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抢了我的金手指: 18、第十八章 烫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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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兆府廨内,西厅

    京兆尹郑竟正与礼部祠部司的贺郎中议事。

    七日后中秋,礼部要代圣人于城外的日月祠祭祀拜月,所用祷文正是贺郎中执笔。

    此人过分认真,每逢年节祭祀,都会捧着写好的祷文请郑竟帮忙审阅。

    郑竟年过三旬,曾以进士登科,入职礼部时写过不少品相上佳的祷文,修文润色自是信手拈来,放在往年,吃着茶点论行文,很是意趣无比,今年却不巧了。

    贺郎中上门之时,郑竟正准备跑路。

    都要怪孟深那莽夫,不敢公然得罪敬国公,把此事捅到御前去不说,还暗暗拉踩他郑竟不作为,最后竟把东宫也给折腾了出来。

    一收到消息,他哪还坐得住,立马着人理好斗殴案的卷宗,预备等东宫来人便移交出去,随后上书称病,回府避一避。

    娇妻美妾,葡萄美酒,岂不快活。

    那些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谁爱管谁管,反正他不管。

    谁料刚到府廨大门,就被捧着祷文前来的贺郎中给堵了个正着。

    郑竟心里焦急,也只能先将贺郎中请到西厅,上了茶水点心任君自取,自己则埋头修文,几乎拿出了平生最快的速度。

    当年科考答卷都没这般兵荒马乱过。

    “府尹!”

    一名差役匆匆步入西厅,顾不上对贺郎中行礼,走到郑竟身边,附耳说了几句。

    郑竟执笔的手一颤,一滴墨迹瞬间盖住了新添上去的字。

    “东宫来了?”

    ......

    停在府廨门外的马车里,隐约传来女子微弱的声音。

    刚走近便听得一清二楚的京兆府一众在值官员:“……”

    这下纷纷顿住脚步,抬头望了望天色,神色微妙。

    许是听见外头脚步声,车里动静消失,少顷,车门推开,一个身披大氅的人影走出来,在岚兮的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

    众官员忙低下头,掩饰面上神情,郑竟领头,便是再不情愿,也得上前叉手行礼。

    “臣京兆府尹郑竟,不知殿下驾临,若有失礼之处,还望殿下海涵。”

    “郑府尹不必多礼,今日我来京兆府,是应圣人旨意,调查畅园湖斗殴案,还要劳烦郑府尹协助,调阅案情卷宗。”

    头顶传来的声音很轻,有些微沙哑,似含着浓浓病气,听得人心头直打鼓。

    看来京中久闻太子重病的传言是真的。

    郑竟低头盯着那件垂至靴面上的白氅衣,只觉得可惜了。

    比自己还高的个头,又未及弱冠,便是储君,也该是个清朗疏俊,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君。

    “不劳烦,臣立即着人去取卷宗,还请殿下移步西厅等候。”

    郑竟让开身子,容对方先行,却在看见对方眼睛时忽地一怔。

    琥珀色泽的琉璃眼眸,寒潭泼雪般清凌凌的目光自他身上掠过,让人不禁想起深冬腊月里的湖面,有日光初初一照,便是万千锋芒折出。

    一阵苦涩的药香挟风而去,不过刹那,琉璃双眸微垂,眼皮覆下,如浓云遮天蔽日,锋芒瞬间收敛得干净。

    身侧人戳郑竟后背,小声提醒,“府尹,殿下走了。”

    郑竟朝他甩袖子,“我没瞎,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都散了!”

    他姑且收回前话。

    这东宫虽说病气缠身,没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体态,好歹还占个清朗疏俊,独独那双眼睛,瞳生异色,可谓是与当年的何贤妃一模一样。

    ......

    一行人至西厅,只剩下郑竟及几位下属,还有贺郎中等人陪同。

    因太子体弱,走得极为缓慢,等众人走到西厅,卷宗早已取来,摆在了案头。

    太子落座,拿过卷宗翻看,厅堂内一时只闻得沙沙声。

    郑竟埋头喝茶吃糕点,比起先前修改祷文时的焦急,此时的他已然多了几分破罐子破摔的随性,倒是贺郎中先受不住了。

    他本是携正事而来,虽偶遇东宫,平生罕见,但东宫办事,他的正事就得让道,在一旁当个陪坐的木桩子,着实难熬。

    也不知那卷宗薄薄几页纸,太子殿下怎会看得这般久,莫不是真没什么本事......

    贺郎中踌躇许久,终是起身,“殿下,臣在礼部还有要事未办,便先告辞了。”

    纸页摩挲声停住,太子抬起头,淡笑道:“贺郎中勤慎,吾当习之。”

    东宫从未涉政,与他也未有交集,却初初见面便夸他,想起方才心底念头,贺郎中像是真被人看破心思般,一时惶恐不已,“殿,殿下谬赞。”

    太子缓声道:“贺郎中不必过分谦逊,过些时日,我兴许也要去礼部走动走动,届时再向诸位郎中讨教一二。”

    这话更叫贺郎中惶恐了,但即便是太子话有玄机,他也不敢多问,只得揣着那份祷文战战兢兢离去。

    经过这一番打岔,太子也不看卷宗了,寥寥几页纸,慢悠悠叠好。

    “郑府尹。”

    郑竟似是早早等着,不紧不慢吞下糕饼,叉手回礼,“殿下有话请说。”

    太子伸手点了点卷宗,“既有这个,为何不见诉碟?”

    郑竟坦诚相告,“不敢瞒殿下,这个案子,实际并无立案。”

    太子微微蹙眉,“此话何意?”

    郑竟解释:“当日两人斗至重伤,因牵涉两府,县衙不管,直接上报京兆府,臣倒是有心管,无奈两府各自将人带走,也不递诉碟,臣自是管不得,那之后又过了两日,孟统领突然托人来求,称诉碟过后补上,请臣替他暗中先调查此案,才有了这些卷宗。”

    这事好理解,孟大娘毁容,荣安县主却几近丧命,敬国公发了疯似的在京中到处抓郎中,连太医署也未能幸免,还花了重金向各州县发求医告示。

    短短几日,自京中传出的求医浪潮涌向整个大齐。

    孟深若敢在那时递状子,只怕敬国公的怒火便要全部朝着孟府发泄了。

    这孟深别看是个莽汉,小心思还挺多。

    不敢递诉碟,不敢跟国公府叫板,便拿他郑竟当刀使,末了闹去御前,又影射自己惧怕国公府,办案拖沓。

    有种他不怕敬国公,自己叫板去,何必偷摸着求他查案,若非好友相求,什么斗殴案,没有诉碟来,他理都不理。

    当年浔州惨案,敬国公几次大闹御前,当着众朝臣的面,圣人都只管好声好气劝着,今日畅园湖斗殴案,可不就好比当年的浔州案。

    圣人将这桩案子交予东宫,也不知揣的什么心思,总不能是自己不愿得罪人,便让不谙世事的儿子顶上吧。

    郑竟暗笑自己荒谬,这可是东宫。

    太子恍然,“怪道所查之事寥寥,没有诉碟,便是神仙来也施展不开拳脚,辛苦郑府尹了。”

    郑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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