生疑窦,给卫朝荣补上一百八十个歪心眼,最后在警惕和恼火中不欢而散。

    真是离谱!

    她都已经是天下第一、五域最强、无冕至尊了,怎么还要受他这种气?

    曲砚浓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卫朝荣在想什么。

    最终她只好沉下脸。

    “你要是总这样,我们便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她冷淡地说,想了想,又不是很乐意说“一拍两散”,明明是卫朝荣离谱古怪,凭什么她要为此放过他啊?那她岂不是纯受损?

    卫朝荣颊边微微绷紧,轻微地抽搐着。

    他深深凝望她,从她紧蹙的眉头,到紧绷的脸颊,宿命般的无力与无望如千年前一般将他淹没。

    倘若他开阔豁达,能对她的交游寻常视之;倘若他辩口利舌,能把卑劣贪欲说成情深意重;倘若他无所不能,能在自我和宿命前游刃有余,是否就能逃离这无力?

    “别猜忌我。”他的声音绷得很紧,像快要断了的琴弦,僵硬而嘶哑,“我没有坏心。”

    不要怀疑他,不要猜忌他。

    他会把贪婪藏好。

    曲砚浓定定看他。

    卫朝荣从前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他总是很明白她的多疑,然而又总是沉默,一言不发。不是神塑,却胜似神塑。

    然而她从前也从未追问。

    满腹猜疑,总埋在她心底。

    去问谁?把猜忌说给人听,难道就能得到真相?

    纵有千般许诺,又能信哪一句是真?

    她不爱许诺,也不爱听诺言。

    瞬息真情,随波逐流,何必空做许诺?

    “我不会猜疑你。”她淡淡地说,抬起手,从他额前抚到颊边,拇指按在他的脸颊,凹进一个小圆圈,“也不会丢下你。”

    微光烛影里,她恒久许约。

    这一瞬息真情,竟有一千年那样长,那就不要再空等散场了吧。

    卫朝荣几乎忘记自己的呼吸。

    沸涌的魔元蠢蠢欲动,那一颗虚妄的心脏也剧烈地跳动,联翩的妄想攫取他的神智,这荒诞的重逢,是否能有个幻梦般的收场?

    魔元几乎要溢出他的躯壳,他下意识地按住胸膛,不令这虚实颠倒的身躯变成诡谲的模样。

    于是那妄想又消散了。

    “你要小心季颂危。”卫朝荣与她对视,声音寒峭低沉,“人是会变的。”

    曲砚浓无言。

    根本不用想都知道他根本不是为了这个而不高兴!

    她要听的是这个吗?

    “人都是会变的。”她说,“我也变了。”

    卫朝荣脸颊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是么?”他嗓音冷冽,“我只觉你一直都很好,没有一处不好。”

    怎么样都好,哪里都好。

    季颂危怎么能和她相提并论?

    为何要为那人辩解?

    曲砚浓隐约摸到一点诀窍。

    但她不是很敢相信。

    犹疑了片刻,她还是没顺着那个猜想往下说,而是问,“你真觉得我没有变?”

    她还以为道心劫给她带来的变化很明显。

    至少那道无悲无喜的誓约很明显吧?

    卫朝荣凝神望着她。

    怎么可能没有?

    那变化太明显,早在重逢之前便已显露无疑。

    他只是不愿意她把自己和旁人联系在一起说罢了。

    “重逢之前,我觉得你变得像个很美妙的梦,离我很远。”卫朝荣轻轻呼出口气,平静地说,“可是重逢之后,我又觉得你很近。”

    与千年前恰恰相反。

    像是宿命收割前温情给予的一场幻梦。

    曲砚浓微微出神。

    明明她与夏枕玉、季颂危一样,在道心劫下变得面目全非,明明她在誓约下性情大变,人人都觉得她淡漠到几乎没有人味,他却说他觉得她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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