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的金手指是我前任: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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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是不是,肯定不是因为你手太臭……哎呀我这里有个刺头我处理一下,待会再说。”

    匆匆敷衍完老友的元婴修士正襟危坐。

    “咳。”她清清嗓子,威势十足。

    正在传音热议“怎么在下值那一瞬快速交接飞奔云海占据有利位置”的守卫修士们顿时头皮发麻,下意识把脸绷得更紧,把腰板挺得更直,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冷酷认真。

    玄黄之门巍巍而立。

    素白衣裙在微风里轻轻飞扬,系在腰间的金铃微微晃动,发出“叮”一声轻响,消失在玄黄之门后面。

    可谁也没发现。

    元婴修士审视一圈,没发觉任何异样。

    她看着安静乖巧排队的小修士们,想到成功敷衍掉的老友,十分自得。

    “要努力。”她充满威严,“打起精神。”

    守卫修士战战兢兢,用更严肃的表情注视面前的修士。

    整条山道都不敢吱声。

    元婴修士满意颔首,又开始考虑找个附近的老友聊聊天了。

    曲砚浓穿过由符文构成的虚幻之门,一条宽阔明亮、直通幽邃远方的甬道出现在她面前。

    她记忆中并不曾来过这里,但踏上这条甬道,她脑海中却很自然地冒出一个念头:这不是鸾首峰山腹,而是鸾首峰天然形成的秘境。

    不止如此,这条甬道还让她感觉非常熟悉,仿佛曾经描摹过千百次,丈量过每一寸砖石。

    虽说她也没想通她丈量这条甬道做什么。

    方才和外面那个元婴修士传音聊天、据推测手气很臭的修士坐在甬道的尽头。

    “用这个晶锤敲山壁上的鸾首玉,不能用灵气,否则鸾首玉会变硬,那你们就弄不下来了。”她闲闲地指点着陆续进来的后辈,“这里灵气虽然充裕,但很紊乱,对经络不好,挺不住就赶紧出去歇着,不许贪多硬撑。”

    说来也奇怪,秘境内的气氛竟比外面宽松很多,有几个年轻修士拿了晶锤和藤筐,还敢朝那元婴修士嬉皮笑脸,“怎么又是您当值啊?打马吊又输了?”

    “去去去去。”手臭长老的脸也臭了,“少给我嘻嘻哈哈的,要修练的左转,要收集鸾首玉的往右走,别来烦我。”

    年轻修士们嬉皮笑脸地往右走了。

    曲砚浓站在甬道口旁观了他们的对话,目光却既没有转向左侧,也没有转向右边。

    手臭长老的身后是甬道壁,肉眼看起来与周遭的墙壁没有任何区别,但倘若闭上眼睛,用神识去描摹,就能察觉到一个隐秘的符阵——假如神识没在一照面被重伤的话。

    她越过毫无觉察的手臭长老,抬手去碰那道符阵。

    穿越玄黄之门时,她破解了符文,然而当她触碰眼前的这道符阵时,竟没感受到任何抵抗,仿佛一道本就敞开的门。

    这是一道为她敞开的门。

    曲砚浓记不起——是夏枕玉设下的,还是她自己?

    她从容穿过那道符阵。

    身后,手臭长老又盘腿坐下了,叭叭地传音骚扰秘境外的老友,“师姐,等他山石这事结了,咱再攒一局啊?”

    符阵隔开人世烟火。

    “当——”

    金玉轻响。

    签筒微微摇动,久未重拾的记忆同签一起掉落。

    昏黑幽长的甬道,那是……

    四百年前。

    夏枕玉在甬道尽头等她,似乎等了很久,似乎在这漫长等待中一刻也不曾松懈心神,所以才会在望见她的那一瞬便关切地开口,“怎么样?你进去了吗?”

    她身上似乎湿漉漉的,狼狈又疲倦,直接摔坐在甬道里,只有一个气音,“嗯。”

    摔坐下来后,她便不作声了,微微仰头,盯着甬道顶部,不知在想些什么。

    夏枕玉从乾坤袋里取出一瓶丹药想要喂给她,但她拒绝了。

    “不用。”她声音很哑,深吸一口气,从袖口扯出玄印,“它把魔气都驱走了,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夏枕玉似乎是蓦然松了一大口气,整个人也微微向下滑去,靠在甬道壁上,问她,“虚境同妙华祖师留下的记载一样吗?”

    “分毫不差。”她回答,“到处都是极精纯的魔气,檀问枢掉进去都不好受。”

    “那你……参透道主之秘了吗?你的道心劫呢?”夏枕玉追问。

    “没有。”她没好气地说,“我刚出虚境,玉照金潮就结束了,我之前猜得一点也没错,那里真有个大家伙蹲着呢。”

    夏枕玉轻轻吸了口气。

    “魔主?”她轻声问,“你确定吗?”

    曲砚浓神色漠然,“我不知道是不是典籍里那个魔主,但那家伙身上的魔气做不了假,檀问枢在他面前也不过是盘菜罢了。”

    夏枕玉紧紧抿起唇。

    “妙华祖师的手札里并没写魔主的事。”她眉头紧锁。

    曲砚浓忽而沉默了。

    “我说,我倒有个猜测。”她慢慢地说,语气有种强行克制的古怪,“你听了别说我疯了就行。”

    夏枕玉抬头看她。

    “卫朝荣会不会没有死?”曲砚浓说。

    “他确实死在冥渊下了。”夏枕玉有些迷惑,“这是什么猜测?”

    曲砚浓不说话了。

    夏枕玉微疑,盯着她看了半天,忽而明白了什么,倒吸一口冷气,“你想他想得疯了,胡乱猜个什么?”

    可究竟猜了个什么,夏枕玉竟不敢说明白。

    曲砚浓说明白了,“如果那就是卫朝荣呢?”

    她神色很淡,淡得好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因此无所畏惧,什么都敢说,“我看见他的时候,玄印有点烫,可下一瞬虚境就崩碎了。”

    “别再说了。”夏枕玉忽而打断她,语调柔和但低沉,“潋潋,你被道心劫折磨得太久了,你太相信自己想要得到的‘隐情’了,别放任自己在幻想里沉溺。”

    “如果是真的呢?”曲砚浓反问。

    夏枕玉紧抿着唇,似乎想用目光打消这荒唐的想法,然而这一套显然无法奏效,于是她只得叹了口气,“你确定吗?”

    曲砚浓沉默。

    “当然不。”她说得如此坦荡,与她的猜测一样匪夷所思,“说到底,我只是想这么认为罢了。”

    夏枕玉的目光更严厉了。

    “那个神塑,为我塑一个吧。”曲砚浓突兀地说。

    “什么?”夏枕玉错愕,“你不是不愿意……”

    “我现在愿意了。”曲砚浓说。

    夏枕玉长久地沉默,久到让人以为她不会再开口了。

    “我等你的时候,”她终于说,无限悲哀,“真希望你回来时已是道主。”

    但这悲哀最终被收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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