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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龙傲天的金手指是我前任》 70-80(第1/20页)
第70章 雪顶听钟(八)
“最初的祖师神塑共有十四尊, 对应本宗万古至今的十四位化神祖师,”青草丛生的山道间,云靴踏过绿茵, 发出沙沙的轻响, “自仙魔大战后, 谒清都的风俗也在近世有了演变,后人仿照祖师神塑,为上清宗史上数得出来名字的先辈们也塑成了神塑,供在牧山中。”
岵里青们沿着山道, 依次走过一尊尊姿态各异的石塑。
“如今牧山共有一百二十七尊神塑,每个修士擢选岵里青之前, 都要沿着山道在山谷中走上一圈,见过每一位祖师。”英婸向五个第一次来的修士介绍,着重指点祝灵犀,“岵里青巡游牧山, 最重要的职责就是守卫神塑,谒清都时更是要执杖开道, 不能连祖师神塑在哪里都搞不清。”
祝灵犀沉默了一下。
“巡游牧山?”她问。
一百二十七尊神塑全部分布在这片山谷中,按理说岵里青只需巡游这片山谷就可以了,怎么职责却成了巡游整个牧山?
英婸笑一笑, 说话很含蓄,“神塑都在牧山,自然要巡游整个牧山。”
说到底,鸾谷不过是找个由头, 放支耳目在牧山,“守卫祖师神塑”的理由最名正言顺,连筏子都是现成的——
“数百年前, 牧山丢失过一尊神塑。”英婸解释,“离奇失踪,甚至没有人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被人盗走的,由于那时还没有岵里青,牧山也没有定时检查神塑的习惯,直到第二年的谒清都前,才有人发现神塑少了一尊。”
这传闻听在谁耳中都极离奇——祖师神塑对于上清宗弟子来说固然很重要,但那只是精神上的寄托,真正论起价值,无非是一块块石头,只要能找到好工匠,想雕多少座就雕多少座,怎么还会有人偷?
“偷这个有什么用啊?沾沾仙气?”申少扬难以理解。
“也许是神塑所纪念的那位祖师名气极大,在某些特定的人群中能引起狂热追捧,吸引了不讲究的同行,通过见不得光的渠道拍卖出去。”富泱从专业角度发表观点,“数百年前,牧山应当也有点名气了,这也是能抬价的名头。”
“或许是牧山结了仇,又或者神塑对应的祖师从前仇家的后代,专门来报复的。”戚枫声音轻轻的,出于家学渊源分析,“因为太出人意料,所以难度不太高,所能导致的后果却极大,让整个牧山焦头烂额。”
除了某个不着调的猜测,其他两人的推断都叫人不由点头。
“总之,牧山对祖师神塑的守卫力度不够,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英婸说,“毕竟是上清宗共同的风俗,各位祖师也是鸾谷的祖师,在牧山没有足够上心和能力的情况下,鸾谷自然有必要略尽绵薄之力。”
至于鸾谷成立岵里青的时间,距离牧山神塑失窃,中间究竟隔了几百年,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牧山居然也能接受岵里青?”祝灵犀冷不丁地问,“从神塑失窃到牧山势大,应当隔了许多年吧?”
当然不能接受,鸾谷借题发挥太明显,但,“宗主亲自接见牧山代阁主,切问被盗的神塑下落。时隔数百年,若神塑能找到,早就该找到了,自然是毫无进展。”
祖师神塑留在牧山的时候守不住,神塑被盗后追不回,一个“无能”的帽子扣下来,牧山是绝对摘不掉的,鸾谷以“帮助”的名义塞来一支岵里青,牧山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归根结底,“也不知究竟是盗贼太狡猾,还是牧山修士太无能,竟然任何一个人能回忆起一点有用的线索,就好像那尊神塑凭空从牧山消失了一样。”
申少扬对乾坤袋格外敏锐,提出猜测,“只要直接放进乾坤袋,不就能带出山谷了?”
英婸摇摇头,“祖师神塑不是普通石塑,玄奇非常,根本无法装入乾坤袋。”
倘若说得再细一点,神塑本身也是上清宗的独门绝技,从不外传,从前上清宗四分五裂,分出许多支脉时,这门手艺就被牧山得了去,和那十四尊神塑一起,成为牧山分到的唯一家产。
一门无用而有用的绝学,鸾谷家大业大,也永远无法夺走祖师神塑,只能令这可能动摇他们嫡支正朔地位的证明留在牧山。
这就很离奇了。
神塑如此巨大,无法收入乾坤袋,根本就是个活靶子,偌大的牧山,这么多弟子,竟然没有任何一个能回忆起一点有用的线索?
数百年过去,当年的那些弟子多半已不在了,而神塑失窃的线索也随着他们的故去,永远埋在了尘土里。
申少扬一边为时光无情而唏嘘,一边又抓耳挠腮地好奇:当初盗取神塑的那个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前辈,是不是牧山弟子监守自盗啊?”他居然还能想到这一出,很认真地请教灵识戒,“或者干脆就是鸾谷偷的?为了打击牧山,维护自己正统嫡支的地位?”
灵识戒里长久寂寥。
不知是谁沉沉呼吸如喟叹,“我不知道。”
冥渊长风吹旧浪,埋葬留在过往的人。
旧世已过,新世已至,他还没来得及看浮花浪蕊,展眼已是沧海桑田。
倘若早知如此,他又会否踏上那条长夜披身、无法回头的路?
“我不知道。”卫朝荣说。
申少扬没领会这两句重复的话里藏着什么复杂的心绪,只当是前辈不耐烦回答,于是自顾自地叹口气,继续抓耳挠腮去了。
山风吹过茫茫春草。
曲砚浓不知何时停下了脚步。
她凝立在一尊高大的神塑前不动。
那青石雕成的神塑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妪,身形高大,异于常人,但低眉微笑,分外慈蔼。
“檀师姐?”戚枫落在最后,留意到她未动,犹豫了一下,轻轻喊了一声。
曲砚浓微微偏了点头,但未动。
“你看这尊神塑,”她有些出神,“你知道这是谁吗?”
问题出了口,她才想到问错了人,戚枫一个土生土长的沧海阁弟子,怎么会知道上清宗的祖师神塑雕了谁?
可就在她要一笔带过这问题的时候,戚枫竟流利地答了出来,“这是上清宗的妙华仙君,陨落至今已有一千八百年,上清宗正是在她陨落之后才走向分崩离析的。如今上清宗的鸾谷、牧山,乃至其余各脉的祖师,都曾听妙华仙君讲道,尊妙华仙君为师长。”
曲砚浓记忆里没有这个人。
这不寻常,她曾在上清宗待了好多年,不应该对上清宗的化神修士毫无了解——她想不起来从前的任何一个化神仙修。
而最离奇的是,这样明显的诡异之处,过去的数百年里,她竟然一点也没发觉。
除了她自己,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这一点,这只能说明,她给自己留下的后手与上清宗从前的化神修士们有关。
与谒清都、神塑、过往的化神修士有关,会是什么东西?她把什么东西藏在牧山的神塑里了吗?
“檀师姐,这尊神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戚枫问她。
曲砚浓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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