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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重生后前夫每天来求娶》 30-40(第11/20页)
免焦躁。
突然“嘭”的一声,曲家的马车和旁边的车辕碰在一起,绣杏慌忙撩开门帘,探头出去看了一眼,转身对曲筝道,“是康平侯府的马车。”
是对方撞过来的,还好两车都无大碍,曲筝拉开窗帘,准备礼节性的和对方打个招呼不予追究。
正好对面的窗帘也拉开了,一个明艳的美人脸伸出来,一脸焦急的做出道歉的口型,抬眼看到时曲筝,面色僵住,而后啪的一声拉上窗帘。
曲筝认出来她是康平侯府庶出的大娘子,冯瑛柳。
她诧异,就算自己因和离不被待见,冯瑛柳的反应也太激烈了吧,好像跟她有仇似的。
可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位侯门大小姐。
马车继续缓缓前移,两辆车被夹在车流中间,还是挨着走,曲筝嘱咐车夫,“避着点旁边的马车。”
话音刚落,只听冯瑛柳“嗤”了一声,“敲个登闻鼓就能掩盖被小公爷抛弃的事实么?你们呀可千万别被她那点花花肠子蒙蔽。”
又有另一个女声怯怯的道,“可她真的敲登闻鼓了,我觉得好勇敢。”
“呵,这叫勇敢?”冯瑛柳的声音有点气急败坏了,“难道你忘记人家祖上是干啥的了?商人呀,无奸不商听说过没!她成亲时倒贴着才进了镇国公府的门,满京城谁不等着看笑话,如今小公爷一跃成为辅国公,第一个休的就是她,她倒是心眼多,还大张旗鼓的告御状?不过就是想面子上扳回一局罢了。”
冯瑛柳声音又高又细,生怕别人听不到。
绣杏气的脸色涨红,掀帘就想和对方理论,曲筝将她拉回,轻轻摇了摇头,“今天是蒋夫人大喜的日子,不能给她添堵。”
仿佛还不解气,冯瑛柳又道,“一个商家女,占了小公爷四个多月,够便宜她的了,若非”“谢大人快快里面请。”
车外突然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
冯瑛柳声音戛然而止,慌忙撩开车帘,正好看到谢衍的那张线条优美的侧脸,长眉如削,唇若含丹,只是面色冷硬,像千年寒冰。
右侧车道还是挤的水泄不通,左侧却不知何时清了道,只谢府一辆马车迤迤而行,蒋府的管家亲自出来引道,笑的满脸生花,“我们老爷恭候您多时了。”
冯瑛柳吓得瑟缩了一下身子,慌忙拉上车帘,她方才的话谢衍不会听到了吧?
冯瑛柳想想后,心里又释然,听到也没关系,她可是向着他说话。
听说谢大人的马车来了,右侧本就寸步难行的车道,彻底不动了,大家纷纷撩开车帘,拱手作揖道,“谢大人安。”
位于权利中心的人都知道,顺安帝带着丽妃和一群美姬在温泉行宫造人一个月,非但没播下一粒种,身体先倒下了。
顺安帝终于认了自己断子绝孙的命,转而去寻道问仙,整日和几个道士厮混,无心政事。
目前在北鄢掌权的正是这位出仕不过半载的辅国公,是以没人敢和他的车架并行。
曲筝感觉不对劲撩开车帘的时候,正看到谢衍的一角后脑勺消失在前方的车流中。
她已经做好遇见谢衍的准备,毕竟蒋大人曾经是他的上峰,宴客没有不请他的道理。
虽然见面时她可以做到陌然视之,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排斥和他在同一场合,夫妻和离就如破镜,最好的状态就是天各一方,没必要重新拼起来,重圆就更荒谬了。
裂痕那么大,怎么重圆?
她因为特殊原因没有办法回江南,和他生活在同一座城已属无奈,再常常见面,简直是种折磨。
可是为了彻底离开这里,她又不得不出来社交,如此一来,他们的交集就多了。
再忍一忍吧,曲筝默默劝慰自己。
等谢衍进了蒋府,车流才慢慢移动,好在这段路也不算长,曲府的马车很快就挪到大门口。
曲筝走出车厢,刚要下车时,突然感到对面一阵冷光,抬眼,看到冯瑛柳愤然转身的背影。
曲筝无奈笑笑,倒也没太放在心上。
曲筝刚进门,蒋夫人一眼就看见她,撇下身边的人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左右打量,“气色怎么比婚之前还要好?”
蒋夫人差点说漏嘴,两人相视笑了笑。
蒋夫人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多可惜呀!”
曲筝怕她这个时候还做和事佬,忙笑盈盈道,“猜猜我带了什么好吃的来。”
因为还在年节里,北方人走访拜客时除了节礼,还会额外带五辛盘,所谓五辛盘既用大蒜、姜、椒、胡荽等辛料和食,制成春盘,互相馈赠,一则驱寒气,二则取其谐音“新”,寓迎新纳福之意。
蒋夫人顺着她的话问,“带了什么?”
曲筝朝门外招了招手,须臾就见吴常带着两个健仆抬了一个半人高的食盒过来,打开后,只见屉内铺着一层薄薄的白冰,冰上铺着造型各异的鱼片、贝肉、红虾,旁边还放着一小碟淡绿色的芥辛。
经过的人都忍不住驻足观望,好奇这稀罕物是什么。
蒋夫人一边命人将食盒抬去摆在长宴桌的正中,一边跟曲筝调笑,“你这春盘新颖精致,谁舍得动筷吆。”
曲筝谦谦一笑,说,“食物做出来就是给大家吃的。”
蒋夫人一听这话,忙对站在旁边垂涎已久的客人说,“曲大小姐都发话了,大家就别客气了,都来尝尝鲜。”
那三屉辛盘实在不少,从中间桌头摆到桌尾才堪堪摆开,宾客好奇的围过来,无不感慨曲家大小姐出手大方。
大家都纷纷围到长桌前,坐在上首一动未动的谢衍就显得特别明显,他深邃的目光穿过重重人头,落在曲筝身上。
离开镇国公府之后,她整个人变得明媚而鲜艳,今日这条石榴花的袄裙,暖红的颜色趁得她一张小脸芙蓉花瓣般清丽,眉眼上弯,嘴角噙一丝笑意,整个人温婉松弛,完全不像刚和离的女子。
反倒是他一个人乌沉沉的坐在上首,一副被抛弃了的模样。
谢衍这才相信她说的话,他好像真的不服气,她凭什么先离开?
为什么主动的是她,先冷的也是她?
心里仿佛打碎了油酱铺子,一时间酸、涩、苦、辛全涌了上来。
曲筝虽然余光看到了谢衍,也感受到了他冷冷的目光,却并没回应,只当不知。
有那尝过曲筝带来辛盘的,对味道赞不绝口,问她用的什么食材,肉质为何如此新鲜。
曲筝解释,“这是深海里捕捞的冷水海产,自凌海港上岸,而后运至上京,鲜切后装盘。”
这吃法可太新鲜了,还带着股淡淡的矜贵,有人叹气,“就是不知道哪家酒楼有卖?”
有人接话,“没有卖的,我在上京活了三十年,还是第一次见。”
曲筝心如电转,突然就有了想法,她可以在京城开一个生鲜酒楼,利润巨大,且不可复制。
她细细观察,发现大多数人的接收度都很好,吃了一口都会去夹第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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