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 332 婚书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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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豁达者也很少有人乐意把自已的独到医术告知别人地。但是对高文心却不同。为什么?因为她是国公夫人,不可能和他抢饭碗,说出点独到见解,做国公夫人半个老师,那是何等光彩?所以金针刘倒也没有藏着掖着,听了高文心对病情的叙述,便捻着胡子摇头晃脑地讲解起来。
    高文心医术不在他之下。两人各有所长,这一番研讨。金针刘也是受益匪浅,杨凌听着二人一套套的医学术语,脑袋晕晕沉沉全不明白,初时还坐着,后来听的烦恼便站起身走到厅门口负手欣赏院中雪景。
    国公登门,野菊轩便暂时关门歇业了,院子里很是清静。几枝老梅树红花绽放,映着白雪,显得极样娇艳。杨凌悠悠吐出胸口一口浊气,眼望紫禁城方向,怅然想道:“黯家已经进宫纳采问名了,这时辰皇上该赐宴了吧,赐宴,交付婚书。这亲事就定了。
    不知道永福那小姑娘满不满意,唉!她的性子温吞水似的,说半句留半句,叫人怎么猜地明白?这要是永淳地性子就好办了,要是为她选驸马,我估计她能把要找夫君的相貌、条件写地清清楚楚。让我按图索骥”。
    厅中两位神医议论的入神,就是比较势利的金针刘也把国公爷丢到脑后了,两人已从太皇太后的病情讨论到了相似病症病例的解决办法。
    只听金针刘摇头摆尾地道:“老夫以为不然,大骨枯槁,大肉陷下,胸中气满,喘息不便这些表象,并不能做为用药之据,首先应判断是‘痨虫’、‘瘵虫’引起,还是正气虚弱。如先天不足、后天不当。从而导致精气血亏损,于是正气不足。邪气即可乘虚而入。
    比如说前几日老夫为户部黯大人家小公子诊病,这位公子就是胎里带的毛病,先天不足,精血不旺,全赖自幼家境富裕,各种补药盯着,原本好好将养,或能长寿,可是他又苦读诗书,竭尽脑力,加上天气骤寒,导致外邪入侵,瘵虫入体。
    黯公子原本身体便如空中楼阁,命火如风中之烛,现在内外诱因同时发作,这样的病人就如你所说地病人身体,自身太过虚弱,用慢药救不得病,用猛药先要了命,唉!只能拖得一时是一时,用药也”。
    他刚说到这儿,一个身影忽地冲到面前,由于冲势太猛,桌上两杯清茶被撞的跌了开去,茶水泼了一桌,只见杨凌脸色铁青、神情狰狞,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厉声喝道:“户部黯公子,说清楚,是什么人?”
    金针刘近二十年来备受尊崇,只被人揪过两回衣领子,一回是去年被一个锦衣卫的小官儿揪着衣领赶走了一个富有万金的大顾客,逼他给爱妻诊病,一回就是现在,被大明威国公爷给
    同样愤怒的面孔、同样喷火的眼神儿,电光火石一般,两个身影重叠到一块儿,金针刘恍然大悟地道:“啊啊!去年登门的那个锦衣百户,就是国公爷”。
    杨凌不愿谈论公主嫁人地事儿,这两天皇上忙,唐一仙也没去见他,阖府上下除了幼娘还没有人知道驸马人选,所以高文心也诧异地站起身道:“夫君,这是你放开刘先生,有话好好说”。
    杨凌一抖金针刘的衣领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户部哪个黯大人?说、清、楚!”
    “户部只有一个黯大人,就是掌管西什库的黯东辰黯大人。”
    危险的眼眸又逼近了一分:“他有几个儿子?”
    “只有一子!”
    “他身患重疾?!”
    “病入膏癀,药石无救!”
    “砰!”炕上的矮几被杨凌一拳擂的跳起半天高,“该杀!”
    “夫夫君怎么了?”高文心看着一阵风儿卷出刘府地杨凌背影,茫然茫向金针刘问道。
    金针刘气的一撅胡子,心道:“你家相公发神经。老夫怎么知道?”
    十余骑快马疾驰过北京街头,狂风一般冲向紫禁城。
    “站住,前方是禁宫重地,何人纵马狂站住,站住!呜,呜呜”,警号吹响。紫禁城外围杀出无数巡城羽林卫,刘大棒槌舞着八尺长地黝黑铁棒。声如霹雳:“十万火急,威国公爷进宫面圣,闲人闪开!”
    闲人?谁是闲人?
    闻讯赶来的锦衣卫千户石文义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威国公也太放肆了,怎么着?还想学皇上,来个马踹午门,指点江山不成?嘿!你有权宫中乘马。那也不是正门,而且也不能这般狂奔呐,再说你那些侍卫也有这权力不成?真他娘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石文义拔出绣春刀,摆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凛然大喝道:“已到午门,文武官员下马落轿!”
    “呀!当!”绣春刀被一棒砸成两截,唬得石文义一个‘懒驴打滚’。灰头土脸地爬到了一边,蹄声如雷,从身边一掠而过,石文义惊魂未定地站起身来,被震的麻酥酥的右臂颤巍巍指着前方吼道:“鸣号、示警,杨凌反啦!”
    杨凌马不停蹄。一阵风般卷到宫门前,跳下马来扣住铜环一通拍打,右宫门侍卫打开消息口,杨凌亮出牙牌,喝道:“开门,本官要马上进宫见驾!”
    守卫的侍卫认得杨凌,见他脸色青里发紫,说不出地难看,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吓得急忙拉开大门。杨凌从右宫门进入皇宫。急问道:“皇上在何处摆宴?”
    “乾清宫西暖阁”。
    杨凌二话不说,拔腿便跑。他地心都快跳出来了。婚书千万不要已经交给黯家了,否则他将抱憾终生,永福公主一生地幸福就要全葬送在他的手里了。他如何来背负一个无辜女子所受地伤害,她在忍受一生的寂寞和折磨的时候,自已又如何坦然享受自已的幸福?
    杨凌越想越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他的,皇上选妃,哪怕是个品级很低地才人、选侍、淑女都要里里外外全面检查,就差弄个内窥镜连五腑六脏都查个清楚了,怎么公主选驸马,什么都不检查?
    他今日是陪伴妻子拜访神医,穿的是一身便装,但宫里的人大多认得这位御前红人,瞧他一路狂奔,丝毫不顾国公的礼仪,都不禁瞠目以对。
    警号传出,各处宫门立即上锁紧闭,锦衣卫、御马监刀出鞘、弓上弦,紧紧守住各处宫门,只可惜杨凌动作实在太快,早抢在他前边进宫了。
    石文义虽然恼羞成怒,可他看到杨凌的人规规矩矩待在宫门前,面对林立的刀枪没有丝毫反抗的意味,进宫的只有杨凌一人,倒也不敢发出最高警讯,要求京营和五城兵马司勤王护驾,那样地话动静闹的太大了,如果不是那么回事儿,他这‘烽火戏诸侯’的主儿就得被砍头。
    乾清宫西暖阁内,皇上正和亲家饮宴。
    长长的宴桌,正德皇帝打横而坐,左首坐着准驸马,右首是黯东辰和妻弟李虎。那时没有转桌儿,长桌上虽说菜肴丰盛,可那都是摆设,谁也不能站起来去挑着吃,除了不时有人给皇上跟前换菜布菜,旁人只能盯着眼前够得着的菜吃,好在他们也志不在此。
    彼此是头回见面,那位黯公子时不时的清咳两声,坐在下首难得动几筷子,说话也细声柔气儿地,黯东辰和内弟李虎见了皇帝只会奉承几句,亏得马永成和几位内侍太监在旁边插科打诨,这气氛才热烈起来。
    酒过三巡,马永成一摆手,小黄门用一个朱漆托盘盛上张红色烫金的贴子,马永成凑到正德耳边悄声道:“皇上。该下婚书了”。
    “哦?喔喔!”长兄如父,今日小妹正式定亲,一向长不大地正德皇帝忽然觉得肩上有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感,这位母后选定的妹婿果然是文弱了点儿,话也没几句,他的父舅也只会阿谀奉承,正德有些瞧不在眼里。不过看在妹妹份上,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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