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的金手指是我前任: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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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的身份已暴露在所有人面前,根本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被其余同门毫无争议地敬服,接下来还会不会是岵里青,这还不一定呢。

    檀潋身为獬豸堂修士,本就该一视同仁,所以对于他们牧山这点不太体面的胜利,也一视同仁地对待他们牧山的胜利吧。

    曲砚浓慢慢地垂下眼睑。

    “我不会干涉旁人的成败,无论是咎由自取还是命途多舛。”她语调比平时低沉一些,如阴雨连绵天、沉水滚摇珠,每一声都敲在人心上,“可你就这么确信牧山会赢?”

    公孙罗觉得这个问题简直就是废话。

    “檀师妹是觉得英婸还有绝地反击的机会?”他如陈述既定之事般说,“恐怕是太小瞧舍妹了,虽然她实力比英婸稍逊一筹,但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是必然能抓住的。”

    谁能看不出来英婸在掘骨之术下如困兽?

    曲砚浓笑了一笑。

    她是很懂得如何轻描淡写地让人心下惴惴的,不过更可能的是她本无意为之,“可你有没有问过她,想不想抓住你给的机会?”

    公孙罗本能般反驳,“我并没有给她什么机会。”

    但他终究是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的,因此冷淡的神情上很快又浮现出始料未及的惊愕。

    幽深的山谷中,如折翼之鸟般滑落长空的那道身影,骤然挺立,如一道冲天的剑光,朝来时路劈去!

    英婸在痛楚中目眦欲裂。

    她本是极擅长、也极熟悉忍耐痛楚的。

    从踏上修行的那一日起,剑修就在刀光剑影里摸爬滚打,她因学剑而流过的血,比一个人从出生熬到生命尽头熬干的血还要多。

    旁人学剑是在地上,她学剑是在水里。

    她把自己埋在寄情江的江水里,逆流而上,寒暑不落,从冰封千里到滔滔东流,每日挥剑,欲断大江。

    稍有不慎,她就有可能被滔滔江水裹挟着冲走,从此上清宗里再无一个名叫英婸的半妖,就像一片枯叶、一朵残花消失,不会惊起任何波澜。

    冒着性命危险沉入江水练剑,是因为年幼时第一次来到寄情江,望见茫茫江水汹涌,她发现自己萌生出一种本能的畏惧,让她抱着胳膊缩在船舱里瑟瑟发抖,令同门笑话,给她起了个“落汤鸡”的绰号。

    说来要感谢这个绰号,她这才意识到那股本能的畏惧并非来自她的内心,而是来自她的血、她的骨,她是鹰的后裔,哪怕这份血脉稀薄到她生而与任何一个人类婴孩都没有不同,它却依然默默地、无声无息地躺在她的身体里,哪怕她自己忘记了,别人却没有。

    可她不是妖兽,她也没有羽翼,她有一身灵气,她本不该怕水,也永远不会是落汤鸡。

    在同伴的尖叫声里,她从船舷一跃而下,砰然坠入白茫茫的涛浪。

    被师长从水中捞起、劈头盖脸地教训,她咳得撕心裂肺,湿淋淋的头发止不住地向下淌水,她却满不在乎地撩起散乱的头发,骄傲地打量每一个同门的面孔,对每一张面孔露出轻蔑的冷笑。

    从那天起,她的血与骨仍畏惧江河,但她的心已将无穷涛浪征服。

    她在寄情江里练剑,练寻常剑修的寻常剑法,下死力、做苦功。

    “檀潋”问她,上清宗剑道一脉以符剑为绝,为何她学的不是符剑,她说了体面话,说自己天资驽钝,但真相是她学不了符剑。

    那些擅长符剑的前辈,常怀门户之见,不愿让上清宗最精妙的符中剑剑中符落入一个半妖少女的掌中。

    她想了很多法子,走了很多门路,好不容易打动一位心软的前辈,求得对方松动,即将把她收入门下时,那位前辈的同门师兄弟得知这个消息,纷纷找上门来规劝,最终让那位心软的前辈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就不学!

    无论身处何处,她都记得那滔滔大江上的白浪,还有那纵身一跃时,惶恐下激涌的痛快。

    鹰击长空。

    英婸反身而起,她忍着那掘骨的剧痛,把它当作与生俱来的一部分,只需征服,她背后巨大的鹰翅完全张开,她像是坠落的炎阳,扑向大地。

    谷底,公孙锦紧紧握着那把骨刃,望着俯身向她而来的身影。

    这也许是第一次,她掌握着能轻易重伤英婸的手段,只要她能一直催动骨刃,在英婸的反击中撑过几个呼吸,英婸就会走到强弩之末,败在她的手下。

    她第一次、也很可能是唯一一次胜过英婸。

    公孙锦微黑的脸庞凝得很紧。

    她不知怎么的又想起阆风之会最后一场比试,一面周天宝鉴映照大千,她在镜外,英婸在镜中。她看着英婸夺下头名。

    冷清的兄长也陪在她身侧,安慰她,早晚有一天,她会超过那个人。

    可她早不是稚童,怎么会把一句毫无证据的鼓励当真?

    “别说傻话了。”她反过来嘲讽公孙罗,“输了就是输了,不如就是不如,我还不至于输不起。”

    然而等到多年以后,在朱雀火烈烈而燃的静室里,听他语调冷淡、诡计频出,用陈述的语气说出她打不过英婸的话,她迟了三十年的愤懑却如云顶雪崩。

    如果此刻握紧了手中的骨刃,用诡计去战胜英婸,她就真的输了。

    赢了一场斗法,输掉往后修行。

    公孙锦怎么能忍受?

    可牧山需要一场胜利,公孙罗做的一切也并非为了私心,一切都是为了牧山。

    为了他们共同的宗门、归宿。

    牧山、牧山……

    输与赢、轻与重,两难。

    公孙锦沉沉叹了口气。

    她忽然反手,将那把诡异的骨刃收回腰间,掌心漫漫黄沙如卷,刹那掀起狂澜。

    不负牧山,她也不能负自己,倘若赢,要赢得坦坦荡荡,赢下往后余生,若是赢不了,那就以死报宗门,算作她为自己最后的任性和自私付出代价。

    如同一场毁灭一切的风暴,她不管不顾地奋力迎向那道剑光。

    山谷中,一阵惊恐的呼声。

    谁都能看得出来,那两道仿佛榨尽了每一分灵气,把自己的血与肉都化作烈火,奋不顾身的身影,一旦相撞,就是不死不休、两败俱伤。

    不过是一场比试,谁也没想到会闹到这种地步,可她们谁也没觉得惋惜,谁也没想回头。

    原来恩怨、生死、喜恶到这一刻都轻,这两个性情、身世、经历迥异的天才修士,在狭路相逢的这一瞬,才意识到在自己生命里什么最重。

    要赢、要赢、要赢。

    要么赢,要么死。

    第77章 雪顶听钟(十五)

    仙修们切磋时, 常说“刀剑无情”,而今的绝大多数修士不懂,寻常同门乃至于萍水相逢的路人切磋, 除非是有仇, 怎么也不可能下死手, 至多不过是挨上几下,受点流血断臂的小伤,要温养几年的那种伤都算作是毒手了。

    闹成英婸和公孙锦这样的,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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