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的金手指是我前任: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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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现,看似最简单的迈步伸手,也需要花费五六个呼吸的漫长等待。

    短暂地行动,然后又像是没了灵气的傀儡,僵硬在原地,等待下一次燃烧。

    等待,他的一生都在等待。

    “轰、轰。”沉重的脚步向前,浮在空中的些许尘灰颤动着,最后停在关拢的门边。

    卫朝荣背负着玄金索,遥遥操纵着青石神塑推开门。

    这些枯寂的日子里,他时常思索这个由他舍弃名姓换来的誓约。

    他不记得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情况下发下的誓约——欲望深重难以自制,这不会错,但具体是哪一次,又有什么引子?总该有个明确的节点,让他感到必须立下誓约不可,哪怕舍弃名姓、画地为牢。

    这些都想不起来,他只能根据模糊的印象笨拙地倒推,从此刻往前算,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前都浑浑噩噩,几乎不会想起从前,也不会想起自己。再往前呢?有些难以确定了。

    从冥渊醒来的那一刻算起,他有六七百年的记忆,这段记忆很孤寂也很痛苦,但很明晰。

    那么,这个誓约就是在四百多年前立下的。

    他所附身的这具青石神塑,恰好也是在四百多年前塑成的。

    曲砚浓亲手雕铸了“他”。

    这是巧合吗?

    那天在知妄宫,戚长羽说曲砚浓曾三番五次试图潜入冥渊之下,他却没有与之相关的记忆,也是巧合吗?

    卫朝荣不信巧合。

    他只是想不明白,曲砚浓的态度就好像她也被谁蒙在鼓里,和他一样将信将疑,又云里雾里。

    他立下誓约,抛弃名姓、画地为牢,于是荒疏了记忆。

    她又是为什么?

    “砰。”房门又一次轻轻合上,门上的符箓勤勤恳恳地隔开渐渐远去的轰响。

    屋内又恢复了沉寂。

    同一片玉照天下,云台却与沉寂无关。

    这大概是整个鸾谷最人声鼎沸的地方了。

    “这位师姐,你先请。”

    “师妹,还是你先请吧。”

    “不不不,长幼有序,师姐先。”

    “达者为先,师妹道心圆融,自然是师妹先。”

    申少扬三人跟在祝灵犀和宫执事的身后,小心翼翼地穿过熙攘的人群,朝两个正推让不休的上清宗修士投以敬畏的目光。

    她们争的是排队次序先后,两人看起来都文质彬彬,哪怕前面队伍已排成长蛇,后面还源源不断有人涌来,她们也始终不急不徐,互相谦让。

    最令人惊奇的是,哪怕她们二人因推让而与前方队伍隔了一大截,后至的修士们也只是静静地排在她们两人的身后,竟无一人不耐。

    “师姐这般推辞,实在让我为难。师姐大度宽容,可我又怎能厚颜争先?”终于,“师妹”似乎是明白对方心意已定、不容更改了,神色微沉,“既如此,我还是舍了这位置,从头排起吧。”

    说罢,“师妹”便毅然决然地朝已经排到数丈之外的队末走去。

    “师姐”望着“师妹”远去的背影,微一咬牙,一跺脚,竟也大步流星地离开长队,追上“师妹”,神情竟与“师妹”一般严肃,“师妹有此决断,难道我便没有吗?”

    自两人争执伊始,周围的上清宗修士们便以一种超然物外的淡然神情旁观,如今两人跑到队尾去了,也无一人愕然,原本排在她们后面的修士们连眉毛也没有多抬一下,只是从容地补上了她们遗留下的空位。

    徒留外域来的土包子们惊掉的一地下巴。

    “这、这,”就连最见多识广的富泱也忍不住了,“你们上清宗真这么、这么……”

    他难得地磕巴了半天,最后蹦出一个“克己复礼”,实际上他最想说的词是“死板”或者“脑子有点毛病”。

    申少扬和戚枫则涨红了脸,一个劲地点头。

    然而他俩激动的原因完全不同,一个是自觉在大宗门长见识了,一个则是认为上清宗不愧是自己曾经深深向往的仙门圣地,遍地都是“我辈仙修”。

    祝灵犀和宫执事看看他们,又对视一眼。

    这一刻,他们的脸上竟也露出了周围那些上清宗修士所共有的超然。

    或者说,那是看破红尘的淡然。

    “今天都长老坐镇,指点大家观想道心镜,这边排队的都是等着被都长老指点的。”祝灵犀语调没有一点起伏,“那两个修士大约对自己的观想结果没有信心,害怕当众出丑,因此尽量拖延排到的时间。”

    什么姐友妹恭、克己复礼,那都是不存在的。

    只有一场棋逢对手的倾情出演。

    “啊?”申少扬的幻想碎了一地。

    “可是,”作为一个对大宗门、繁华大域充满了憧憬的乡下土包子,他情感上难以接受,“可是,如果她们只是不想当众出丑的话,为什么又要来排队呢?”

    宫执事笑笑,比起祝灵犀单调平板的陈述,他的解释就要圆滑许多了。

    “申道友,你看后面靠着角落的那排人。”他隐晦地朝后方指了指,“那些人早已结成金丹,甚至是元婴修士,来这里是为了监督自家门生徒弟。刚才那两个修士的师长定然也在其中,怎会容许她们错过都长老的指点?”

    外域来的土包子们下巴再次掉了一地。

    祝灵犀望见他们瞠目结舌的模样,深感丢脸,再望向长队里人手一面的道心镜,更觉心烦意乱,不由催着同伴们朝人少些的地方走去。

    人来人往,她走得太急,没留意一张隐没在衣帽下的青黑的脸。

    徐箜怀就站在那群虎视自家门生徒弟的师长群里,同样虎视耽耽,同样一言不发。

    他孑然一身,没有门徒,也不为正在那长队中焦灼的任何一个普通修士而来。令他虎视眈眈的人,正被各路小修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云台正中。

    回到鸾谷后,徐箜怀一点都没闲着。

    他听从曲砚浓的建议去查太虚堂,发觉太虚堂几位长老都在为一株瑶仙藤而心不在焉,而瑶仙藤正是由都长老最先拿出来的——单是这件事,本不足以为奇,可大司主偏偏又查到了另一个消息。

    奉命打探的獬豸堂小修士是这么报告的,“最近太虚堂在商议鸾首峰对宗门弟子开放的事,就是都长老首倡的。”

    大司主执掌獬豸堂,寻常事务便已忙得不可开交,听到这事竟没琢磨出什么——鸾首峰灵气充裕,盛产一种名叫鸾首玉的灵材,千百年来对普通弟子开开闭闭,都长老倡议重开,本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直到第二天,宗主竟把他唤去,告知他,鸾谷奇珍、几百年一出的“三圣药”之一、他山石将现世,而现世之处自然是鸾首峰,把他叫来是为了叮嘱他加紧鸾首峰防卫。

    这时大司主才惊觉,在都长老平平无奇的倡议下,或许藏着另一番盘算。

    徐箜怀一早就来云台隐晦地观察都长老。

    他观察到部分大胆的修士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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